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被火烧到?!”周以山不解,之前见她戴着面纱,还以为是她害羞,原来竟是脸上有伤,不便见人。
周思阳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跟周以山了一遍。
周以山听完气愤不已:“这个宁远侯!竟然这般对待自己的孙女!新年之初就将她关祠堂!!”
“父皇,阿悄虽然是嫡女,但在侯府里过的远不及几个庶妹。”周思阳没有任何隐瞒,将闻人俏过的日子给了周以山听。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周以山感叹。
“父皇,阿悄脸上的疤无法去掉了,她又是儿臣未来的妻子……”
周思阳话未完,就被周以山给打断了!
“这种想法你想都不要想!!!闻人俏是朕亲自下旨赐的婚,如今她又救了朕的命,你绝对不能辜负她!哪怕她脸上有伤,容貌不再,你也不能嫌弃她!”
周以山的话让周思阳微愣了一下,随后他笑了:“父皇曲解儿臣的意思了,儿臣没有嫌弃她的意思,相反的,儿臣希望为皇祖母守孝过后,能够立即就和她成亲,她跟着儿臣在七皇府生活,她的日子也能更好一些。”
听话了周思阳的话,周以山放了心:“这丫头为了救朕,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朕也绝不会亏待了她的。”
周思阳点零头,只是一想到闻人俏为周以山挡箭,他的心里就十分地不舒服。
“你好好照顾她,朕去看看你二皇兄。”周以山起身准备离去。
自打昨日二皇子周思诚坠马,周以山始终没有去看过他,或许是听人他没有性命之忧,便也没怎么担心。
今日看了闻人俏,周以山才想起来思诚也受了伤。
进了客舍,周以山瞧见了趴在床边熟睡的云飘飘。
床上的周思诚也闭着眼睛在酣睡。
周以山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轻轻地为云飘飘盖上了。
这一动便惊醒了云飘飘。
“皇上!您怎么来了?”云飘飘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嗔怪道:“陛下进来,怎么也不让人挺好一声?倒显得臣妾失礼了一样,其他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臣妾呢!”
周以山知道云飘飘这是暗暗责怪自己没早些来看思诚呢。
他也不恼,拉着云飘飘的手走到了一旁:“话这样大声,也不怕吵醒了思诚!”
云飘飘撅起了嘴巴:“陛下急着召见其他妹妹,哪里还姑上我们母子啊!”
“飘飘这是打翻了醋坛子吗?朕怎么闻见了一股醋味?”
“陛下!!”
“朕这不是过来了吗?”周以山拍了拍云飘飘的肩旁,“思诚怎么样了?”
“伤筋动骨一百,怎么也要养伤几个月。”云飘飘愁眉不展地道。
“思诚是朕的儿子,吉人自有相,不会有事的,就先让他在这里好好调养吧!”
云飘飘一惊,连忙问道:“陛下打算将思诚留在这里?!”
周以山点头:“他才伤了腿,此时也不宜移动,留在这里休养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云飘飘一脸担忧。
把儿子单独仍在这里她不放心,况且朝堂上的事情,放置个几还好,这一下子扔了几个月,再想融入进来,又要花费不少力气。
而且春闱就要到了,思诚的人还没想好怎么被安排进去。
云飘飘一下子想得很多,但是景淳帝的话也在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朕会留下一批人来照顾思诚和闻人家的嫡女。”
“闻人家的大姐怎么了?”
云飘飘照顾儿子一整,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并不太了解。
“今日朕差点儿就要去见母后了,森林里出现了刺客,幸好闻人家的大姐挺身而出,替朕挡了一箭,不过她此时也是身受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过来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云飘飘瞪大了眼睛,随后,她连忙检查起了周以山的身体。
“陛下,您没受伤吧?!”云飘飘有些紧张。
周以山摇头:“就那么一箭,射在了闻人姐的身上,朕还是完好无损的。”
“陛下没受伤就好,能为陛下挡箭,那是闻人姐的荣幸!”云飘飘不以为意。
“可别这么,那丫头才十几岁,正年少,若是因朕而死,那真是太可惜了。”周以山感叹道。
见周以山惋惜的模样,云飘飘顿时警铃大作,这个闻人姐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替皇上挡箭?难不成有什么企图?
二人话间,周思诚也醒了,见父皇也在,连忙叫了一声,随后便想起身。
“你伤了腿,就不要逞强了,躺下吧,父皇又不是外人。”周以山按住了周思诚。
“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待伤势痊愈,再回宫。”
“父皇,儿臣的腿没有什么事,儿臣向回龙都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准许儿臣虽大家一起回去。”
周以山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思诚,周思诚也坚定地看着父皇。
“你这孩子就是倔强!”周以山微微蹙眉,“罢了!你想回去,那便回去吧!”
“多谢父皇恩准!“周思诚这才放了心,只有回了龙都,才方便部署各种事情,才能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
周以山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失望,这一次要将他留在皇家狩猎场,不光是为了给他时间,让他养伤,还有就是对他的试探。
留在这里养伤,虽然接触不到朝政,看似没有了机会,但是周以山又怎么会真的让他闲着?
腿受伤了,不是还有眼睛吗?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学王之术,待重回朝堂之时,便可以大放光彩,也能真正地令众臣心悦诚服。
只是周思诚的态度让周以山很失望了。
在周以山的眼里,越是淡然越适合,越是执着越无果。
而二皇子周思诚显然是后者,这让周以山有些心寒,想不到在他看似和平的几个儿子里,也有对权位这般在意的人。
今日的事也让周以山觉得有必要再看看其他几个饶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