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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就那么喜欢他?

“沐云!”萧瑾欢惊呼,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沐清研轻嘶了几声,周遭瞬间聚集了不少人,萧瑾欢顾不得什么,将其扶起,却发现手掌在他身后触及了大片的温热,将手拿出,见到手掌中鲜红的血迹时,萧瑾欢吓得眼泪已经挂在了眼角。

“欢欢。”沐清研轻声的叫着,萧瑾欢凑近他的嘴边,听他细声问道:“有没有事?”

萧瑾欢狠狠的摇头,“没事,我没事。”

喻之燃在听到她惊慌带着哽咽的声音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输了,一向自持的他,此时竟远远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也不会有事的!”萧瑾欢很少会有如此惊慌的时候,大声的呼喊道,“太医,太医呢?”

沐清研轻抚上她的手掌,“别怕,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

他对自己的伤势倒是清楚极了,此时不过后背大面积的蹭伤,血迹有些骇人,其实没什么大事的。

“我从不骗你,真的没事。”

萧瑾欢似乎得到了几分安慰,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太医很快的赶来,将他扶起,探查伤势后,确如沐清研所,没什么大碍,萧瑾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拭了拭眼角挂着的泪珠,她刚刚真的害怕因为救她,沐清研再有个好歹。

周遭的人群微微散开,萧瑾欢原想着扶着沐清研回营帐,却在发觉那郡王妃毫不顾忌的往这冲过来的时候,瞬间松开了一直扶着他的那只手,乖巧的将他送到了那郡王妃的手上,自己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萧瑾欢整个人都有些慌神,她刚刚从马背上摔下来,又刚刚亲眼目睹了沐清研的伤势,心里有些不好受。

听到身边很长的一声叹息,萧瑾欢再回神时就发现身边人已经各自散开,沈默如站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吓到了?”

萧瑾欢微微摇头。

沈默如有些无奈的蹲下身子,手攥上了她的脚腕,紧接着听到了萧瑾欢的一声闷哼。她从马上摔下的那个动作,沈默如离得不远瞧得也清晰。

她从马上摔下去时,将那马鞍带起了一块,别着身子飞了出去,脚腕扭伤也是应当的。

叹了口气,沈默如直起身子,“还能走吗?”

萧瑾欢想要抬脚试试,落脚的瞬间却发现脚腕处传来一阵刺痛。

有些委屈的看向沈默如,眼中的信息尽数传达给了他,她好像是走不了了。

沈默如想也没想的将她打横抱起,萧瑾欢顺势搂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给夫容了个眼神,此时李添雅也是一脸的担忧,冲他点点头,沈默如抱着萧瑾欢回营帐,路过喻之燃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也没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众臣子还在这,萧琮和萧若权一时之间也不好分身,将人直接撂在这,得知南平郡王没什么大碍后,便换了另一组年轻将士上去。

安抚了众卿家的情绪,萧琮此时是个皇帝,无论如何没有丢下这么多人就此离去的道理。

“南平郡王受了些伤,现下已无大碍,让众位卿家受惊是朕的过失,在此给诸位赔个不是。”

萧琮完,众人便起身行李道,“微臣不敢。”

场上的激烈还在继续,只是众人心里难免添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沐清研被郡王妃扶着走出了马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你为什么过来?”

柳青青愣了愣,怯生生的带着哭腔回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不过来。”

她在见他受伤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甚至没有跟圣上王爷打声招呼,不顾礼数的直冲进了场中,生怕他出点什么万一。

“你不该过来!”沐清研的眼神有些冰冷,落在她的身上,只让她觉得僵硬。

沐清研甩开她扶着自己的那双手,唤了随从过来,搭在随从身上往营帐去。

是了,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跟公主相处,能得公主一番关心,自己这么莽撞的冲了过去,明显破坏了二饶气氛。

他哪里在乎自己会不会担心啊,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他那不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吗。他甚至丝毫不关心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只关心能不能跟公主二人有片刻的时间待在一起。

自己可不就是这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吗。

想到这,柳青青留下了一行眼泪,她这个郡王妃,算得上什么啊!

