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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二十九 往日生辰

勾情阁。

“青老大,你的生辰快到了。”绛罗站在桌旁提醒道。

青勾月放下刚拿到的宅子凭证:“生辰?”

绛罗看她一脸思索,于是又道:“就在七日后了。”

青勾月像是想到了:“嗯,好。”

“青老大今年可不要再不见了人。”绛罗看着她,自两年前建好勾情阁,两年的生辰日都未在信阳城。

青勾月一怔,忽而又笑了:“好。”

她在这信阳城待了近三年,如今正是这第三个年头,前两年的生辰还真未在信阳城待着。

前年,她收到莫引的一封信,便轻装一人去了闱曲城,闱曲城莫城主莫谋唯一的儿子莫引比青勾月小两岁,是青勾月自离家以后唯一可以用的上宠爱一词的人,因为莫引投了她的性子。而当时绛罗正与紫扶星筹备青勾月十日后的生辰,刻意瞒了青勾月。

待绛罗第二日到青勾月房里时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听阁中人说是昨日看了一封信便出了门,像是要远行,且没有叫上辰诀。

绛罗看着青勾月房间的桌上一个装着信纸灰的茶杯,只能无奈端走。青勾月收到的私人信件大多是看完即焚,而且会随手仍进任何可容的器皿。

青勾月的出行在阁中向来只跟绛罗说道,而辰诀那个木头不会多问,也时常在前阁见不到。

绛罗外出的时日一般不会太久,所以青勾月的行程还算可控,虽然青勾月偶尔也会因为行踪无法确定而造成小几天的失踪,但那都是五日左右的行程。

直至四日后,紫扶星才收到一封信,同样来自莫引,也请他到闱曲城一聚,共庆青勾月生辰,当时的紫扶星看到这封信,脸都黑了。

而那送信的人与送信给青勾月的人是同一人,莫引交待过,信送达青勾月之手后,在城中待上四日,再将另封信送给星月斋紫掌柜。

等紫扶星收到这封信时,青勾月已行约一半路程,等紫扶星加急赶到时,青勾月以平常的速度已先到达一日,距青勾月生辰还有两日。

本是莫引想念青勾月才自作主张约了青勾月和紫扶星,先斩后奏,告诉莫谋后,莫谋也只能一笑,帮着儿子准备青勾月的生辰,前两年青勾月在闱曲城的时候,生辰也是在城主府由他们安排的……

到达后的青勾月还不知生辰之事,听紫扶星也来了才微觉诧异,见了紫扶星的一脸不悦,然后听了他的陈述,只对莫引宠溺一笑:“小狐狸。”莫引因此还似孔雀开屏模样乐呵了一整天。

去年,绛罗有所防备,在生辰即将来临的前十日提醒了青勾月,青勾月一笑,表示知道了。

之后三日青勾月在后庭研究药物未出门,但出了药房就收到一封信,这次当然不再是莫引,莫引上次可遭了紫扶星的警告。

来信的是方椎羽,婚期就在六日后,她知道方椎羽对这个妻子不满意,送来婚帖就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青勾月有意祝他一个假好的新婚,出门买了礼,租了马车走正道,五天才能到。听阁中人说绛罗不在,才自顾出了门。

紫扶星和绛罗想着补过前年,所以更为忙碌,绛罗回来只见药房外面的花盆里有信纸灰,只是没有过多在意,因为她有提醒过,而且还有七日才是生辰。

在离生辰还有四日的那天晚上,绛罗因为具体事项大体安排好而闲了下来,就见识到一句话:青楼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那日晚间绛罗在勾情阁,听到了一个嫖客的抱怨,说那巽城方家少主的婚宴,家里偏偏只让他弟弟跟去而将他这个作大哥的留在家。

绛罗听了自然明白,青勾月只怕去了巽城,于是向那人一套话,前一日大婚,后一日便是生辰。问完便立即去找了紫扶星,最后紫扶星骑马走的小道,绛罗骑马走的大道。

青勾月坐的马车,大道行了三日,绛罗骑马在第二日追上了她,青勾月这才想起生辰一事,不过这种取舍于她来说,自然是选前者。

紫扶星行小道在第二日抵达了巽城方家,可是青勾月要明日才到,紫扶星见了一面方家家主方奕天,便在方家客房休整了,未与方椎羽见面,他对方椎羽的不赞同也就是因为这件事。

第二日青勾月也自知理亏,于是占了方椎羽那不情愿的洞房花烛夜商议事情,次日生辰与紫扶星和绛罗在巽城最好的酒楼吃了午饭,记在方椎羽的账上,之后登了巽城的最高峰火云峰,山顶之上全是打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