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述就从草原离开,在经过很多辛苦的调查下才知晓了凶手便是张平述。
后面的事情,徐汝忆也从肖平述知晓了一些,她也渐渐地明白了什么事情,可又觉得谜团又有点扑朔迷离了?
张平庆为何说肖平述是他与丫鬟所生?为何不愿肖平述来到靖昔?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徐汝忆道谢了一声便离开了靖昔草原,坐上了马车内,叶醉尘与靳非灼也是一前一后地进入了马车内。
徐汝忆透过窗外,看着因为狂风而在半空卷起的画着张平庆的画纸,也不知处于何种目的,手指一点,那画纸便被熊熊火焰烧得一片纸屑都不曾留下,而火焰也因此才熄灭。
一如狐狸一般狡诈的笑意浮现在靳非灼的俊颜之上,下一刻,他便直接站在了徐汝忆的旁边。
而让徐汝忆另一旁边的叶醉尘着实不悦,正欲发作之时,便见徐汝忆独自坐到对面的位子上,徐汝忆之所以这般,只因觉得三人坐在一起有一些狭窄。
叶醉尘与靳非灼都同时瞪向对方,却都同时一言不发。
徐汝忆抿唇,她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车壁上,她的脑袋也靠着车壁,静静地看着云卷云舒,她的脑子极乱,而哪种结局待肖平述更友善一些呢?
是张平庆的儿子还是张芷朦的孩子呢?
或许,哪一种结局都不是肖平述想要的,他在这世间最敬重的最爱的便是阿细香与楚焕远。
当叶醉尘与靳非灼目光同时转移到徐汝忆的身上后,便看见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她的十指搅在了一起,他们二人的目光似是在交汇着,用着眼神在言说着什么。
“你们觉得呢?到底肖平述是谁的孩子?”靳非灼的这句话成功地唤回了本来正晃神中的徐汝忆,看着徐汝忆的神色越发的清澈。
便也说明一切都在以他们二人的方式发展的,他们其实都了解徐汝忆有时太感情用事,她总会替他人着想,可是这些事情,无论如何,肖平述都要面对的。
无论他们有多么的不愿让肖平述知晓真相,肖平述都有权知晓所有的一切,因为阿细香对肖平述可是有养育之恩,而楚焕远更是教会了他可以防身的妖术。
妖术若运用得当的话,与法术又有何不同?有的人用着法术不也是行着恶事吗?
徐汝忆的神色早已不在呆愣,她像是将目光移向叶醉尘的面容上,似是想知晓他的看法,而叶醉尘却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薄唇上,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愿发表意见。
靳非灼直接伸手拍掉了他薄唇的食指,他交叠着腿,脚正不安分地晃来晃去,“又来了,不是你让那位一直在上神的姑娘回过神,才提出这般的建议吗?”
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种霸气以及不可一世的张狂,他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便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既然不愿猜测,我就一人猜测一番。我觉得肖平述不会是张平庆的孩子的,张平庆那般野心勃勃又心气极高的人,岂会看上一个丫鬟?又岂会有个私生子?”
不得不承认,靳非灼的猜测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要是也有个万一呢?
所以,还得去张府以及唐府一趟。
他们先去了张府,张府算得上是靖昔极好的位置,无论是地段还是面积也都算是豪华宽阔的。
三人便来到了张府的堂屋等候,堂屋也有很多人,他们都或近或远地张望着他们。他们虽然知晓徐汝忆的身份,也知晓靳非灼的身份,但是他们不知晓徐汝忆身旁的叶醉尘也是妖,因为看着他的模样,倒像是个出尘不染的除妖师。
一袭金黄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张夫人,张夫人有着一双小而充满着精芒的双眸,面容有着鼓鼓的,唇瓣倒因此显得极小。由于化着精致的妆容,倒是显得她的模样有些可人,只是由于那双处处都在流露着精光的双眸,便早已明白她是个干练成熟的女子。
她的身上好像还夹杂着一丝的幽怨,像是符印化为诸多的符文,将所有人都深深地裹住,一丝缝隙都不曾有。
张夫人双手抱膊,她的眉心一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般想着的她,以为他们是来质问张平庆背后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她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
她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徐汝忆三人,佯装镇定,才嗓音冷厉的说道:“有关张平庆做出的那些事情,我并不知情,你们别来打乱我正常的生活了,我因为此事,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你们不知晓吗?”
靳非灼狭长阴柔的桃花眸卷起了风雨如磐,只见,他的身形宛如闪电了一般,就来到了张夫人的身后,她就听到了他深幽的声音,“我们只想知晓有关一个人的事情,此人与你们倒是有些渊源,只是,还请张夫人与我细说一番,而且,必须并无外人在场。”
张夫人立即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花香,以及属于男子阳刚之气,总之是特别好闻。
她的视线皆是银色,原是靳非灼俊拔的身子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迫于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终于是点了点头。
她面色有些歉疚的对着众人说了几句什么,众人便也倒是毫无怨言的离开了,毕竟他们也是打从心底同情这位因为夫君的一念之差,就失去了夫君,失去了家的女子。
张夫人让他们来到了一间房间,并且还谨慎的想将房门栓上,正当她准备转过身后,便传来徐汝忆淡漠的语气,“张夫人,我们只是来问有关肖平述的事情,你何必那般的紧张?”
听到这句话,张夫人的手一顿,门被栓上的声响这才传来,她只是微微吐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明白了,我也无需你们再问,直接告知你们吧,刚才的那些人其实是我爹的友人,自我爹死后,我便想一人打理我们家族的生意。”
张夫人知晓徐汝忆等人会追问那些人来张府作甚,与其他们先问,不如她自己先回答了,毕竟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抵在椅背上,她拧紧眉头,便心生无奈的说道:“这个靖昔恐怕也只有他们相信我与张平庆的阴谋毫无关联,无论如何,靖昔我是待不下去了,我想去靖昔的其他地方发展我们的家族生意。”
徐汝忆往叶醉尘的方向看去,而叶醉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她便转移了目光,往前走了一步,她朗声的询问:“家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