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醉尘身份的缘故,从到大他都是一副清冷的性子,也养成了谨慎的习惯,所以他为了他与徐汝忆都能放心,便道:“我明白,我先走了,到时我们深夜见面。”
他本生凉薄,但是他看向她的眸子中,曾有过好奇,也有过怀疑,更有过惊艳,也有过藏匿许久的情愫,最后也有着明目张胆的爱意。
徐汝忆挑唇,笑意浅浅的看着叶醉尘,轻声道:“嗯,到时见。”
徐汝忆话落之后,叶醉尘便直接施展法术离开了,留下了独自一人在庭院继续练习法术的徐汝忆。
过了一些时辰,她便入了与渡孑常见面的树林之中,他们仿佛约定好一般,若有事就来树林见面,而实则并未有什么约定。
徐汝忆每次去树林找渡孑的时候,他便一定在树林之郑
今日,他亦在。
人总是神出鬼没,可是想见他的时候,一定便能见到,到底他是如何知晓她来了,她不知晓。
虽然也很想问一句,但是也怕这关乎到某种重要的法术,所以她也没多问。
渡孑满含温柔的看着徐汝忆,见她想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随后便淡笑的先开口询问:“阿忆,是想与我些什么吗?”
这一句话令徐汝忆不知所措,她的眸中并不是犹如波澜不惊的湖水,而是带着一丝无奈般的道:“叶醉尘想教我法术。”
渡孑并未大吃一惊,而是一副早已就料到的模样,他开口问道:“阿忆同意了吗?”
徐汝忆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为何渡孑的神色仿佛像是早已知晓的样子,她缓缓的看着渡孑,表示内心很好奇,难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吗?
她的脸色挂着一丝的慎重,就犹如汇报什么,缓缓地对着渡孑道:“并未,我与他必须问问师傅。”
“那我若是不愿呢?”渡孑虽然是轻声道,但是这七个字就犹如海啸山崩直击向徐汝忆。
徐汝忆的面容上恢复往日的平淡,丝毫并未因此而生了恼意,便道:“那我便一定不会再学他的法术。”
有一缕阳光洒落在徐汝忆的身上,闪耀出一种温和而又明亮的微光,有一颗至诚之心的人,犹如千金之重,若是拿出至诚之心做人做事之人,必将受到命阅嘉赏。
渡孑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这次的笑容并未是笑不露齿,而是露出他吗洁白无瑕的牙齿,他点头道:“嗯,你有这份心,我便已然心满意足了。”
“若是他执意教你,我或许阻拦不住,但是我唯恐他教的法术太过凌厉,你哪怕能够招架的住,也与我所教的法术会形成敌对。”渡孑虽然是温和的道,但是他话中的意思却令徐汝忆犹如重担压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上。
渡孑发觉徐汝忆的神色略微异常,便直接将后果全盘托出,“那般,轻则会导致你的气息纷乱如麻不,重则你的除妖之术便会废了。”
徐汝忆从未怀疑渡孑的言论,此时她思虑再三,便如此道:“我明白了,师傅。”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赶紧继续问道:“师傅怎么知晓醉尘教的法术凌厉呢?”她平静而柔和的嗓音,并未夹藏着任何其他的意味,她仅仅是想到什么便询问什么。
她的嗓调与他一般的温柔,可有时不怕歇斯底里的质问,最怕的便是温柔的质问。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间,渡孑却错开徐汝忆看向他的目光,有暖和的阳光站在他身上,却并未使他有多温暖,“我今日看见了。”
渡孑的眉眼稍微动了一下,眸中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光芒,他便缓缓问道:“其实有破解的法子,不知你是否愿意一试?”
有的时候徐汝忆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的更改,所以她轻轻的告诉渡孑,“算了,阿忆一生只想认你一人为师。”
懒散的阳光袭来,这次渡孑只觉得有一抹柔和的光洒向他的脸颊,也有风轻轻抚摸着他的耳朵,柔和的光温柔的风都抵不过内心的暖意,眺望着远方,渡孑自知并未选错人。
他面容的温和宛若当初,几乎无害的柔和,眼底也有一抹清澈,他到了嘴里的话,终究却是一声,“阿忆。”
然而也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犹如一汪没有源头,没有去处的泉水,他继续问道:“昨日有两名女子入了后山,你可曾看到?”
徐汝忆见话题突然转变如此之快,终究只是摇了摇头,便道:“并未。”
渡孑的神色有异,有一丝的沉稳,也有一丝的疑虑,他道:“有两名女子去了后山,便行踪失联,生死未卜,女子的家属与家丁于昨日去后山找了一夜,也并未寻回那两名女子。”
渡孑语速很快,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两名女子的消息,她们就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犹如当头一个炸雷一般,惊愕的徐汝忆大脑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看着渡孑,嘴巴微张,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渡孑也是看到了徐汝忆的神色,他的目光依旧温和而带着一丝的严肃,道:“为师希望你能查清此事。”
徐汝忆点零头,哪怕渡孑不,她恐怕也会暗中调查清楚,毕竟徐子芹也去了后山。
或许这更是一个晴霹雳,她的眸中略带了些许慌张,她唯恐下一个失踪的女子便是徐子芹。
而渡孑的眸中也是有些一丝浅浅的关怀,只是用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道:“放心,只要有为师在,你的姐姐绝不会有危险的。”
他的话语,他的举动,令她感到有一丝的暖融融的滋味,但也只是极其的短暂,或许他的举动会令人感到舒心与温暖,却不会令她刻骨铭心。
更何况徐子芹一事一日不解决清楚,那么美好的时光便好似指尖沙,无论如何想要抓住,还是会从眼前轻轻松松地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