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原板着个脸:“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嗯?你怎敢这么说穆家的少主?”说着作势就要打清妍,突然,穆柏原呵呵笑出声来,原来看似要打她的手,落在清妍的身上那就是轻轻的在给她挠痒痒,两人笑闹成一团。看这架势,清妍就要起身反击,可是这才准备起来就被穆柏原牢牢的固定在怀里:“你就给我乖乖的坐着吧,别让膝盖以后落下病根。”
“哼,那你还欺负我,除非……除非你坐过来不动,让我挠你。”清妍狡黠的笑了笑。
“哎,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穆柏原一副认命的表情,落座在清妍的旁边。
清妍看他这么好控制,佯装生气接着开口:“你转过身啊,面对我,要不我怎么够得着。”
“好好好,你受伤,你最大。”穆柏原也是一副任凭摆布的无奈模样,只是那含笑的嘴角,还有深情的眼神昭示着他对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爱与包容。
待得穆柏原转过身后,迎接他的是清妍温暖的怀抱:“谢谢你,柏原。”“傻丫头,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穆柏原把清妍揽在怀中:“能每天这么拥你在怀中已经是我莫大的幸福。”这穆柏原现在说起情话也是张口就来,哪还有从前冷面少爷的样儿,或许这就是真情自然流露吧。
“能这样被你拥在怀中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次我真的怕了……”清妍越说声音越小。
穆柏原轻吻着清妍的额头低声保证着:“以后不会了,不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跪了那一个多时辰的原因,清妍就这样在穆柏原的怀中睡着了。
穆柏原轻手轻脚的扶着清妍躺下,给她细细地盖好被子,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出屋。时间不等人,还有两三天的功夫,他得把一切都再重新捋一遍,再合计一下等着暗卫回来,然后好好的给那些人算一算帐。
穆园,沛雪居。
秦沛雪悠悠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两眼空洞无神。半晌,一滴眼泪滑落眼角,重新闭上双眼,床帐里面传出来隐隐的哭声,好一会这哭声才渐渐的止住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选择的吗?可是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潭泥沼,毫无抽身的希望,反而越陷越深。
听闻女儿动了胎气,隔日秦老夫人就赶来了。看着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的女儿,秦夫人也是一阵心疼,可是转念一想,秦夫人走到床边坐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还是保养好身体,再好好谋划谋划下一步怎么走吧。”
秦沛雪看着母亲,轻扯嘴角:“呵,都是我自找的,是吗?”说完,低下头,当她再次抬头看向母亲的时候眼角那抹泪水是那么的清晰:“他来过了。”秦夫人一惊:“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说了些什么?”
秦沛雪缓缓吸了口气:“他说让我照顾好身体,照顾好……腹中的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雪儿接着说:“他竟然都没问一句我好不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啊。你又想闹什么?是不是非得逼着我让他消失?放过他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最好也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秦夫人有些生气。
“秦管事可是把一切都说与我了。你可知道你睡着之后发生的种种?你这穆家少夫人的位置都快不保了,你却还有空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秦夫人越说越气,豁的站起身:“哼……你最好不要逼我走到那一步。我秦家的脸已经被你丢尽了,如若你连这穆家少夫人的位置都坐不稳,那你也不必回秦家了,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说完一番重话,秦夫人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秦夫人刚走出秦沛雪的屋子,秦管事就迎了上去:“夫人,小姐她?”
秦夫人气得直摇头,秦管事连忙扶她坐下:“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来这么个女儿来。”“夫人你消消气,先喝杯茶。”凉得正好的茶,递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看她这样,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啊。唉……只是眼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法回头了,只能继续走下去,不能左顾右盼了,这稍有差池雪儿她那就是身败名裂,而我们秦家也会颜面无存啊。”秦夫人也是满面愁容。
“夫人,我会帮着看好小姐的,你也别太发愁了。”秦管事在秦府数十年,深得老夫人的信任。
“眼下这里也就只能靠你了,帮我看好她,照顾好她,这孩子身子本就柔弱,现在又有孕在身更是马虎不得。昨天许大夫看过之后是怎么说的?”
“许大夫说小姐这是思虑过重,加上小姐本来身子骨就弱,这才引得动了胎气。只要多多注意休息调养就好。”
秦老夫人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啊。”
“只是可恨这次没能趁势拉下那个大夫人,要不然小姐这母凭子贵以后这穆家还不就都是小姐说了算。哎……可惜了。”秦管事恨自己能力不够啊。
老夫人看了一眼秦管事:“老秦啊,知道你是为了雪儿着想,可是这也急不得,看昨天那情况,你倒是帮了那个野丫头一个大忙。”“我……我……哎……”秦管事现在那是肠子都悔青了。
“罢了,现在雪儿的身子要紧,你帮我好生看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她这后半辈子的日子就指着穆家了。”
“嗯,属下知道,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姐,还请夫人放心。夫人……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奴才不能伺候你了,但是定会照看好小姐的。”
“好好好,有你看着她,我放心。”
“再有就是再看见那人过来就速速禀明与我,不能让雪儿与他再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