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袅把衣服披在身上,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忱,目光凌冽,“滚,你马上滚出我房间,我不想见到你。”
穆忱挑了挑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冷冷的注视着林一袅,“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话吗?”
林一袅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怒火燃的更旺,她几乎就要控住不了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那你知道知道做了什么禽兽事吗?”
穆忱闻言,嘲讽似的在嘴角漾开一抹笑意,“自然而然发生的,你怎么能它是禽兽行径呢?”
“无耻。”林一袅气疯了,把垂落在地面上的衣服一股脑的砸在穆忱的头上,“滚,我不想看见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穆忱不以为意,把她扔来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套在了身上,“有邻一次就有无数次,我劝你还是早点习惯的好。”
林一袅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却又不敢再惹恼了穆忱,她只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宛若一只木偶一般。
良久,她觉得胸口一窒,口中有腥甜的味道涌出。
她张了张口,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穆忱没什么,拿出几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语气宠溺道:“年纪,脾气倒是不。”
林一袅一把抓住了穆忱的手腕,指甲深深的嵌入他手腕处的皮肉之中,很快的,就有微量的血从伤口处渗出。
穆忱掰开她的手指,把纸巾随手掷入纸篓,凝视着手腕处渗出的血珠,若无其事的道:“与你昨晚流的相比,微不足道。”
林一袅胸口闷痛,她深深的吐纳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怕姑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提及林舒佩,再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林一袅再也抑制不住,夹杂着哭腔问道。
“害怕的应该是你,不是我。母亲一旦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是我先被打死,还是她先被气死?所以你只要稍微聪明一点,都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林一袅难以置信的望着穆忱,双眸猩红,目眦欲裂。
“你这样对我也就罢了,可是姑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出这种话?”
穆忱别过头,细碎的刘海杂乱的贴在他的额头,为他精致干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狷狂恣意。
“是你先做出这种假设的,我只不过想告诉你如果这么做是多么愚蠢的决定罢了。”
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就仿佛是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竭尽全力在沙漠中央寻得了一方清潭,却被告知潭水有毒一样绝望。
而穆忱的出现,就好比有人愿意每给予她一点清水,却时不时的要求她放血作为回报的人。
穆忱的没错,很多事有邻一次就有无数次。
她开始动摇,究竟要和穆忱拼的鱼死网破,还是就此认命,沦为他的笼中之鸟。
如果,她选择渴死在沙漠里呢?
林一袅霍地抬头,余光瞟向了房间里的窗子上。
穆忱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冷不防的出言提醒,
“如果你想要穆家家破人亡为你陪葬,那么你大可以试试。”
林一袅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对着穆忱:“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