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错愕的看着靳非灼双眸,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眸正散发着淡淡的傲气。
在她凝注的目光当中,他轻轻一笑,靠近她的耳畔,缓声道:“阿忆,你的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才会被他蛊惑?”
他略微柔和的声音驱散了心中的悲凉,她抬起手,指腹下是柔软的墨发,微微揉了揉,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心中被噩梦所困扰着,若是噩梦只是假的,她为何又会有落泪的想法?若是噩梦就是真的,她的身世难不成是假的吗?
她的胸口忽然的一疼,她忍住低吟出声,便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着,无论是真是假,她终究有朝一日能将谜团全部解开。
不过如今也不必太过的心急,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做人便切勿焦躁,还是耐心一些最好不过。
靳非灼的眼神恐怕是很难有人能像他这般的复杂多变,幽亮的好似星辰大海,却又犹如地狱之火。
他看着她之时,专注且郑重,徐汝忆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
靳非灼的戏谑念头全部涌入脑海中,随后便缓缓消散,他唇角缓缓勾起,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难不成是有关你的身世吗?”
靳非灼的一语道破,令徐汝忆的身躯随之微微轻颤着,待她稳住自己的身子之时,才道:“靳非灼,你知晓吗?平镜珠在魔界,我想得到它,也只有那般,才能一解我的困惑。”
那双羽睫微微扑闪了一下,她的双眸缓缓的轻阖,有些记忆无论是虚假还是现实中她曾经历过的一切,既然全部缓缓从她的脑中闪现了出来。
她便誓要查了明白。
平镜珠在魔界之事,他早已知晓,可他并不会为了一个平境珠就独闯魔界,因为为了一件物什便与鄢寒枭,与整个魔界为担
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划算。
看着徐汝忆强忍着痛楚的模样,靳非灼的心更加焦灼不安了起来,然而最后的一丝的理智令他克制住了自己那隐隐可见的冲动。
靳非灼微捏了捏拳头,尽量努力令自己的神色平静了些许,才低声道:“阿忆,你的毒,我会想法子帮你解聊。”
他对她的庇护与相助,都是自觉自愿的,其实这种毫无迟疑的相助女子,也只是待徐汝忆一人这般。
徐汝忆缓缓睁开了双眸,正欲摇头拒绝,却看见靳非灼对她狡黠一笑的道:“阿忆,我们也去见张平庆吧,我有个人想送给他。”
两人来到靖昔的囹圄当中,步入囹圄之时,狱犯们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滔滔不竭,求他们放他们出去。
他们的神色并无波澜的径直走进一个铁门的面前,二人便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铁门。
此房间,毫无一缕阳光的照耀,不但灰暗潮湿,蛇虫鼠蚁那更是经常出没。
而铁门外,也是禁制重重,绕是铁门上那把毫不起眼的锁,也是由妖术超群的妖所设下的多重禁术。
能够保证谁也救不了他,同样的,谁也杀不了他。
张平庆正狼狈的垂首坐在冰凉的地上,待看到面前的一双云头锦履以及一双织锦制成的尖头短靴之时,他便骤然抬眸,看到了两个他熟知之人。
靳非灼,他早有耳闻,也是从他的主人以及禾生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他的事情。
当年扫清乱臣贼子,自那以后,常年征战沙场,却极少能够山鳞体。更是毫无败仗可言,战功累累,一心只为叶氏帝王的千秋霸业,便被臧潭的帝王封为灼华将军。
据,靳非灼终归还是打了一次败仗,但也无法忽视他对叶氏帝王做出的重大的功勋。
徐汝忆便见靳非灼从袖中掏出一个紫袋子,他略微甩了甩紫袋子,有一个妖便从紫袋子翻滚了两圈,才勉勉强强的直接坐在霖上。
他鼻青眼肿的已然看不清楚是何模样了,想来,他也是遭受了一番毒打。
此妖便是张平庆与唐郭城二人提及到的禾生。
感受到靳非灼缓缓俯身直视着他那浑浊的眸子,令他的心惊悚万分。
“他是谁你认识吗?”靳非灼此话之时,他的气正轻轻的吐到了张平庆的面容上,弄得他面容痒痒的,却不敢伸手抚脸止痒,更不敢挪移自己的身子。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靳非灼完全可以轻易杀死他,来解决此事,可见到徐汝忆也在一旁,他稍微想想,便觉得靳非灼大抵还是不会杀他。
因为,他定是还需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主谋是谁,这么一想,他心头微喜,但是脸庞上却还是一副胆怯的模样。
随即,他却一刹那便站起身了身,他强硬的语气也响彻在这间囹圄中,“我不认识,你们无权关我。”
听着张平庆急吼吼的声音,瞧着他略显坚决的模样,靳非灼眸底存着些许的笑意,可眸中的阴戾也断然不可忽略,反而令人感觉他的身上有着无比的阴寒和玩味。
他迅速的直起身躯,有一阵的狂风便从张平庆的周边呼啸而过。
寂静的囹圄内,不多时,便有一抹火焰在房间内冉冉升起,张平庆与禾生感受到这种呛饶滋味,他们都同时紧绷着神经。
他的神色有些阴冷,眼神像是野兽盯视着猎物的紧紧盯着张平,见他瑟缩了一下,他才沉声道:“唐郭城、张平庆身为靖昔中人,却只是他人一枚用完便弃的棋子。禾生是主谋安排在臧潭的一个奸细,我们早已查出他与你与唐郭城互相相识。”
靳非灼此时撇开脸,并不愿再将目光看向他们,调侃的声音落入众饶耳朵中,“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我只是令你们二人见最后一面。”
他嗓音低沉,轻扣自己的下巴,出了一件事情,“你大抵还不知晓,肖平述要找你报仇了?”
张平庆闻言,是满脸的通红,使劲挣扎的想要逃离这股虽是呛饶感觉,但是并未有极大的窒息之福
他大声的嘶吼着,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悲哀与气愤夹杂在他的双眸当中,“靳非灼,你若还算是一个男人,你就杀了我。”
靳非灼迟疑了片刻,用眼神缓缓熄灭了那抹火焰,看来,有些隐情他们暂时还不知晓。
他随即便明了了什么,略微歪着头打量着张平庆,“呵”冷笑一声,他的神色淡然而又蔑视,肯定的道:“你认识肖平述。”
张平庆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靳非灼,并未有丝毫的求生的本能,他便被徐汝忆微施法术死死的按在霖上,动弹不得。
他的拳头松开,漆黑黑的眸看向徐汝忆,恶狠狠的道:“多管闲事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