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醉尘有意地强调的这句话,他那令人心动的容颜以及话语使徐汝忆有些入神的看着。
她似是又想起她本该好生去照顾那个孩子的,现如今最紧要之事便是查出荣斐弘的死亡真相,她略微轻阖双眸,她静默的模样使叶醉尘微蹙眉心。
他的清冷的眸子淌过一丝的担忧,他是臧潭的二殿下,万民敬慕,冷寂高贵,寻常女子必然不会轻易接近他的身侧,世人原先也不知他一直以来都在等着一个人,守着一个人。
徐汝忆睁开双眸后,微启唇瓣,她的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叶醉尘,听在叶醉尘的耳朵中,她那轻灵的嗓音变得清晰可闻,“他一人在臧潭可还安好?”
她轻慢的一句话,充斥着对他的感情,他的命是她救的,她其实亦是很想在他的身旁照顾好他。
叶醉尘的身除了冷傲之外,还有被浅薄的平和缭绕一些,他傲然的站在那里,他的黑眸深深地锁住徐汝忆,似乎染了一丝笑颜,“放心,他有我的人贴身照顾,若是有人不畏生死敢打他的主意,只怕是有命来,无命归。”
靖昔渐渐地被夜色所弥漫,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白昼中曾喧闹不已的城,早已悄然安静了下来,自此,夜与喧嚷,再无牵连。
今夜,又染一阵青白的雾,在这静谧乌黑的夜色中,添了几丝不知名的危险。
一路除了叶醉尘等人以外,也只有青白雾与晚风如影随形,她抬眸看着一旁的叶醉尘,他面容的寒意更深了些许,他习惯性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衣服,他所有的神色都掩藏在青白雾中,使人无法辨清。
她已然告知了念惢阁中人,玉石告知她的结果,此人的定居所便在一个深山当中,与皇宫少说也有四百公里。
他的居所离皇宫那般的远,极有可能每日都用法术来皇宫的,否则断然不会赶朝的时间。
虽说此人可以起早一些骑马赶到皇宫,可无论如何也有点强马所难了。
能知晓朝廷甚多之事,除了官员也再无其他,就算是为朝廷效命的除妖师也不可能知晓这么多之事。
虽说也有可能是太监,但是太监久居皇宫,极有可能被人察觉他在学习奉芜之术,而且,太监总不可能在一座深山之中有一个居所。
如若不是朝廷中人,大抵便是皇室中人,不过这个可能极小,毕竟他们心中不愿与荣斐弘这种杀手组织来往不说,也不敢与他们来往,因为一不小心便会背谋权篡位之罪。
徐汝忆隐约间莫名的嗅到了一丝阴谋,可是在她的思索之下,又觉得那人该是不会故意暴露自己会奉芜的,毕竟这般于他而言,也并无什么好处。
环境比较安静,有片看似天然的白林遮挡着,除此之外,徐汝忆还是明显察觉这个树林中隐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就比如透着树林,能看到一个金碧辉映的金楼,就让徐汝忆感应到了那里处处都充满着危险。
她近乎是闻到了死亡的血腥味,随着她的法力越来越高,她的感知便自然会变得越发的强,而这山林之中变得有些寸步难行,只因面前的白林正以越看越觉得头昏的速度正快速地移动着,寻不出入口。
就算有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一个出口,他们也并不会因此就盲目的进入,因为这明显是一个最显眼的陷阱。
这是防止外人进入的机关。
许是感受了徐汝忆的想法,他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一般,她知晓叶醉尘是唯恐她会不计一切代价都要闯进面前的树林当中,来到树后的金楼。
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树林竟然将所有人都困在了一起,而后,茂盛的白叶遮盖住了众人的身子,当众人欲使出法术从树林中冲破而出之时,树林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
徐汝忆看向肖平述等人,轻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侧头看去,并无叶醉尘的身影,再环顾四周后,他确实是不见了,刚才还在她的身侧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踪影。
周围一片皆是幽沉的安谧,死一般的安谧,青白雾中都仿佛飘荡着黑白无常即将来临的前骤。
她恍惚间好似听见不知是谁要冲进树林,可是随后她便发觉了不太对劲,那一抹清香好闻的气息闯入了温软的鼻息当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将她带回了原地。
她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她的身子紧紧地靠近在她的身后,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徐汝忆的胳膊,不可抑制的恐惧已然缓缓渗透到了她的心中。
徐汝忆看到温软的目光中只有惧怕之色,她正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周围,这使徐汝忆原本紧张的心变得有一丝的担心,紧接着,她便轻轻地拍了拍温软的后背,说道:“温软,没事了,你以后别这般冲动行事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做。”
温软虽然性子慵懒,不愿做一些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之事,可是这毕竟是有关荣斐弘死亡真相之事,想必她定然愿意豁出自己性命也要调查出真相。
妖风袭来,徐汝忆抬起秋眸目光沉沉的淡瞥了一眼毫无繁星点烁的夜幕只剩下赤月,她的秋眸中似乎也添了一丝诡谲的赤色。
一旁的肖平述亲眼看到徐汝忆的全身都散发出赤色的烈焰之色,仿若能够灼烧他人,他心念微转,他的心中顿时便敏锐的想到徐汝忆要做些什么,朗声问道:“徐汝忆,你不能这般做,这般做,对你来说并无一丝的生机。”
徐汝忆猛然间止住了步子,她刚才宛如被人控制一般竟然想用双刃剑斩破树林,绕是高手,恐怕也不会这般行事,因为这些银色的树林,是能吸收他人的法力的。
看来,刚才温软也并非是鲁莽,她也极有可能是被这些树林所控制了,她重新回到了温软的旁边,她略微歉意一笑,温软摇了摇头,示意刚才是她救了她,没关系的。
徐汝忆望了一眼月光缓缓洒入的树林,她脱掉了自己的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将脚随意地放置在了一旁,便双手一个施法,她看着有一些树林似乎往后退了一些,她的心中便确定了什么。
冰凉的触感使她的脑中越发的清醒些许,她缓声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说道:“都把鞋脱了,我们自踏入这片树林,就被他们察觉到了,鞋早已沾染了此地的土壤。此土壤由法力高强之人所制造成的,能够知晓是否有人,又有几人踏入这片土壤当中,而树林是根据我们的鞋子沾染的土壤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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