三日的时间过得飞快,夏乔也终于合上了那本书。
这三日来,她睡觉的时间很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背书上。
对此,闵老头和周思阳都看在了眼里。
期间,周思阳因为心疼夏乔,还好几次叫她休息,只可惜夏乔也是个倔强的人,根本就不理会。
周思阳无奈,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连起身都十分费劲,要不然他定要封了阿俏的穴道,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直到夏乔合上了书本,周思阳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头儿了!
“闵大夫,我背完了。”夏乔将书递给了闵老头。
闵老头心中十分复杂,这几日这丫头的执着的确是深深的打动了他,只是他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本以为这么厚的书籍,怎么也不可能有人在三日内背下来,因此闵老头才会出这样的难题。
谁知道三日后,这丫头竟然拿着书,一脸胸有成竹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主动要求自己提问她。
这不禁让闵老头对自己的这个决定产生了怀疑。
闵老头接过那本书,翻开了最难背的一页。
“不如就一鬼针草吧!”
“鬼针草生于地势较高的路边荒地、山坡及田间,气微,味淡,以身干、色绿、叶多、无杂质为最佳。
可在夏、秋季开花盛期采摘,鲜用或晒干,以全草入药皆可,它有清热解毒、消肿的功效。”夏乔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闵大夫点零头,又问:“那它可否治蛇伤、虫咬?”
“可!鲜鬼针全草二两,酌加水,煎成半碗,温服渣捣烂涂贴伤口,日如法两次。”
闵大夫再次点点头:“鲜鬼针草全草一至二两干的减半。水煎,另加黄酒一两,温服,日服一次,一般连服三次。”
“这药方是治跌打损赡。”不等闵老头发问,夏乔就先回答了。
“麻!”闵老头又道。
“麻为一株肉质黄红色独苗的根部。其周围始终有云雾缭绕,块茎是平肝息风的良药,对肝风引起的头痛也有特效。”
夏乔顿了顿,又道:“除此之外,还可以益气、祛风湿、强筋骨。主治高血压、头痛眩晕、口眼歪斜、肢体麻木、儿惊厥等症。
夏乔的回答,着实是闵老头震惊了,他随即抽选的两种药材,这丫头回答得都十分完美。
闵老头有种感觉,就算是自己将整本书都问了,眼前的姑娘还是可以对答如流。
所以,再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原本不想收徒的闵老头突然改变了主意。
自己这一身医术无人继承,倒也是有些可惜了。
而眼前的姑娘看着不大,可是赋和心性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倒也不会丢他的脸。
闵老头沉默片刻,终于答应收夏乔为徒了。
一旁的周思阳也为夏乔感到高兴,刚刚二人之间的你问我答,他是一点儿也不懂,不过看着阿俏那自信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扬起自己的嘴角。
夏乔听见闵老头终于同意收她为徒了,她也十分开心,这三日的努力可算是没有白费!
本以为拜师仪式会很简单,毕竟几人被困在这里是那个意思就可以了。
可是闵老头对此却是十分地重视,他对夏乔道:“拜师仪式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过去,这可是传统,你是要继承我的医术的,自然要隆重些!”
最终,拜师仪式被定在了三日之后,闵老头要出去再买些东西来。
夏乔也没有反对,这件事情,师傅怎么高兴就怎么办吧!
闵老头一走就是两,夏乔和周思阳再次单独相处了两日。
闵老头在走之前就已经打过招呼了,自己一的时间可能会回不来,因此他将周思阳的药都交给了夏乔,让她替他换药。
闵老头一走,地室里的气氛又开始尴尬了起来。
事实上,只有夏乔一人觉得尴尬,周思阳倒是十分享受二去独相处的时光,他甚至希望闵老头干脆就不要回来了。
夏乔依然是离周思阳很远的距离,她实在是无法直视周思阳那炙热的目光,仿佛能将自己融化了一般。
“阿俏,你离我太远了!”
周思阳时不时地就会发出这样的悠远。
的次数多了,夏乔也已经麻木了,因此她索性听不到周思阳的呼唤。
“啊!!!”周思阳突然叫了起来。
这一叫,可是吓了夏乔一大跳,她立刻跑到周思阳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了?!”
“胸口痛,突然就特别痛。”周思阳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看看!”夏乔连忙脱下周思阳的上衣,以为是胸口的伤裂了,想要去看一下。
谁知道,夏乔的手刚解开周思阳的上衣,就被周思阳一把握住了。
“你骗我!!!”夏乔见周思阳的表情恢复如常了,顿时有些气闷。
周思阳一脸委屈,声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胸口痛,只不过,不是因为伤口裂开了,而是阿俏你的行为太伤我的心了。”
又是这样的目光,夏乔有些招架不住,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是周思阳却攥得紧紧的。
“阿俏,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了,你对景淳帝又不是男女之情,那你为何不能接受我?!”周思阳见夏乔一直在闪躲,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夏乔见始终挣脱不开,便再次看向了周思阳。
虽然周思阳脸上带着微笑,可她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十分强烈的悲伤。
这个少年二十一年的生命里,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如今又知道了他跟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理论上来,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她到底是把他当晚辈看的。
重生一世,夏乔根本不敢去想感情的事情,可是阴差阳错之下,由于自己几年前的意外赐婚,导致了二人这一年多来复杂又无奈的纠缠。
夏乔看着痛苦不已的周思阳,沉默良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