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景呆愣愣的半天不说话,战御又凑近了南宫景几分:“要不,我为你作画?”
这时,两人的鼻尖只差了一个手指的距离。
南宫景再次吞了一口唾液:“好,好啊。”
战御忍住了想要吻上南宫景水润的樱桃唇的冲动,勾唇笑道:“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吟诗作画、对酒当歌,一个月后,我便出征西境了,你好好等我回来。”
南宫景的脸愈发地烫了。
这战御,好不正常!
罢了罢了。
不管战御是不是断袖,自己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就好了。
他是断袖,自己就不要让他发现自己是女的就好了。
南宫景:“你先坐好。”
战御也面色发红,道:“好。”而后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南宫景身侧,“小景,我方才……是不是有些逾矩了,下次我……”
“不是,没有。”南宫景道。
战御看向南宫景:“小景,明日我便为你作画。”
南宫景:“你不是要整顿兵马以备一个月后的大金国之战吗?”
战御:“作了画再去军营也未尝不可。”
“好吧。”南宫景问,“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个老伯吗?就是我想找的那个老伯。”
“当然记得。”战御道。
南宫景笑了:“那个老伯,他很喜欢人间的烟火,所以,皇城里多久有盛大的烟火节啊?”
战御:“今日十月二十六,还有两个月左右便到了年底,过年那日皇城会放许多烟火,举国同庆。还有就是上元节那日,那天夜晚也会烟火齐天、明灯万千。”
南宫景想了片刻,道:“那从西境回来的话,赶得及吗?”
“此去西境,不比北境,估计最少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夺回失地。”战御道。
南宫景:“那就明年,后年也行,从西境回来你再带我看烟火。你去西境,我也要去。”
战御:“你不能去。”
南宫景:“你忘了你说要提我做副将吗?现在就是好时候啊。”
战御:“现在不是好时候,你就在皇城等我回来,若是不想回南宫府便就住在战府,南宫丞相那边由我去说。总之西境危险,你不能去。”
“不用说了,我非去不可。”南宫景道。
“明知危险,”战御蹙了眉,“你又为什么非去不可?”
南宫景说:“因为你是不管我说什么都会信我的人。我就要跟你一起去,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战御勾唇,摸了一下南宫景的头:“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吗?”
南宫景挑眉:“嗯?”
战御:“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啊,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所以你说的任何话我都可以信。”
时至亥时末刻,南宫景趴在庭院里的石桌上沉沉睡着了。
战御轻轻将南宫景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偏殿。
齐管家见战御离开了,忙吩咐下人将庭院清理干净了。
偏殿里。
战御极轻地将南宫景放在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被子,而后静静在她的床头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进主殿。
翌日,南宫景悠悠转醒,起身下床,偏殿内的木桌上放置着一幅画。
画里的她身穿月白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背倚着假山,面带娇羞……没错,就是娇羞。。。
战御居然将她那日不小心看到他泡温泉那一幕给画下来了。
这战御!画功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