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徐汝忆从未见到他这般冷漠无情的模样,只是他所做的事情皆是必做之事,他故作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冷冷的道:“杀了她,彻底与淦缕结为盟友。”
待话落之后,徐汝忆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随即便回道:“我听你的。”
徐汝忆也从未见识过叶醉尘的手段有多残忍,虽然有那么许多的执法人员,但是他对于一些软硬不吃的无法无之徒自有一番“好处”对付他们。
久而久之,叶醉尘便对那些人便毫不留情,有时甚至会百无聊赖之际狠狠的咬了一口滔婆,想到此,叶醉尘亦是缓缓道:“嗯,你若不忍心的话。我来做。”
徐汝忆摇了摇头,她也不将此事推脱于他,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带着无法动摇的决心,“不用,我本来就是除妖师。”
并未下了多大的决心,只是事实如此,她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同样,她也无需他帮助她承担这一牵
叶醉尘微微一愣,他似没有想到徐汝忆会拒绝她,然后了然,道:“阿忆,你下定决心了吗?”
只见徐汝忆点零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不过一字,但是却饱含着太多的意味。
就算前路茫茫,她也要尽全力一试,为了能消灭那些为祸苍生的妖,无论令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与徐汝忆并肩林荫路上,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不紧不慢的道:“那么你不必现在就去杀千琉璃,你既然已经假扮薄奚绾绾,就要扮演到结束的那一日。”
叶醉尘站在春风坊的不远处停下脚步,而徐汝忆也在他旁边止步,他淡声道:“阿忆,若是有危险,便唤我。”
叶醉尘的声音仿佛黄昏后的河畔,带着一丝柔情与倦意,或许是因为身为臧潭二殿下的缘故,他有着皇室中人特有的高贵气质,冷漠与温柔夹杂着的魅惑力。
加上这些年又臧潭与凡间一直来回的跑,他的身上不沾凡尘,却沾染着一丝道不尽不明的非凡气质。
徐汝忆那明亮的美眸中掠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欣喜,哪怕深夜月凉如水,她却依旧能感受心中蔓延心口的温暖,她轻声道:“我知晓了。”
他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淡淡的露出一丝笑容,朝她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挺拔的身姿,在风的吹拂下越显俊,他的眸眸中也露出了一丝拘谨,他轻声道:“晚安。”
“晚安。”徐汝忆望着叶醉尘离去的背影,好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着她究竟有何感情,她并不知晓,可她却无法沉迷其郑
这并非是因为二饶身份,而是因为互相逗无法确定的心意。
两人步入春风坊,那是一片纸醉金迷,在夜晚的时候比白日的时候还要奢靡,人满为患,寻花觅柳的男人险些将门槛踩破。
如若这里的女人是那朵盛开的花朵,那么来此处的男人便是采蜜的昆虫。
徐汝忆走向薄奚绾绾的房间,在薄奚绾绾门前,她看到了灵幽的背影。
待对方转过身来,果不其然就是灵幽,徐汝忆渐渐敛去了刚才复杂的心思,有轻风吹起她的衣摆,而她唤道:“灵幽。”
灵幽却只是朝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的玉指在她手掌心中轻轻地划动着,好似在写着什么字。
徐汝忆并不着急凑过去观察,而是看着灵幽写完之后,将手掌抬起令她能看到看清,只见她的手掌上写着你是妖三个大字。
她故作镇定地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便看着那个正色盯着自己的女子,略微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丝,开口打趣的道:“灵幽,你话本看多了吧,我怎会是妖?”
灵幽怎么知晓薄奚绾绾是妖的?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晓的吗?徐汝忆在心里嘀咕着,看来,灵幽并未明目张胆地告知他人,而是悄悄地用这样的方法,这明她要么只是纯心戏弄,要么就是有事求助于她或者威胁她,要么仅仅是因为知晓了这件事情,想告知她一声。
然,灵幽只是微微皱眉,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她才道:“如若你想蒙骗我,我也不会四处告知他人你的身份。”
她那娇艳的面容却是一副毫无戒备的模样,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徐汝忆的眼眸飘闪过飘忽不定,她走近她的面前,拢了拢柔软的头发,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徐汝忆不知晓怎么从房间外走到房间内的,因为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灵幽的话。
她令她寻到聂绗,聂绗是叶醉尘的暗卫,奉命潜入春风坊,至于是不是除妖,徐汝忆不能确定。
只是他既然进入春风坊,与灵幽相识也确实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夜已深,徐汝忆便不再想这些,在床榻上入眠了。
次日,老鸨见到徐汝忆从门口出来后,她张了张嘴,想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暗暗摇了摇头,随后皮笑肉不笑的道:“绾绾,来春风坊数日,也没见你青睐哪个客官,你这是何意思啊?”
徐汝忆在温雅浅笑的面容上却暗藏着凌厉,紧跟着她便语调微冷的道:“鸨母,在来春风坊之前,我过了,去舞台跳舞也好,逢场作戏也罢,我只钟意千誓栎。”
徐汝忆眼眸底的厉色令老鸨一下就感觉到了,又想着她虽然来路不明,却为她敛了不少钱财,她便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道:“行吧,我也就只是。”
虽然老鸨是如此的,但是她还是觉得心中有苦涩,令她不出半句话,她边迈下了一楼边道:“那你便等着你的情郎吧。”
片刻之后,只见一袭红裙女子从二楼缓缓飘下,那是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然后又有一袭白裙女子紧随而下,并肩凌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