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俏昏迷了两两夜,听惠珍嬷嬷这么一,也确实感到饿了。
惠珍嬷嬷熬的白粥十分可口,闻人俏没一会儿就全部吃完了。
自醒来就和大家话,闻人俏此时也感觉到了累了。
周思阳观察仔细,发现了闻人俏的倦意。
“你们先出去吧,阿悄累了!”
闻人俏有些惊讶,老七倒是会察言观色。
“你也回去歇歇吧,都两个晚上没睡了。”闻人俏放轻了声音。
周思阳点点头,对采妤道:“你来替我守一会儿吧!”
“好。”采妤应了一声。
“我没事了,不用人守着了,都回去吧!“闻人俏开口。
“不留一个人在你旁边,我不放心。”周思阳轻轻开口。
闻人俏也不再多言,她实在是累了,闭上双眼,又沉沉地睡去了。
周思阳刚要抬腿,这才想到,阿悄住的就是自己的屋子啊!他还往哪里走呢?
“采妤,你回去吧,还是我留在这儿。”
“好。”采妤望了一眼对面的床塌,起身默默离开了。
周思阳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闻人俏,露出了笑意,然后他才在床上躺了下来,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周思阳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迅速起身,向对面的床上望去,见闻人俏还在熟睡,这才放了心。
他快速走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宁远侯带着侯府的几位姐又来了。
周思阳皱眉:“怎么这么吵?!”
闻人恒开口质问道:“七殿下!阿悄醒来了,你为何不告诉老臣?!”
“阿悄需要静养。”周思阳冷冷开口,“你们就在门前喧哗!也不怕吵到了阿悄!”
周思阳的声音不大,却被他注入了内力,宁远侯还好一些,其他几位姐被震得连忙捂住了耳朵。
“老臣来探望自己的孙女,有何不可,这件事情就是拿到圣上那里,也是老臣在理!”闻人恒理直气壮的道。
“爱卿有什么理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周以山的声音,让闻人恒虎躯一震。
“圣上!您怎么来了?”闻人恒立刻放低了姿态。
“你们侯府嫡女救了朕的命,朕来看看,有何不可?”周以山紧紧地盯着闻人恒。
“这是女的荣幸!”闻人恒低声道。
周以山扭过头来,不再理会闻人恒,他看向周思阳,问道:“她怎么样了?朕听她醒过来了?”
周思阳点头:“醒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便又睡下了。”
周以山点头:“擅那么重,是该好好养着。”
而闻人恒在确认闻人俏醒过来后,竟然有一丝的失望。
闻人月听闻此消息更是气愤,她怎么就那般命大?中了箭也不死!
“等她下次醒了,朕再过来看她吧!”周以山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临走前,周以山对闻人恒道:“爱卿也回去吧,莫要打扰了朕的救命恩人休息!”
“臣不敢!”闻人恒连忙低头,心中却是万分震惊,皇上竟然将阿悄当成了救命恩人!!!
待周以山离开,闻人恒也带着几个孙女离开了这里。
临近午时,隐一竟然回来了,不过他是自己回来的。
“属下没有找到术言,特前来领罚!”隐一跪在地上神色漠然,像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周思阳眼镜盯着隐一,心里却想着:术言会去哪里?
良久,周思阳才开口:“这是你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我不罚你,不是因为这点,而是因为阿悄醒了,就算没有找到术言也不碍事,你下去吧。”
“是!属下多谢主子!”隐一快速消失在了屋子里。
闻人俏在晚饭前又醒了一次,在周思阳的照顾下,吃了些东西,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周以山过来的时候,又赶上了她在睡觉。
周以山再一次白跑了一次,还是周思阳道:“阿悄的身体虚弱,每次醒来的时间都不长,父皇不如等她痊愈,亲自召见她。”
周以山也觉得是个好办法,便不再过来了,只是不时会派人送来一些药材,对于闻人俏的伤,他完全不吝啬任何药材,只要是她需要的,那便随便拿!
就这样,闻人俏的伤慢慢好了起来,不过,除了周思阳、采妤和惠珍嬷嬷,她始终没有见到其他人。
周思阳解释道:“你需要好好养伤,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别见了,父皇也是担心你的身子,所以才没过来的,等你好了,他会召见你的。”
“闻……祖父他们没来?”闻人俏问。
“宁远侯的嗓门儿太大了,我担心吵到你,你们侯府的几个姐也是叽叽喳喳个不停,我怕打扰你养伤。”
听到周思阳的话,闻人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又扯动了伤口,雪白的绷带上又渗出了丝丝血迹,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惊得周思阳连忙叫道:“采妤!采妤!”
采妤来时,有些惊讶:“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你惹她生气了?“采妤看向周思阳。
周思阳连忙摇头:“你可别冤枉我!”
采妤又看向闻人俏。
“笑的。”闻人俏轻吐两个字。
“笑的?你可真行!”采妤皱着眉头,开始翻起了药箱。
周思阳摸了摸鼻子,十分自觉地走出了屋子。
“可不能再激动了!你还有多少血能流啊!”采妤有些生气,“最讨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了!”
“好了,下次不会了!”下次可不会再找你包扎了!闻人俏心想。
“这还差不多!”采妤动作很快,“七殿下进来吧!”
“春猎什么结束?”闻人俏问周思阳。
“后父皇他们就准备回去了,拖了这些,也是因为二皇兄的腿。”
“嗯。”
闻人俏点零头,这次春猎的时间比较长,出来快有半个月了,而且,这期间还有两个人受了伤。
“阿悄别担心,我会留下来陪你的,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
“就算没有你在,我也不会觉得孤单的。”闻人俏淡淡开口。
“阿悄这么,可又伤了我的心了!”
“滚蛋!”闻人俏白了周思阳一眼,便由采妤扶着,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