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我仔细端详着旁边的参赛选手。
今天参赛的只有五组选手,都是每个年级的第一名。看得出来大家都非常的厉害。
二年生的是一对女生,凤凰和鲛人组合,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女鲛人。太好看了!不是一般的好看。如水的目光,眼神透出波光粼粼。皮肤白皙,一颦一笑皆具风情。这才是水做的女人。若水三千,她占二千九。
四年生是一对男生,树精灵和一条龙。俩人看上去及其傲慢,显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五年生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只仙鹤,女的是一只梅花鹿妖。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对比赛也是云淡风轻。一派仙人的姿态。
突然在几组选手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魅,欺负涂小白,啊,不是,迦楼罗的魅啊。看来她就是三年生的第一名了,她身边的是一个,嗯?人妖?啊,不对,不对,应该叫异人。就是妖和人类生的孩子。那异人身后一对翅膀,嗯,看来是鸟一类的妖怪和人类生的孩子。
其实异人真大不容易,仙族和妖怪化形都是直接化作人形,且与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只有异人,本身就是人,还怎么化形?所以如果生下来就带着一些妖怪特征,就会一直带着。在这里还好,很难在人类世界积累功德的时候,得多不容易。
我发现那魅是前面结怨的魅之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可能感受到了我看她,她幽幽的转头看向我。
跟她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我心虚的连忙转开视线。
“好久不见啊,姒玖,叶沐秋。”魅走过来,略带不屑的跟我们打招呼。嗯。。。算是打招呼吧。。。“上次没有介绍,我叫魅宛童。你们最好记住这个名字。”她森然一笑,贴近我俩说“还记得我说过的,来日方长。。。”
说完,魅宛童就归队了。
我看着一脸淡定的沐秋说“她说过那句话吗?我完全不记得了?”
沐秋没有回答我,定定的看着魅宛童的方向出神。许久之后轻声对我说“小九,一会你要小心,如若有危险,记住,自己先跑。”
“嗯?会有危险?”我对沐秋的话向来是相信的,他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到的细节。“那我们先撤吧。洛神花什么的,没有我也无所谓啊。”
“已经走不了了。”沐秋淡然的说完这句话,回头看看我,轻轻拍拍我的头说“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我突然感受到有谁在看我,眼神犀利,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四处张望发现,就是魅宛童。
看着她充满杀意的眼神,我不由得挺直腰背,战术后仰。
“没事的,小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沐秋说着,莞尔一笑,牵着我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道。
很快,仙灵长老就宣布了比赛开始。
四年生那一对男生在听到开始的一瞬间就飞驰而去。剩下四组包括我们,都没有那么快的飞出,而是谨慎的飞出,仔细的观察。
由于西边的群山外围一圈山高耸入云,而中间的西铭山地势又非常低。同学们都戏称它为聚宝盆。
我和沐秋一路飞升,直到云端。
虽然我已经克服了恐高症,但是突然升到这个高度,我心里还是慌得一逼。
沐秋不动声色的握住我的手,“别怕。”
御剑飞过面前最高的山峰,眼前的一切就陷入黑暗中,最亮的,只有天上的月亮。
幸好是满月,光线还是不错的。我和沐秋接着月光看清了西铭山的方向,尽量快的朝那边飞去。
飞去的过程相对还是顺利了,除了因为我能力不行导致的飞行速度比其他几组慢,其他一切皆好。
很快的,其他几组就进入西铭山中的树林里,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这次要找的西铭山终点,并不是西铭山顶。它有可能在任何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我们去找到它。对,它是活的,一个会动的终点,赛前,我们都见过它,一只小小的混沌,没有眼耳口鼻,啥都没有,圆球一样的身体,六只脚和两对翅膀,浑身长满红色的毛。没有声音,行动起来也没有声音,但是它趴在苑长师伯手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在”嘤嘤嘤“,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
沐秋告诉我说,蛮荒时期的很多神兽,很多都没有开智,甚至能力也已经退化,所以行为智力和这里很多普通动物类似。就相当于我们人类世界的普通动物一样,完全不具备修炼成妖怪的能力。
有些性子乖巧可爱的,会被仙族妖族驯服,成为灵兽。就和我们的宠物差不多。
想来这只混沌,就是苑长的灵兽了。
这次由它来做终点,最合适不过。
混沌虽然没有眼耳口鼻,但是它神识极佳,任何环境中都可以迅速感知。虽然看上去身形不大,圆圆滚滚,但是灵活异常,行动敏捷,速度极快。
看来,这次的比赛,不会那么容易了。
思绪间,我和沐秋已经到达西铭山的上空了。西铭山中的树林果然非比寻常的茂密,从空中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清山中的任何情况。只能进入山林去,才有希望找到混沌。
我调整好心态,对沐秋微笑一点头。
我俩手牵手,一头扎进山中。
一进西铭山的树林中,眼前猛的一黑。
太密集了,树与树之间挨得极近,树叶紧挨着树叶长,简直可以用密不通风来形容。
我十分怀疑,这种生长环境,树是怎么长大的,但是看这些树的样子,它们确实长的不错。
周围环境太过黑暗,我不得不再次展开神识,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避开各种障碍物。
精神高度紧张,让我的手心不多时就铺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沐秋似乎感受到我手心里的汗了,温柔的帮我擦掉,握了握我的手说,“没事,跟着我就可以。”
听了他的话,我放松下来,只把神识放在他的身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