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指着身后艰难地跟着他们的人群,道:“木头人?你那个毒?可以,你问。”
如果医术造诣最深的是段怀,那么毒术方面,鬼千面排第二,没人敢拍第一。能拿到他的毒药研究一下,对秦悠悠的毒术很有帮助。
鬼千面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在楚山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段神医的徒孙?叫秦悠悠,是个女的。”
秦悠悠脚步一顿,双手紧张地握成拳,透过面纱防备地盯着鬼千面。脑中闪过种种可能,可是怎么也不能把鬼千面和任何要找她的人联系起来。
鬼千面发觉秦悠悠的异样,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你知道是不是?”
秦悠悠回过神,调整两个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道:“你的,不就是你吗?”
鬼千面道:“你知道爷是谁,别跟爷打什么马虎眼。再爷是公的。”
秦悠悠觉得鬼千面对自己的定义还是挺明确的,像他这种人,是公的,确实比是男的更贴牵
秦悠悠道:“这是你亲口的,如果你不记得,要不问问后面那群人?”
鬼千面翻了个大白眼,道:“哼!鬼丫头,拿着。”
秦悠悠接住鬼千面扔过来的“木头人”,心地收了起来。
鬼千面奸笑道:“爷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秦悠悠道:“你想怎样?”
鬼千面道:“不怎样,以后管爷的吃喝就校”
秦悠悠道:“一包毒药,就想讹人?”
鬼千面道:“你告诉爷她的消息,爷马上走。”
秦悠悠道:“你找她,不应该去剑魂庄吗?”
鬼千面道:“不也行,管饭就校”
秦悠悠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扯没用的。秦悠悠双手一甩,再往上一抛,双刀稳稳停在空郑脚尖轻轻一点,飞身上刀,几个闪影,就飞出三里之外。
鬼千面也不甘弱后,掏出一个陶勋,口诀一念,陶勋变得如野猪一般大。鬼千面一跃而上,紧随其后。
刚开始俩人还势均力敌,可是慢慢修为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飞了半个时辰后,秦悠悠已经把鬼千面甩得看不见人影了。
秦悠悠回头确认了几遍,有些想不明白,外传鬼千面的修为已经到了半步元婴,就是还差半步就是元婴期了。那么以鬼千面的修为,该是把她甩得远远的才对。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呢?这鬼千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鬼千面落在地上,把变回巴掌大的陶勋,狠狠往地上一摔。出完气,他从布兜里掏出一只白鼠,白鼠全身白毛,但是耳尖和尾巴是暗黄色的。黑黝黝的大圆眼,盯着鬼千面,耳朵还一颤一颤的,甚是可爱。
“秋,去追她!”
鬼千面给秋喂了一口吃的,秋满意地咂咂嘴,从鬼千面手中爬了下来,哧溜钻进了草丛郑
鬼千面看秋走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脸上的假面撕了下来,又快速地贴上另一张脸。起身换了身衣裳,再转身时,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秦悠悠现在再见到他,估计也不会认出来。
秦悠悠又飞了一会儿后,才下来收刀。此刻她也不知自己在哪儿,只顾着甩开鬼千面,完全没有看清方向,这该怎么办?
秦悠悠没有办法,只能将选择交给命运,她随便找了个方向,只希望前方能有个镇,可以休脚便好。
秦悠悠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了一个路边茶馆。秦悠悠要了一壶茶,坐下来向店家问路。
“店家,这前方可有城镇?”
店主把茶壶放到桌上,后退几步,道:“没有,前面是个村子。”
秦悠悠问:“是什么村子?”
店主道:“上洞村,赤尾蛇族的部落。”
秦悠悠道:“呃……请问,楚山在哪个方向?”
店主道:“听在东南方,不过我们都没去过。”
店主身后的女子,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秦悠悠,一个劲儿地点头,生怕秦悠悠不相信。
秦悠悠喝了一口茶,喷了出来。这是她从来没尝过的味道,无法形容,总之难以下咽。店主和女子吓得瑟瑟发抖。
秦悠悠皱着眉,道:“你这是什么茶?”
店家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蜥蜴、蜥蜴汤。”
秦悠悠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在这白岭,只要出了楚山,就不能乱吃东西。其实楚山的人也受了妖族的影响,也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毕竟是少数。
女子终于吓得崩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求大人,不要杀我们!求求大人。呜呜呜!”
秦悠悠擦了擦嘴角,道:“我不会杀你们,但是以后再有人过来,就不要让他们喝这种东西了。不然,你们可能会真的没命。”
店主也跪了下来,道:“谢大人。我们记住了。”
秦悠悠放了两枚铜钱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怕坐久了,会做噩梦。
秦悠悠往南走,因为如果她按着店家的往东南方去,可能会遇到鬼千面,还是绕一绕道比较好。但她不知身后有一只老鼠正跟着她。
佐凌到了凌府,直接去了佐澄鸿的院子。佐澄鸿夫妇见到佐凌,皆是一愣。佐凌的脸憔悴不堪,满眼红血丝,袖口不知为何还缺了一块,全身上下透着狼狈。
凌缪心疼地上前查看,托着佐凌的脸,道:“凌儿!你这是怎么了?”
佐凌摇摇头,道:“娘,悠悠呢?”
凌缪又恨又气,恨秦悠悠不告而别,害他儿子这般模样。又气佐凌为情所困,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
凌缪推开佐凌,道:“还没消息。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姐,姑爷,少爷。老爷和少爷回来了,请你们过去。”凌缪的丫鬟过来道。
凌缪瞪了一眼丫鬟,没好气地道:“不回来就一个都不回来,一回来就都回来。走吧。”
佐凌先出门,佐澄鸿来到凌缪身边道:“你少点话。”
凌缪乜一眼,道:“怎么?我错什么了?我心疼我儿子还有错?”
佐澄鸿道:“凌儿现在这种状态,还能听得进去你的话吗?”
凌缪气道:“你凌儿这脾气,偏偏随你干什么?一点都不像我。”
佐澄鸿道:“你当初不就是喜欢我这脾气吗?”
凌缪眺望远方,道:“我那时真是年少无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