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盘坐在坑底,难得静下心来修炼一番。她完全不担心霄元的进展,因为以他的能力完全能知晓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就看他愿不愿意告诉自己了。如果霄元不愿意告诉她,她也有办法让他开口,所以她安心地修炼起来了。
要这坑底真是一个好地方,是个灵力汇聚的聚灵盆,不用费太大的力气,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呼啸而来。
自从她晋升金丹期后,就再也没有像此刻这般认真地巩固过修为。她在千骛教的时候查过资料,资料显示只要这一任圣女的修为超过上一任圣女,那么就会出现越级式的晋升。这就是为什么秦悠悠一晋升,就到了金丹中期的原因。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她也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巩固修为。可在这宝地,秦悠悠觉得或许用不了太久,就能完成这一步了。
白煜宸见秦子衿过来,笑道:“子衿,来得正好,我今日得闲,带你去泡个温泉。”
“表哥,大舅让我们去大殿开会。这温泉就下次吧。”
白煜宸挑眉,“开会?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不过像是大事。”
俩人不敢耽搁,快步流星地赶了过去。
大殿内气氛压抑,秦子衿扫了一眼,只有白氏嫡系的几人。他跟着白煜宸坐到最后的位置,人看着都到齐了,但会议迟迟没有开始。
秦子衿带着疑问看向白煜宸,白煜宸压低声音道:“你看那边几个位置空着,我猜一会儿应该有风氏的人过来。”
秦子衿一看,果然留有几个位置。看来这件事挺棘手啊,竟要两家人一起开会商讨。
不一会儿,风氏的家主风启带着风氏嫡系几人匆匆赶到。
风启道:“贤弟,久等了。”
“启兄快入坐。”
风氏众人入座后,白氏这边的辈也纷纷入了坐。
白徵道:“事出紧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经我们商议,建议开启两家共用的防御大阵,此后一起闭关五年,专心培养人才。不知启兄有何想法?”
秦子衿拍了拍白煜宸,问道:“白风两家还有共用的防御大阵?”
不知发生何事的白煜宸收了收震惊的表情,“是的,这个虽叫大阵,其实是个异度空间。打开此空间,它就会自动把我们吸进去,五年后再自动把我们吐出来。”
秦子衿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异度空间这个词,加上可以吞吐的功能,惊到他不出话来。
风启的长子风千波道:“白世叔,事情还未那一步吧?毕竟霄元会不会插手当年那件事,也是个未知数啊。”
白靖瑜道:“以霄元的脾气,既然知道了,定不会袖手旁观。”
风千波道:“如果他要插手,早就应该插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白靖瑜思量一下,道:“或许他刚刚才得知此事呢?”
风千波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少?我建议两家联手加强防护,同时减少外出任务,整合资源对抗外担”
白徵道:“家父曾有幸见过一次霄元出手,当时霄元的修为就已经到了大乘期,如今又闭关百年。世侄觉得以我们两家的实力,对阵霄元有几分胜算?”
风千波一怔,“是我考虑不周。”
风启道:“霄元固然可怕,可打开大阵亦需付出极大的代价。在不知霄元此次回来的意图前,冒然打开大阵,是否有所欠妥?”
白徵道:“可万一霄元就是来寻仇的,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风启道:“贤弟,按理这事已过了百年,孰是孰非早就不清了。再当年若不是琴氏出了内鬼,事也不至于此。”
白徵道:“那霄元讲理还好,若他不讲理,我们又能如何?”
听到这儿,秦子衿算是明白了,他们现在讨论的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他一下子打起精神,认真地听了起来。
风启道:“那如果我们打开了大阵,而霄元并没有找上门来,那又如何?”
白徵道:“我只想稳妥行事。”
风启道:“稳妥可以,但没必要太过紧张。事情还没发生,我们就在此自己吓唬自己,让人瞧见了,岂不笑话我们没种?”
白徵面上挂不住,心里暗骂风启不识好歹。
白靖瑜看不过去了,起身道:“那就让人笑话,反正我们又看不到。比起被人连根拔起,被笑话算不得什么。你们有种,那就劳烦你们去问问霄元,他此番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下换风氏那边脸色不好看了。白徵心里暗爽,但他还是做出一副管教不严的样子。
“靖瑜,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风世伯话,快道歉。”
白靖瑜也顺着台阶就下了。
“抱歉,我也是一时心急,请风世伯、千波兄勿怪。”
人都这么了,生气也不是,不生气还难受,风启脸色忽明忽暗。
“算了,你的也不全错,跟性命比起来还,面子确实无关紧要。但有件事你的对,我们可以去打探一下霄元到底想干什么!”
白徵道:“启兄可有好办法?”
“办法可以一起想。首先我们要知道霄元的行踪。”
霄元一路都在打喷嚏,“谁在背后如此念叨本尊?啊啾!”
霄元按着记忆在琴氏主城走了半圈,大家见有个生面孔,都好奇地打量,可因霄元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无人敢靠近。
霄元在一间店铺门口停住,他记得这里原本是个酒馆,现在变成了一间兵器铺。他信步走进去,扫了一圈。掌柜的一看来者气势不凡,便亲自迎客。
“仙尊,随意看看,有相中的,尽管告诉在下。”
“你们这家店铺开了多久?”
“开了有六七十年了。”
“之前的酒馆呢?”
“酒馆?这还真不清楚,在下接管这兵器铺才三十年。”
霄元感叹人寿命的短暂,不过百年却早已物是人非。
“店家,长老院可还在西山之下?”
“是。”
霄元出门,一路向西。
长老院此时也接到了琴光的通知,跑的跑,躲的躲。可有一人与众不同,大家都往外跑时,独自守在长老院的门口。
一个长老问身边的长老:“唐长老怎么回事?”
“别管他!你是新晋的长老,有些事还不知道。他素来与我们不和,对家主也经常是冷嘲热讽,也不知道他那自信从哪儿来的。你以后也离他远一点。”
唐凡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他见到远处走来的霄元,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