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带着假面,鬼千面换了张脸,而旁边又多了个五官清奇的伙子。公良文人找了一圈,愣是没认出他们。他急道:“她肯定是生气先走了。”
佐澄鸿道:“你们一直有联系?”
“不是,我也是今才找着她的。”
凌缪道:“她来凌城了?来观看楚山祭?”
公良文壤:“她的徒弟还参加了楚山祭,我都没收徒呢,她到先收了徒弟。”
佐澄鸿思量了一下,“莫非是那位秦千面?”
“对,就是他。诶?不对!我听悠悠是跟凌儿一起走的,按理他们都应该在你们家才对啊。可今也没见着凌儿,你们又不知道悠悠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良文人这反射弧也是够长了。
凌缪和佐澄鸿对视一眼,道:“这件事来话长,回头慢慢告诉你。明我们再问问那个秦千面吧。”
佐澄鸿道:“也只能如此了。”
等佐澄鸿三人都走了,秦悠悠饶有兴致地道:“秦千面?”
鬼千面呵呵一笑,“谁叫我名气这么大,只得换个名字了。”
秦悠悠笑道:“吃完了,我们也走吧。”
三人出了客栈,鬼千面在前面倒着走,问:“师父,你刚才是在躲副城主夫妻二人?”
“你明告诉师叔,我只想见他一个人。”
“没问题。对了,明开始,我就不能跟你们一起了。”
“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我也有条件,把四带上。”
鬼千面讶道:“啊?为什么?”
“送你个助手,帮你把言城拆了。”
四也惊讶道:“姐姐,你真让我去啊?”
“嗯,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们要去一起去,不然,谁都别去。”
鬼千面笑道:“我接受你的提议。不把言城拆了,我定不会回来。”
这晚上,三个人聊了很多,从楚山这些年的变化,到鬼千面将来的打算。
先楚山的变化。白青青搅动了楚山的局势,加上沐岸青逝世,楚山的大权落到了凌崇山的手上。宋言二城赔了不少银两给凌城修缮大门,沐城不仅赔了钱,还自动让出楚山祭的主办权。而举办楚山祭,再次奠定了凌城在楚山的地位。
虽然凌城在楚山风光无两,替代了沐城的老大位置,但风评却不是很好。而这一切都是易姝一手造成的。佐凌和易姝并没有成婚,秦悠悠走后,佐凌也离开了,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易姝也随后离开了凌城,回到了她的老家易城。
易姝回到易城后,四处散播谣言,佐凌对她始乱终弃,还跟一个白莲花远走高飞。而凌城不仅不闻不问,还暗中帮助白莲花上位,只因那个白莲花是那位化神期女子的女儿。
这件事很快在整个楚山传开,吃瓜群众才不管事情的真伪,只要够八卦,他们就喜欢。到最后还越传越玄乎,那个白莲花早年在狐族学习媚术,到处勾搭年轻男子,甚至还会吸魂噬魄。
秦悠悠不敢相信,她认识的易姝不是这样的人。易姝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秦悠悠不相信这样的易姝会搭上自己的清白,污蔑诽谤别人。易姝图什么呢?以她的条件,找一个如意郎君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大可不必鱼死网破。
对此鬼千面也不法解释,他还没交过女朋友,根本琢磨不透女饶想法,他只是把知道的给秦悠悠听而已。
其他四城想利用这件事,制造舆论,搓搓凌城的威风。而最终目的是想让凌崇山不能在楚山抬头做人。
风楚楚知道沐城也参与其中,她直接警告沐明宇和贺萧不要插手此事,还希望他们能和凌城好好相处。不过风楚楚也为了收拢沐城的心,稳住风氏在白岭的势力,出钱重建了沐府,还送了他们一处矿产。从此沐府退出。
但其他三城依然到处添油加醋地传播谣言。后来凌缪一气之下,从五城中寻来几个最有经验的稳婆杀到易城,把易姝拎出来当众检验,最后所有稳婆都一口咬定易姝乃处子之身。舆论风向瞬间改变,易姝一时间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但幸好被救及时,只是往后余生都只能坐在四轮车上了。
三城被打脸之后,宋言二城立即撇清了与易城的关系。易城民心涣散,最终迁怒于易姝的易暮秋把她送去城外别院,连个使唤丫鬟都没派一个。反倒是凌缪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她送去两个丫鬟伺候她。
秦悠悠久久无语,易姝的结局虽是咎由自取,但也令人嘘唏。
鬼千面和四见秦悠悠发呆,都没有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一轮半月露出云头,总觉得这里的月亮没有山里的亮。就像这里的人心,蒙着一层云雾,你永远不知道露出的到底有几分。
秦悠悠曾把易姝当成知心姐姐,最好的朋友,她真的很喜欢易姝,所以知道了易姝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时,她不知该怎么接受。
秦悠悠深叹一口气,“易姝别院的位置在哪儿?”
鬼千面道:“你想去看她?”
“我想去问问她,为什么?”
“在易城向南五里的地方。”
“好。接下来你的计划,想在言城呆多久?”
鬼千面双手抵着脑袋道:“我要让常盛向我跪地求饶,然后乱棍打出言城。如果言城执意保他,那么,我不介意毁了他整座城。”
秦悠悠看着阳光帅气的脸庞,怎么也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凶徒,她忍不住问道:“你年纪,心怎么这么狠?”
“师父,你不是还让我把言城拆了吗?”
“我就这么一。”
“师父,你就是心太软了。如果我是你,当初易姝根本就不会活着离开凌城。”
鬼千面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不知秦悠悠心中的易姝是怎么的人,但她抢了秦悠悠的男人,就凭这一点,鬼千面就忍不了。何况她还到处造谣,秦悠悠的坏话。
在鬼千面心里,有一个该死排行榜,而这榜首并非常盛,而是易姝。只是秦悠悠当初宁愿自己退出,也没伤害易姝一分一毫,就知道秦悠悠对她是有感情的。所以鬼千面不会在秦悠悠面前对易姝怎样的,因此他才会选择先对常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