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可这大张旗鼓一去战府,整条百官街都知道景儿他……”
“他做的荒唐事儿还少?”南宫丞相道,“那日接风宴,他三番两次招惹战御引得百官一阵非议便罢了,昨日还去逛花楼!你以为我不知道战御是被他拉过来替小璞说情的?!”
南宫雪在心里为景儿捏了一把汗:“爹爹英明。想必景儿有了今夜这教训,日后必会乖巧。”
南宫丞相:“我左丞相府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今夜再为他丢一次颜面,若再不知悔改,为父便家法处置了!你们都莫要说情,否则一块儿罚!”
南宫雪轻轻后退了一步:“是。”
……
战将军府。
小璞扣着门。
一身蓝衣,三十出头的齐管家开门了,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小璞:“左丞相府的人。我们是来找小公子的。”
齐管家:“小公子?”
小璞:“是我左丞相府的三公子。他一早就来了战将军府,左丞相等急了,让我们来这儿接小公子回府。”
齐管家:“并未看见贵府小公子。府内今日并无客人。”
小璞:“胡说,小公子说一不二,他说要来战府就一定是来了战府!”
齐管家想了会儿,面色微变:“那尔等先在此处候着,我进去问问。”
语毕,便转身快步朝着正殿的方向去了。
正殿,钟离守在门口,见齐管家匆匆来了,便开口问着:“齐叔,大晚上的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齐管家:“将军呢?”
钟离:“主子从早上起就一直心慌意乱的,现在睡下了。”
齐管家问:“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传闽鹤……”
“传了,他说主子身体安好。主子就是莫名心慌而已,别无大碍。”钟离道。
战御已经走了出来:“什么事?”
齐管家:“主子,你睡吧,也没什么事。”
战御微微蹙眉:“说。”
齐管家道:“今日早晨侍卫来报,说是抓了一个不会武功的爬墙的小子,我没当回事儿便一直没有提及。
可方才左相府来人询问小公子,我才想到早晨爬墙那人莫非就是左相府的小公子?”
钟离轻“啧”了一下,道:“如果真是他,那这小公子还真是奇葩!女人爬墙还说得过去,你说他一个男的,来爬主子你的墙,这……”
见战御扫过来了一道略带清冷的目光,钟离收了话,转而道:“不过也不确定,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他。齐叔,把人关哪儿了?”
齐管家道:“府卫见他从高墙上摔下摔成了重伤,恐押往地牢会令他伤情加重而亡,便将其关在了温暖点儿的柴房。”
钟离:“还突然变得很贴心。莫非这爬墙的公子生得好看让他们动了恻隐之心?难道真是南宫景?”
战御的眉头越拧越紧:“去看看。”话落,已经抬脚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
钟离忙跟了上去:“主子,我去就行,你回房……”
“话多。”战御道,“面具。”
“是。”钟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递给了战御。
到柴房一看,真是南宫景躺在柴房的地上。
战御紧蹙长眉疾步走近她,蹲在了地上:“你怎么样了?”
南宫景沉沉睡着,没有答话。
“速传闽鹤!”战御道,接着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南宫景,“你醒醒。”
南宫景依旧没有醒过来。
战御没再叫了,只是静静看着她。
这小公子脸上那胡子,上次对着他讲悄悄话时他就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原来还真是假胡子。
现在这张脸上没有粘胡子,整张脸更是清新脱俗,堪称绝美。
……
自己在想什么?
眼前小公子可是救过自己的人啊!
上次若不是这小公子出手,依着那真正南宫景在空谷学的一身毒镖的本领,暗中下手杀毫无防备的他,那可谓是十拿九稳了。
对,自己一定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才对他的容貌颇为欣赏,绝非本将军有断袖之癖!
本将军只是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不代表好男风!
看战御眼神瞬息万变,钟离问:“主子,这小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