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昕无比确定田丽莉和田添就是亲兄妹,这两人一本正经起来的劲儿还真是如出一辙,这言语间分分钟就把她塑造成了为情所困的女娇娥。
“订婚提前是个什么意思?”沐夏昕继续喝汤,强行淡定,忽略后脑勺的阵阵寒气。
“阿勒?夏昕你还不知道苏子墨下午在新闻里宣布将订婚提前到这个月?”田丽莉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只不过就是苦了主位上的这位爷了。
“嗯~是该提前,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各自的脸面。”只是这订婚提前的太过顺理成章。
沐夏昕懒隽的放下汤碗,盯着一桌的食物,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估计是之前灌了太多冰水。
傅寒炩淡淡地收回目光,不着痕迹的转动汤碗,确定是沐夏昕喝过的那一边,端碗喝上小口,继续吃饭。
在他看来,苏子墨完全不构成威胁.....要说威胁,沐炎宸是目前在他和沐夏昕之间最大的障碍。
“可,可夏昕你被骂了一天,就这么算了?他们至始至终都在保全自己的脸面,完全没有顾及过你啊,亏你之前还在网上帮秋潞安解围。”田丽莉想想秋潞安在公司里故意引导众人抹黑她都替她不值。
“过段时间再说吧,最近没心思处理这些....”沐夏昕嘴角扬起一抹讥笑,眸光幽幽,“订婚宴在什么时候?”
“这个月25号。”田丽莉夹了菜,就这米饭往嘴里送,刚准备大快朵颐,两束幽光生生让她闭上了嘴。
她被沐夏昕和傅寒炩的眼神看的发毛,脑海里将她最近几天做的事都回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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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
圆桌之上,苏家、秋家齐聚一堂。
“苏兄,小弟我教女无方,闹了出笑话。”秋立国举杯侧身,笑脸盈盈的向身侧的苏鸿敬酒。
“立国,这是哪里话,这件事是小墨他没有处理好个人问题。”苏鸿回敬,镜片下的惭愧溢出。
“伯父,”秋潞安听出苏鸿语气里的责备,一时口快喊了出来,当她对上苏鸿精锐是双眼,畏惧的缩头,往苏子墨身后躲了躲,声线不由的降低了些许。
“是...是我误会子墨了,他本意是想将我和夏昕约到一起好好谈谈的,但...夏昕可能误会了子墨的用意,就发了那张照片过来...可能是我保守了吧...”
说着说着秋潞安杏仁大眼渐渐低垂,颇有些委屈,“对不起,伯父...”
苏子墨回首握住秋潞安的手,报以安慰的暖笑。
“安安呐,你别替小墨打掩护,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小墨的责任不小,该让他正视自己的问题所在。”苏鸿一双精锐的眼似是看透一切,却依旧说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秋潞安浅笑俯首,不再言语,安安静静的做个乖巧的名媛,听长辈间的寒暄。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原本结合沐夏昕在网络上的斑斑劣迹,她会得到一边倒的舆论支持,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傅寒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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炩园
沐夏昕懒隽的拎着医药箱上楼,敲了几遍书房的门也不见声响,尝试着按下门摆手,竟然开了....
推门,四周漆黑一片,窗帘悄悄为月亮留下缝隙。
沐夏昕摸着黑,推开休息室的隐藏门,依旧漆黑一片,借着月光走进,环视一周,不见傅寒炩的身影。
难不成去了别的房间?
思及此,沐夏昕转身刚刚迈出一小步,整张脸撞入冰凉湿润的肉体,鼻子被撞的有些泛酸。
迅速弹开,抬手捂住鼻子,腰后隐约能感知到手臂的环绕,应该是怕她摔着。
“去坐着吧,我帮你换药。”鼻音浓重,眼里还泛着泪花,沐夏昕仰头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头发凌乱湿润,额前的碎发还滴答着水珠,鬓角沿着英气硬朗的轮廓一路滑下,聚集到喉结滴落。
男人静默着凝视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垂下手臂,走到床头打开休息室的灯,将手上的毛巾随意的搭在脑袋上,几乎遮住眼睛,弯腰坐下。
沐夏昕此刻才看清他的腰间只围了条浴巾,完美的肌肉线条全部展现在她眼前。
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同样一览无遗。
枪伤、刀伤还有些看不出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在傅寒炩那一身近乎雕塑般的身体上狰狞又和谐。
男人心口下方那道缝合的伤疤最为戳眼,那个位置离心脏仅查毫米。
沐夏昕心脏的某处隐隐作痛,细微到她都无法察觉....
傅寒炩见她久久没有动响,仰头,视线穿过发丝,沿着毛巾边缘看向她。
沐夏昕感受到他的目光,掩下稍纵即逝的惊慌,依旧懒散的走到他身旁蹲下,打开医药箱,准备着。
傅寒炩也很是配合的后仰,双臂后撑,将整个腹部展露出来。
沐夏昕抬头,瞧着他身上以及速愈贴上的水珠,站起,单膝跪上床边,倾身为他擦拭头发。
因为胃部的灼烧感严重,所以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傅寒炩略微有些诧异,眉眼上抬,注视着小家伙的每一个神情。
简单的擦了两下,沐夏昕干脆将毛巾扔到一旁,用手将傅寒炩的头发全部向后梳。
从这个角度,她的视线沿着他的下颚线,到胸肌,到腹肌,到两侧的鲨鱼肌,再到人鱼肌....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她想,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应该就是形容傅寒炩这样的。
眼看着傅寒炩的头发已然被她抓成了背头,悻悻然的收回视线和双手,后退身体,顺手拿过毛巾,帮他将面前的水珠都擦干,毛巾的柔软结合肌肉的紧致...
触感异常的....刺激?
沐夏昕实在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时的触觉感受。
傅寒炩将她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心底的某处死海好似被什么拨动,泛起层层涟漪。
擦拭完,沐夏昕再次蹲下,小心翼翼的撕开他腹部的速愈贴,由于长期的粘黏,皮肤上都有了痕迹。
伤口愈合的很好,只是有些红肿,她仔细的替他处理,轻吹着他的伤口。
因为她觉得很疼。
傅寒炩此刻耳根泛红,眉眼低垂有些情难自控,坐在床上,将她的认真细致瞧的真切。
小家伙离他太近,温热的呼吸全都扑在他的小腹上,细软的发丝末梢还时不时的轻触他的小腿,他的心好似被这发丝稍稍拨动。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