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距离闻人俏与七皇子的婚约还剩下一个月。
闻人俏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夏府的消息,这也意味着她想借周思齐之手除掉夏远的计划失败了。
闻人俏自然是十分惆怅的,还剩下最后的一个月时间了,她要怎么做才好呢?!
一个月前,二皇子周思诚重新回到了朝廷上,只不过他的身边从此多了一根拐杖。
这也完全证实了他的腿的确是跛了,拄着拐杖能够让他走起来,趺不那么明显。
周思诚的出现让朝中大臣有些吃惊,但是看了看在朝堂上快要睡着的七皇子,他们又觉得周思诚归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自从周思诚重新上朝以后,原本站队他阵营的大臣们低调多了,还有一些人竟然投诚到了三皇子的队伍。
不过,二皇子始终没什么动作,话做事也开始谨慎了起来,众人不禁感慨二皇子这是明白自己再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了。
宁远侯府和夏府依然是按兵不动,将自己的存在感拉到了最低。
而三皇子周思齐由于手中握着夏远的罪证,也不急着对付他。
七皇子入朝这两个月始终没什么建树,众人也习惯了将他视若无睹。
然而,就在半个月前,七皇子在景淳帝的命令下,完美地解决了刑部的一个案子。
初露锋芒便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这才发现原来七皇子竟是个扮猪吃虎的,连三皇子也对他警惕了起来。
因为七皇子表现出众,景淳帝便放心将更多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了。
这一忙碌就难以闲下来了,原本七皇子每隔一两日就回去看看闻人俏,如今也只能多隔几日再去了。
闻人俏对于老七减少来的次数自然十分开心,不过由于夏府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闻人俏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没多久,醉千枕的木笙派人给闻人俏送来了信,请她去醉千枕用膳。
闻人俏来到醉千枕后,木笙就缓缓开口:“你看看这是什么?”
闻人俏将木笙手中的纸张拿了过来,看完纸上的内容,闻人俏惊呆了。
这上面竟是夏河生勾结水匪屠杀袁侍郎一家的契约。
“哪弄来的?”闻人俏看着木笙问道。
“那帮水匪见利忘义,我给了他们大量的金钱,买到了这份证据。”木笙淡淡开口。
“就这么简单?!”闻人俏不相信。
“那些水匪被夏府的人剿杀得所剩无几了,夏府背弃了他们,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再提他保密,所以我才能买到。”
闻人俏突然想起,几年前,夏河生突然向以山请旨,是要为民除害,剿杀龙都附近的水匪。
那时,正值水匪闹得厉害,周以山很快就同意了夏河生的请求。
而夏河生的动作也快,不到三日的功夫,剿杀了几百名水匪。
因为这件事情,夏府得到了许多赏赐,还被百姓们称赞了好些日子。
今日,闻人俏才知道,原来夏府那时主动请求剿匪,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啊!
“可是夏河生为何要屠杀袁侍郎一家?!”闻人俏还有些迷惑。
“因为账本。”木笙淡淡开口,“只不过那本账本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账本?!”闻人俏一惊。
她又想起了袁侍郎一家被屠杀的那晚,据百姓们发现还是因为袁府起了火灾。
刚开始大家都忙着去救火,待火被扑灭后,他们才发现,云侍郎一家都被人杀害了。
上至古稀老者,下至襁褓儿,甚至连府中的下人也不放过,他们的身上都有刀伤,一看就是被人所伤。
想来那场大火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些人身上的刀伤罢了。
第二日一亮,以山得知了消息,就派人前去调查,结果在袁侍郎家的书房里搜到了一本还未完全烧完的账本,里面记载着袁侍郎贪污受贿的账目。
其中金额之大让人乍舌,以山看完账本后,也是气得不轻,忍不住破口大骂,还什么袁侍郎的确该死,只不过可惜了其他的人。
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终于找到了凶手,那就是附近经常出没的水匪。
因此,才有了夏河生主动请缨剿杀水纺事情。
这下子全能得过去了!
木笙见闻人俏皱着眉头,他又继续开口:“据水纺描述,袁侍郎书房的那本账本应该是夏河生伪造的。”
“真的在哪?”闻人俏脑袋里闪过一个地点。
木笙摇头:“我也不清楚,因为袁侍郎发现了夏河生的账本,所以才被夏河生借水匪之手灭了全家,死得还真有点冤。”
“原来竟是这样!”闻人俏这下子算是明白了。
“这份和水匪交易的契约也能证明夏河生犯下的罪过,不过若是能找到那本账本就更好了!”木笙叹息道。
“你派人找过夏河生的书房吗?”闻人俏突然问道。
木笙点头:“自然是找过的,不过,很遗憾,什么都没樱”
“夏河生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本白皮书,拿起白皮书,地上就会弹起一个盖子,里面的盒子里不定装的就是那账本。”
听完闻人俏的叙述,木笙一脸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有幸去过一次夏河生的书房,无意间发现的,不过,我没敢乱动。”
“嗯,历来这种机关都不简单,心一些是对的。”木笙开口。
“既然那本账本那般重要,我只是担心,夏河生会毁了它。”
“应该不会,那账本虽然危险,但是能够让他去牵制一些人,还是有冒险留下的价值的。”
“希望如此吧!”闻人俏将那份水纺契约收了起来,“若是找到了那本账本,你再派人去叫我吧!”
“哎,我大姐,那份契约和之前的可不同,我花了好多银子呢!你这拿走就拿走了,不合适吧?”木笙挑眉。
闻人俏没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千两银票,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今就带了这么多。”完,闻人俏就离开了醉千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