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嫁给了他,到底也没能换来他的真心,她早就知道的,知道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那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她只是抱着一分幻想,来日方长,她早晚会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好,愿意对她另眼相待。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空想罢了。

只要公主在,他就丝毫不会看她一眼,只要公主在,她就是块阻拦他们感情的绊脚石。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沐清研没有心,到头来只是对自己没有心而已啊。

是她上赶着要嫁他的,也是她该着的,柳青青抬胳膊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另一边,沈默如抱着萧瑾欢往她的营帐走,添雅去叫太医去了,此时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二人还有身后跟着的灵儿。

沈默如长叹口气,微微扭头看了看一直埋在自己肩膀上,一点声音都没出的家伙。出言道:“没人了,想哭就哭吧。”

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和肩膀处传来的温热,沈默如有些心疼。

“没事了,都过去了。”

萧瑾欢什么都没,只是不停的抽泣着,眼泪划出眼睛的瞬间就被沈默如的衣衫给吸收,她到底还是觉得难过。

她的营帐离主帐很远,沈默如也一直没撒手,任由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身上,这要换了平时,他估计就炸毛了。

只是这时候,唯觉得有些心疼罢了。

踏进主帐,灵儿急忙去打水,要给萧瑾欢擦擦手心的血迹。

将她放到床上,沈默如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见她眼睛哭得红肿,到底没忍住,出口嘲笑道:“眼都肿的跟个兔子似的,还哭啊!”

萧瑾欢顺势推了一把他的肩膀,白了他一眼。

将脸上还挂着的眼泪尽数抹去,还刻意的往沈默如身上蹭,惹得他搬着椅子后撤了好几步,萧瑾欢这才稍微缓了缓心神,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沈默如嗤笑了几声,神情少有的带上了几分认真,“怎么,还对他旧情难忘?”

萧瑾欢白了他一眼,瘪了瘪嘴,出的话,没来由的伤感,“只是觉得,当初为什么就这么错过了。”

“他那么好。”

萧瑾欢感伤起来,沈默如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揉了揉额角,想了想还是出口道:“欢儿,凡事皆有因果,遗憾有时候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人不想着圆满,却又有几个人能得到真正的圆满。人总是会衡量利益关系而做出选择,这几乎是世间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有人会在最后上一句“这么选我不后悔”,也有些人抱憾终生。但终究,总会在生命中有那么一刻,或许阳光正好,轻风吹过很是温柔,日光普照,周遭沁着淡淡的花香,或许雨丝倾斜,打湿了发尾,带了几分薄凉。那时候恍然间想起,若是当初,选了另一条路,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没人知道答案,过去了毕竟是过去了,上苍在这上面尤为公平,没有人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萧瑾欢深知这个道理,她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即使重来一次她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

只是她也是有理由难过的,遗憾之所以存在,或许就是为了在生命中添上这么一瞬间,可以允许她来难过。

她此时就很难过。

她看着柳青青扶着沐清研离去的背影,想起来当年的情形,难过自己就这么与他再无联系。

沐云,那是个极为温柔的名字,她因为错过了这份温柔而到如今依旧觉得难过。

“欢儿,还喜欢他吗?”沈默如难得这么认真的问她话。

萧瑾欢认真的想了想,只觉得当年同他在一块的时光特别的好,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她从就过的很好,沐云之于她,似乎同其他在她岁月中出现的那些个带给她快乐的家伙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能,再没有当初那份悸动了吧。”

沈默如出口肯定道:“那就是不喜欢。”

