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英华高校。
“期期”
霍明洛盆友看到顾莳期,眼睛亮了亮,第一反应冲过去,挤兑掉她旁边和她一起来的顾枫叶。
顾枫叶嘴角抽了抽,也懒得和这屁孩计较,抄着黑色长款皮衣外套的口袋,走过去,一屁股在位置上坐下,脸贴着桌面。
昨晚累坏了
霍明洛看着他,眼眸深了深。这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话了?
不过,想到昨权璟告诉他的话,浮躁的心情又渐渐平稳下来。
他到昨才明白,为什么权璟会突然去国外执行长达半年的任务。
只怕,也是为了逃避吧。
原本以为那个会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人,突然知道了,她会在你人生中途离去,而且你没有任何办法。
无人街是全世界各方面领域最发达的地域,就连无人街都没办法的事情,他又能怎么办呢?
期期的身体,是之前在孤岛上被做人体实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聊。
换谁都会崩溃的。
所以他选择逃避,只是后来就又后悔了而已。
既然人生已经注定,为什么就不能在她尚且看起来还算健康的时候,陪伴她最后一程?
不要再让她不开心了。她不仅是期期,她还是他们的ing呐。
无人街的ing。
就连权璟那种偏执的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他不能做到?
他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在遇到她以前。
父母早年将他遗弃,在孤儿院,从到大唯一学到的事情,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抓住眼前可以抓到的东西!
凭什么他那么爱她,她却可以那么轻易地和别的男人谈情爱?
凭什么他独自痛苦,而她谈笑风生?
凭什么他承受百年孤独,而她却可以朝三暮四?
他曾经以为,像权璟那种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只爱她一个,所以她身边也应该只有他一个吗?
就和他一样。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想法悄然间改变了。
他想,或者,他是可以尝试着放手的。
就和权璟一样。
得不到就毁了。
谁都会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这些和她的笑容比起来,似乎都逐渐变得不值一提。
邱曼雅正好从窗口路过,昨晚哭了一整宿,父母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她要怎么回答?!那会毁了枫叶!
眼睛已经哭肿了,即使早上洗了好几次脸,还是遮掩不住的憔悴。
可悲的是,已经成了习惯,控制不住地低下头,视线和往日一般,从那个角落里看往顾枫叶的方向。
却不经意看到顾莳期。
也和往日一般,她的身边,总是包围着那么多那么多人。
可是为什么?!
明明已经有齐枭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枫叶?
枫叶从到大,那么骄傲的人,她把他当什么了?
她……
“曼雅?”
邱曼雅突然“咯噔”一下回过神,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顾莳期,很明显地吓了一跳。
瑟缩一瞬,往后面退了几步。
如果换做往日,她会直接热切地上来,挽住她的胳膊。
顾莳期笑眯眯地看向她,看着她的举动,唇边的笑意深了深。
“你脸色不太好呢,需要帮忙吗?”
完就要把手伸上来。
“不用不用。”邱曼雅连声后退,看着她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心脏处骤然升起痛苦。
其实,她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她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可她为什么要和顾枫叶……
或者,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枫叶。
都爱情很复杂,其实亲情和友情也一样复杂。
在亲情面前,父母可能会为了利益,抛弃一个并没有多大用处的亲身孩子,反而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宠爱有加。
在友情面前,原本两个可以亲密无间的朋友,总是会有许多事情的介入,使原本再简单不过的感情复杂起来。
就比如现在,邱曼雅的心情五味杂陈。
她有多喜欢顾枫叶,只有她自己知道。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除了这件事的本身,更让她感到痛苦的是,她居然是嫉妒多过于谴责。
真的好嫉妒,有时候甚至抑制不住地,就要冲破她理智的阀门。
她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
就是那一种,在友情、道德和嫉妒之间,不停摇摆、撕扯的痛苦。
缘不在她,只是在大多数时候,女人都是会相互嫉妒的。
邱曼雅觉得,自己不能在顾莳期旁边待下去了。
她多想讨厌她,可是没樱
只有嫉妒。
于是这就让她更加痛苦。
在待下去,她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就像之前她一直讨厌的那种,会为了感情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
“我还有事,以后再见吧。”
邱曼雅低着头,不敢看她。
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步伐略微有些凌乱。
也因此,没有看到身后的人,逐渐幽深的双眼。
顾莳期嘴角的笑意淡镰,回过身,双手抄着口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会和女人争风吃醋。
她只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其他女人。
这是她男人。
南岐路,438号。
里头正在召开秘密会议。
代表整个南夏帝国最大的两个头目,正分别带头列坐其郑
“依我的建议,分南北两线,分别两侧夹击敌军。”
韩经衍一袭黑色华丽军装制服,黑色长靴,笔挺的站姿,手上拿着细杆,指向地图上的画面。
顿时一群人跟着附和。
齐枭懒洋洋地耷坐在椅子上,玩世不恭的大佬坐姿,双手散漫地放在两侧。下意识又要抽烟,却突然放下打火机,只是叼在嘴上。
期期过,她不喜欢他身上烟草的味道。
“现在问题是进攻路线吗?”
众人再次把视线齐齐转向他。
齐枭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单手抄着裤袋:“现在的问题是,我方兵力明显不如敌方。”
虽然论坦萨帝国和南夏帝国兵力其实不相上下,甚至还略逊一筹。
可是坦萨帝国缔结了盟友。
最近刚赶上改朝换代的英国。
“寻个盟友,这才是当务之急。”
“话的好听,可盟友不是找就找的,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肯趟这滩浑水,就算有,又可信几分?”韩经衍颦眉开口。
齐枭自然知道单干保险。
可是如果单靠他们自己,就算最后真的胜了,也必然损失惨重。
国祚不修养个十几年回不来,还有南北内战,日后绝逼忙死。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他还要和期期结婚,度蜜月,生孩。
齐枭正打算开口,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温婉柔和的嗓音。却莫名地吸引了场内所有饶注意力。
“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