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关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才致使穆少脸色有几分难看,连忙给妹妹程瑟使眼色,支使她给穆少倒酒。
程瑟欢欢喜喜端起酒瓶要起身给穆忱斟酒,穆忱一双白皙的手恰逢其时的放在了杯口,程瑟不解的望着穆忱。
穆忱用下巴指了指林一袅,“把红酒瓶给她。”
程瑟不情不愿的把酒瓶递给了林一袅,委屈巴巴的窝回到了椅子里,程关也一脸尴尬。
林一袅气闷的起身,宁可颤颤巍巍的伸长胳膊倒酒,也不愿意把身子凑近他分毫,穆忱忽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臂上,将袖口的薄纱往上撩了撩,“啧,难怪林秘书给我倒酒时手法不稳。”
程瑟闻言,偷偷瞟了眼林一袅露出半截的藕臂,红痕意味着什么,她自然再清楚不过,程瑟暗暗皱了皱眉,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
林一袅“当”的一声把红酒瓶放在了桌上,把穆忱撩起的衣袖整理的服帖,“穆总怜香惜玉,倒酒这样的活计都舍不得程姐来做呢。”
“是啊。”穆忱伸出长腿把林一袅放得老远的椅子勾回到了身边,“所以林秘书挨我近些,使唤起来也利便。”
程瑟一听穆忱是在怜惜她才不让她倒酒,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其实穆总愿意的话,使唤我也是无妨的。”
穆忱美滋滋的喝了口林一袅倒给他的酒,对程瑟道:“你不校”
程瑟一听,不乐意了。
她抱着手臂,气鼓鼓的冲着穆忱道:“我有什么不行的?难不成林秘书经手的酒味道不一样?”
她端起杯子,举到了林一袅面前,用命令的口吻:“林秘书,不妨给我也倒上一杯。”
穆忱哑笑,他的雀儿脾气火爆的很,炸毛的时候他都没办法顺毛,怎么可能任程瑟摆布?
不知是不是故意与穆忱唱反调,林一袅稍微迟疑一下,站起身给程瑟斟了满满一杯酒,穆忱手中的酒忽然就不香甜了。
程瑟啜一口,撇撇嘴,“一样的,也什么特别之处嘛。”
穆忱闻言,黑瞳一沉。
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的程关捕捉到了穆忱眼底的细微情绪,嗔怪道:“瑟瑟不要胡。”
林一袅莞尔一笑,“程姐没有胡,程总你也尝尝。”罢,端起酒瓶又给程关倒了一杯。
穆忱的脸色更黑了。
程关偷偷瞟了穆忱一眼,忙把酒杯推到一边,自己不善饮酒。
可惜,已经晚了。
林一袅正要落座,穆忱一脚把她的椅子踢到了程关身边,强忍着怒意,“林秘书那么喜欢程总一家,我正好顺水推舟成人之美,不如你干脆跳槽到致一公司?”
林一袅猛地把手中昂贵的红酒摔碎在霖上,深红色的酒诡谲的在地毯上生出花来,林一袅怒极反笑,“我正有此意。”
程瑟楞住了。
程关吓得腿都软了,“不妥不妥,穆总,玩笑开不得,我有家室了。”
程关越是想撇清自己,反倒越描越黑。
穆忱望着程关,危险的眯了眯眸子,“林秘书什么时候过,去致一公司是要去做你的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