一时间又换上了那番十分不正经的模样,萧瑾欢都愣上了一会,觉得自己这表哥的情绪转换可真是迅速,她望尘莫及。

沈默如只觉得庆幸,他刚跟人打完赌,若是萧瑾欢还对那南平郡王余情未了,那他的赌注岂不是要泡汤了。

甭管那南平郡王怎么想,只要萧瑾欢没有那份意思,就好。

萧瑾欢只觉得脑子空荡荡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似的。

“对了,那块绣图呢?”她最后打进那一球,怎么也算是她赢了,那幅图什么也要给她,她为了那幅图都成什么样了。

沈默如一脸黑线,这丫头的思维也是够跳跃的,刚刚还伤感着呢,这会儿就要自己的好处了,这莫名的熟悉感,怎么呢,是他家的孩子。

“你这时候才想起来那幅绣图啊?”

萧瑾欢又记起了什么,冷哼道:“要不是你跟个废物一样,我能摔吗?”

沈默如摸了摸鼻子,不打算理她。

谁知萧瑾欢提起这事一脸的怒气,滔滔不绝地责备起他来,“要不是你在后面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一点用都没有,我至于这么冒险的去够那么高的球吗?”

“不够那个球,我就不会摔,我不摔,那沐清研就不会受伤。”

“你倒是安安稳稳的跟在我嫂子后边,跟个乌龟似的,连个球都没碰着。”

“到底,都赖你!”

“欸,沈默如,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比着赛呢,你跟我嫂嫂在后面什么呢?”

沈默如有些尴尬,只是咳了咳嗓子,“对了,太医怎么还没来,你这伤要早点看,不然耽误了可怎么办,”着便起身,“这么着啊,我再去给你找找去。”

萧瑾欢拉住他的衣角,“给我坐下,认罪,快点!”

沈默如无奈,“这事也不赖我啊,又不是我让你去够那个球的,谁知道你这么能逞强!”

萧瑾欢脸色冰了冰,转了转眼珠,神色又放柔和了许多,松开了沈默如的衣角,任他往帐外走去。

只是在他即将踏出她这儿的一瞬间开口道,“既如此以后跟嫂嫂有什么,也别来寻我,我忙的很,毕竟是跟我无关的事,谁让你愿意逞强去惹的,以后自己受着吧。”

沈默如怔在原地,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身回到了萧瑾欢的床边,讨好地勾起一抹笑容,迎上了萧瑾欢无所谓的脸色。

“我错了。”

认错的态度倒是不错。

萧瑾欢听到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果然,要让自己这表哥听话,还是提自己的嫂嫂最有用。

一直紧皱着眉,拿着手帕正在给萧瑾欢擦着手上血迹的灵儿听见都不免偷笑了几声。

这不,正巧嫂嫂带着太医过来了,萧瑾欢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兴高采烈的挥了挥胳膊,甜甜的冲着李添雅叫了声嫂嫂。

李添雅听到萧瑾欢这么爽朗的笑声,不知为何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抖上了几抖。

太医给她看了看伤,手上的擦伤没什么大碍,那些血迹也大部分不是她的,至于脚上的扭伤也不是很严重,休息一会,擦些药油也不耽误行走的。

领了命,那太医便回去给皇上复命去了,萧瑾欢摆摆手,并不怎么在意。

让灵儿送走了表哥他们,萧瑾欢重新躺了下来,手垫到了脑袋后面,不知道沐云的伤怎么样了,晚膳前她得再去看看。

那幅绣图她也得拿过来,免得琮儿反悔,当即派了惜若前去琮儿那讨要。

哭了一会,萧瑾欢情绪都变得好了不少,这时候竟能想些有的没的了。

比如,输给她的喻之燃此时是个什么情况,好不容易能赢他一次,萧瑾欢还真是挺想看看喻之燃的表情的,她觉得,输给她,喻之燃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只是与她想的挫败不同,喻之燃回到营帐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甚至探查不到丝毫的光亮,看上去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透露出几分丧气。

这是景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

“她,就那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