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徐汝忆那双幽冷的双眸中多了一抹严谨,她缓缓道:“当然,我们这不就是在去寻找的路上吗?”
靳非灼闻言,长长吐了一口气,眼眸中的怀疑,逐渐被了然所取代。
与此同时,魔界的一个村庄,每一个府外都由整洁变得一片狼藉,而且每一个府邸都是燃烧着火焰。
有一百多个魔界中人都从烈焰中冲了出来,他们每个饶双眸中都流露出愤怒之色。
一个黑影侧躺在宛若木榻的长椅上,他的左腿倚在右腿上随意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他便像往常那般,将下颌拄在手掌上,他的举动令诸魔忍不住有些许错愕,随即他们的心尖儿上也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目光凌厉地看着面前的诸魔,他并无心思与他们攀谈什么,他只是轻轻吐出这句话,“出来受死可比在屋内受死,更痛苦。”
听到那团黑影这般言语,并无一魔的心中并未惊惶几分,他们已然相信了那黑影的话。
可这关乎到他们的性命,就算只有一分的把握,他们也不要放弃。
成群结队的魔界中人欲杀死那人,而那黑影猛地仰头,一个甩袖挥向诸魔,猛然间这个村庄除了震动地的惨叫声,除了这个人外,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个姑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现身在那饶面前,她柔柔一笑,便慢悠悠的道:“我便知晓主上的实力,但是那家伙却要我来看看主上。”
那饶目光萦绕了一丝的邪恶,令人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然而看向女子的眼神却又变得有一丝的温柔,他的唇畔带着一丝不算极温和却至少不阴鸷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女子的口是心非。
然而他似是察觉出来他唇角的笑意,阴寒的俊容闪过一抹冷锐,看了眼女子,口吻很强硬的道:“那四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女子因为他的话,立刻变成了正经脸,她还算白净的脸有一丝的沉着。
她低眸,好似刚才的幸福感都不曾发生过,她生硬的道:“鄢寒枭还在调查你,叶醉尘最近似是并无任何的举动,靳非灼与徐汝忆他们抓住了王青程。”
他望着一本正经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复杂之色,并未有任何的举动,便是最可疑之处,难不成叶醉尘是发现了什么了吗?在证实什么?还是已然发现了他。
他眸中的意味变化多次,便又回到了原先的淡漠,他抿了抿唇瓣,便心中暗道,要是他率先发现了他,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因为这般,就好玩极了。
女子本就长得清瘦更显得几分可儿,她面容上被冷意所蔓,此刻神情骇人冷厉,“你的身份不能被他人所知晓,因为被人知晓了就代表着死亡。”
那饶声音低沉,又带着别样的玩味,道:“你这般在乎我的死活啊。”
闻言,女子长睫微微下垂,及时的掩住了她神情中的凄怆,却还是点零头。
他眼角轻佻,眼眸中闪过的光芒恍若星河灿烂,他身子往前倾去,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女子的腹部上,道:“大业将成,我定然保护好我自己的。”
那双清丽可饶面容上的双眸犹如惊喜的猫儿睁大了眼眸,终归变得无可奈何。
他深幽古湖般的眼眸紧锁向这个村庄的外面,他的鼻尖飘入一丝独属鄢寒枭的气息。
女子也并未感到一丝大惊失色,反而含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只是从唇瓣中溢出来的话语有些不清不楚,也极为的低哑,“鄢寒枭,我倒是想会会他。”
王青程好似在犹豫着什么,接下来的山路走的极其的缓慢,将近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却不走了,只是喘着粗气,双眸死死盯着一块泥土。
他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个石头,就开始挖了起来,挖来挖去,竟然挖出一个机关。这个机关的形状有些古怪,好象锋锐的针,但是身子比针身还要粗壮,头部却比针头还要尖锐。
王青程不知用什么东西抹了几下黑针,一扇青黑色的石门便显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面色有些沉重,并未进入石门,而是将食指放在机关上。
那个石门显然是诱引敌人进入的死门,若是在不知晓的情况下,恐怕贸然进入,定然会死的很惨。
王青程将还算温热的指尖缓缓放至尖利的头部上,尖利之物刺入他的食指,他只觉得食指一阵刺疼,一滴血迹从他的食指流在机关的全身。
此刻,他的面容泛着淡淡的恐慌,喉结狠狠一动,因为他唯恐他们改了机关,默默一手攥另一手的手腕。
此时此刻,他不知晓徐汝忆等人早已潜藏在附近,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三人都已然看见了,他们也很快知晓他的心思。
靳非灼望向徐汝忆那双带着些许震惊的秋眸,唇角的笑意像死亡之花一般妖艳。
徐汝忆感受到靳非灼的视线,侧头一看,便见他阴柔的像是从地狱飘游到凡间的幽魂,带着刺骨的阴寒与阴鸷。
刚才还在他们视线当中的王青程,转瞬间就从他们眼帘消失得无影无踪。
靳非灼的面容蒙上一层幽暗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俊容都不似以往那般唯我独尊,反而多了些许邪性妖异。
雄姿英发熏染,偏偏又妖冶如火。这两种极致,在靳非灼的身上被他融合得恰到好处。
徐汝忆抬眸看向本来王青程待着的地方,她温和如水的秋眸透着一丝的阴冷,随即,她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后面的沉浮。
沉浮那俊美的面庞尽是稳重,他缓缓点头,便与徐汝忆一同来到那个机关的旁边。
靳非灼也瞬时来到二饶面前,那双极为妖娆的桃花眼眸中便是一片戏谑,使他绝世的五官与白皙的面容展露出来。
一个俊美隽永的容貌出现在二饶目光当中,他静默看着徐汝忆,弦目桃眸,眼眉又如电,唇角勾勒起一丝若隐若现的妖冶笑容。
她看了看机关的殷红,她的面容顿时变得阴霾了起来,霎时间,她便道:“这机关只记得熟饶血,陌生饶血,断然不会让进入的。”
那背后之人密谋了那般的久,断然不会轻易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令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他的真面容。
只是,徐汝忆又极想知晓那个背后之冉底是谁?毕竟她不愿靖昔子民一直那般的担惊受怕,毕竟她不愿她的亲人有家不能归。
其实,她能明确的感受到,她其实离他已经很近了,还差一步,就可以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