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下它,便不会再感觉疼痛,也对伤势极有好处,但是终究无法能将情咒鞭的伤痕彻彻底底驱除。”她那双清明一片的秋眸卷起了一抹郑重之色,说不出的沉稳,带着一股成熟的魅力,仿若是尽态极妍的仙子一般。
身形清瘦颀长神色淡漠的叶醉尘顿时有一丝的错愕,而后,他眼神中有一丝坚定之色,也有一种对心爱女子的疼爱之色,他的眼眸如在树叶闪耀着莹白剔透的露珠一般。
他终究是有一丝的意外的,随即以一双深沉而充满轻柔的看着她,他那后天形成的温柔气质,仿佛无论是谁他都不愿轻易显露,唯有一人,他愿意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他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便吞入腹中,绕是这药丸也解不了他身所有的伤痕,他还是沉浸在幸福的世界当中。
感觉到犹如冰锥刺肌的刺痛感正在奇迹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后,他的那双眼眸泛着一丝明亮的光泽,眼眸闭合间也尽是她的容颜。
睁开双眸后,他的眉宇间尽是隐隐可见的温柔,就像是袅袅不绝的青烟一般,他的周身都尽是一股柔和的气息,使得四周都立时陷入了安谧美好的气氛。
徐汝忆感受到那若隐若现的轻柔之气,使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已然被他身萦绕的温柔所深深的吸引着。
他的衣裾随风飞舞,他的唇角绽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他伸手抚过她的面庞,一股天生犹存的冷峻的气息,绕是他极力的收敛,可仍然遮掩不了。
不过他的眸中带着一抹的和善,却也足以勾魂摄魄,仅仅不过看一眼,便就再也移不开,他轻轻的说道:“哪里寻来的药丸?”
徐汝忆清亮的眼眸骤然微眯起,她并未第一时间就告知他,反而好似在与他打了一个哑谜。他的白指微动,催动着自己体内的真气,便终于知晓此药乃是眼前之人亲自用自身法力所制造成的。
或许,在一般人的眼中,由法力所制成的药终究抵不过亲自炼制而成的药,可是他们并不知,无论是以哪一种方式制药,都要付出毫不遗漏的真心才可以。
由于情咒鞭的威力极大,所以这个不是解药的药在炼药的过程中却也极为的复杂,其时辰其法力也必须掌握正确不说,而且也须是一个凡人心甘情愿真心实意的为他炼制此药。
所以,叶醉尘他自己才无法用法力制药,他想,徐汝忆定然是在深夜将至之时,仅一人未眠,为他用法力炼药。
徐汝忆所用的法力也并非是用渡孑给予她的,而是徐汝忆自己的,或许,在徐汝忆的心中,其实与叶醉尘一般,凡事都分个明明白白的。
她不止是因为认为渡孑的法力只能用来除妖或是救济凡人的身,因为那本来便是渡孑一生在做之事,而她更是因为她不愿令叶醉尘觉得欠了渡孑一个人情。
在那一个刹那,叶醉尘似乎觉得这世间最珍贵他的唯有徐汝忆一人,他此时恐怕或许忘却明明是他自己有意疏离那些待他极为的关怀的女子。
四周寂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之声,那双如深潭般的墨眸看着徐汝忆,他的双眸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之色,“阿忆,若此事尘埃落定,可否与我一同寻出破除情咒鞭的法子?”
徐汝忆看着面前之人,他的墨发高高被蓝玉莹白花发簪束起,狭长的眼眸犹如潺潺春水,面色温和的如沐春风,薄唇的颜色是淡红色的。
徐汝忆的秋眸飞快地转动着,心中默默思索着什么,她也并未迟疑太久,便说道:“其实以你的实力,可以一人便去那里的,我也只是想你早日将情咒鞭解除。”
叶醉尘微眯着眼眸,片刻后,他的眼眸看似一片平静到丝毫并未波澜,却又暗藏着满腔的绵绵不绝的情意,“因为最近几日,我想陪着你,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那一刹那,徐汝忆忽然明白,她的生命之中再也无法离开这抹白衣的男子,在这略显非凡的生活中,他的存在,于她而言更是极为的耀眼。
“好。”徐汝忆低低的回应着,透着一股无需故作流露便有的坚毅,她略微点了点头,便继续缓言说道:“醉尘,我自然愿意与你一同前往。”
那双幽沉到仿佛谷底的墨眸,紧紧地抿着绯淡的薄唇,他将手从她的面颊离开,在离开之前还兴味浓烈地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便荡起了一丝的淡笑。
徐子芹一人在自己的闺房等着徐汝忆回府,明皓枫早已离开徐府,回到深山。
她一人细细翻看着书卷半响,好似想从中寻找出一些隐匿已久的答案,这个答案到底是何,她一直以来,都很想知晓。
与明皓枫接触的越多,她对妖便多了一分的认识与理解,有些感情她也是极为的不看好,殊不知,她有朝一日也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倾心相遇,暖意相陪,他若走近她的世界,便是万物复苏,他若离开,便是世界荒芜。
她听见细若游丝的敲门声响起,她以为是徐汝忆,便轻声随口说了一句,“进来。”
而后,她便迎了男子略微有一丝温意的眼眸,她心底微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执着的的书卷。
徐子芹美眸一凝,凝有一股瘆人不已的威严,她眼神阴冷的瞄了瞄男子,便说道:“我知晓这个除妖书籍乃是你送给阿忆的,而我对除妖自然不敢兴趣,我只是在心中有些许的疑惑,也不知你是否能解答?”
徐子芹此言不知到底是真的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还是有意的在试探着什么。
渡孑的眸中并无一丝的惊慌,伴随着从容一起的,还有一抹一闪而逝的暗芒。
他那双深沉无澜的眸子仿若好比深渊一样,就那般钳住了徐子芹,一举一动却尽显老练稳重无疑。
绕是忽略他的容颜,就只看他的气势,而那磅礴气势仍然让徐子芹而感到一丝的心慌。
然而他又有着透至骨子里的教养,他从未迈进徐子芹的闺房内,他犹如一座巨桥一般屹立不动,他的嘴中吐出一道不解的话音,“那子芹姑娘倒是说说为何看了一本除妖书籍就会心生疑惑呢?”
徐子芹那双温眸染着盈盈的笑意,流动着柔和澄莹的光。
半响,她并未回答渡孑的话,她那双和煦的眸中浮现出丝丝的疑惑,面露好奇的反而反问道:“这个暂且不谈,我只想问问你为何来我闺房,是有何要事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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