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一脸困顿的将手机移到眼前看了看,蹙着眉,直接挂点,又觉得无情,不挂,又烦得要死。
所以,眉头越皱越紧。
好一会儿,才将手机重新移到耳边,满脸的不耐烦:“你有病吗樊奕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晚上九点之前不要给老子打电话不要给老子打电话,你就不听是不是?”
樊亦然:“……”拿着墨镜敲了下脑袋,连连道:“啊……忘了忘了,真忘了!”
“滚!”
想挂电话。
但那边压根没理会,还顺着自己刚才的话说:“主要看见你姐夫了,一下就给忘了。”
“你姐夫!我全家都你姐夫!”
樊亦然:“……”
这货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是吧?
但。
还是耐着性子,认真道:“你爱听不听,反正我只说一遍。”
“我在时代广场,Resuscitate他们家专柜这里,你姐夫,顾遇,顾教授,刚从这里出去,手里还提着他们家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给谁买的啊,反正,给你姐的几率不太大。”
沈愿车祸住院三个多月,除了陈淮谁也没见过,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些平时往来较多的几家长辈,差不多都已经默认了‘凶多吉少’以及‘下落不明’这几个非常规结局。
只不过因为沈愿跟时域实在是关系重大,牵连甚多,牵一发而动全身等等客观因素,轻易不敢声张。
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动作呢。
樊亦然也懒得跟郑文熙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沈愿跟顾遇那点破事,外面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十年!
那可是十年!
十天换一个女朋友来算,那得换多少个女朋友了!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沙比(划掉)专情的人的。
所以啊。
该过自己日子还是过自己日子,没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
怪就怪在,这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没离婚。
沈愿的事情他不好多说什么,他跟郑文熙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郑文熙的姐姐,他也是一向当自己姐姐看的。
他们家姐姐花边再多,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一个有实锤的。
你婚内出.轨样小情.人也就算了,但正好被我看见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实在是没理由不给你扒一层皮下来是不是?
至于郑文熙。
平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妥协都顾不得穿就跑到旁边的衣帽间换了衣服往外跑。
十号公馆3号楼区域。
很久之前是郑棋元的办公区,沈愿的书房,以及她上家教的地方。
沈愿从十号公馆搬走之后,郑棋元也很少到这里来,只是这段时间,好像走动的很勤。
陈秘书说公司最近在做的项目,周边资料需要在这边书房里找,所以就来得勤了点。
郑文熙也懒得多问。
他的卧室离3号楼最近,所以一般出门的时候,都是从3号楼的室内电梯,或者楼梯下去。
总共没多少层,他也懒得等电梯,出去时,随便抓了个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朝楼梯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