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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汇聚一堂

巫长命想起来了天天是谁,来梁京的火车上,那个好心的小姑娘曾经跟她介绍过“爱豆”天天,还给她安利过他的“神颜”。

当时她不知道爱豆是什么,现在知道了,爱豆就是喜欢崇拜的人,一般指那些在电视上演戏的孩子们。

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天天应该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所以巫长命没有因为他胡乱称呼而生气,只说:“孩子,我不是你嫂子。”

“啊!”郑天主动伸出手,面前的女人居然没和他握,他尴尬地一扬手摸上自己那迷死人的额头,顺着头发捋下去,“哈,这样哦,原来你还没答应跟沈哥在一起啊……”

“我们要出门了,你没事儿就回去吧,你的假期还有一天。”沈长明沉着脸说。

郑天:看着沈哥目中无我的样子我好心痛!眼泪汪汪!

不行,我得发个围博寻找安慰。

一会儿后,围博上有几千万个粉丝的大V号“天天都很帅”发了围脖:今天也是被臭老板压榨的一天!配图:哭到难以自拔.jpg

评论里一下子就炸了,一大堆粉丝跳出来安慰他:天天不要哭!

还有粉丝艾特了沈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盛阳娱乐:大老板怎么可以欺负我们阳光可爱的天天!想要我们原谅,除非自拍一张发到官博!

郑天哭死:这是谁家粉丝!反正不是我家的!

居然打着为他找公道的旗号去舔沈哥的颜,简直太过分了哇!

梁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秦华握紧手上的文件道:“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怎么能这么快就公布结案,局长!”

“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市内极大的恐慌,既然凶手已经伏诛,公布结案对社会稳定有好处!”

“那凶手的动机呢,凶手消失的同伙呢,他背后牵扯到的组织呢,这些都没弄清楚,怎么结案?”秦华实在是不理解局里的做法。

“对外公布凶手寻求刺激才杀人挖心,这就是动机!行了,这个案子你不用管了!”骆局长拍案定下。

秦华失望道:“局长,我一直很敬重你,从我调到你手下以来,你做的每件事都能让人信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局长,没想到你这次这么草率。”

骆局长也不忍看他这么这么颓丧,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说:“这次依旧能让你信服,结案只是明面上的,我们的调查要秘密进行。我接到文件,不止梁京,全国各大城市都出现了类似案件,杀人抽骨、凭空消失案、干尸案,太多了,总局决定把案子转到地下探查。”

秦华震惊地看着局长:“意思是我们以便衣的方式去查?”

“不,不是你们。”骆局长严肃道,“国都特调局下派了特殊案件调查小组,特调委员今天夜里就到梁京市,你做好案子交接,并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

局长走后,秦华站在办公室里抽了根烟。

老李和小宋他们都急冲冲地进来。

“秦队,局长来说什么了?”老李担忧道。

秦华抖了抖烟灰,疲惫道:“案子由国都派下来的特调委员秘密接手,你们把资料准备好。”

小宋生气道:“凭什么啊,我们辛辛苦苦调查的案子查到一半转交给他们!”

“对啊。”老李也点头道,“还有这个特调委员是哪个局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特调委员来查案的?”

“上面下发的指令,我们照做就是。”秦华扔掉烟头,声音沙哑道,“都去忙自己的,不准议论。今天晚上都不准走,等特调委员。”

“这特调委员跟见不得人似的,还晚上来。”老李嘀咕道。

夜里十一点,刑侦局的人都还留在局里,不少人都瘫在椅子上打起了鼾。

一行奇怪的人走进刑侦局,值班的警察立即把他们拦下。

“干什么的,这是刑侦局!”

“是来刑侦局没错啊。”站在最前面的老头儿穿着道袍,手里还拿着罗盘,望了望刑侦局的大门说,“我们是特调委员,刚派下来的。”

值班警察警惕地打量他们,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儿,一个光头和尚,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年轻男人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一个穿着宽大的警服的女孩子站在最后面,看样子才十来岁。

这是特调委员,搞笑来了吧!

“唉等等啊,走的时候我师父好像给了我一张纸让我给你们看呢。”道士老头儿在身上东摸西摸,扯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他把纸撑开给值班民警看,“你看看,上面这个红色的是特调局的章啊!”

值班警察冷眼看这些人站没站相,还扯出一张纸糊弄他,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顿了顿。

老头儿指的那个章他没认出来,那个章上面红艳艳的公章他倒是认出来了,那是警察总局的章。

这真是特调委员?

秦华接到值班处的电话,说是有一群奇怪的人自称是特调委员来了。

他瞌睡一醒,叫上了队员一起去外面接特调委员。

一群人不乐意地过去了。

结果一看前面那群人,顿时傻眼了。

这是特调委员?说这是江湖骗子还差不多!

秦华不动声色地把他们每个人都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他倒没有属下那么震惊,从接触到挖心案以来,他见识了好几次普通人发挥出特殊能力的场景,深知人不可貌相。

“唉,这位小友就是刑侦局的秦队长吧!在下是西昆仑掌门张真人门下大弟子张勤旬,担任梁京市特殊调查小组的组长。”自称张勤旬的老头给他作了个揖。

西昆仑?巫小姐好像曾说她也是西昆仑的弟子。

秦华走上前说:“还请出示一下证明文件。”

张勤旬又掏出那张皱巴巴的黄纸给他看。

秦华看了黄纸后沉吟道:“不错,是总局的文件。请跟我们来。”

三男三女跟在一群刑警后面进了刑侦局的大楼,跟犯了事儿被抓了似的。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秦华,梁京市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刑侦总队队长。”秦华伸出手。

张勤旬握了握:“贫道是特殊调查局五组组长张勤旬。”

“阿弥陀佛,贫僧是少林寺扫地僧法光,负责组内后勤收场事宜。”法光低眉顺眼道。

“秦队好,我是特殊调查局五组的文书木子归,负责案件记录,现调到在梁京大学任教。”木子归和秦华握手道。

“各位大哥好,小女子恰双十年华,姓红名白,家住江东阴桥县槐树村,在特调五组当侦察兵呢!”穿着旗袍头戴大红花的美丽女人细声笑道。

“同志们好,我是特调五组的组员,代号霸王花,擅长射击。”霸王花没说名字,只说了代号,还拍了拍腿,众人发现她腿上绑了一个精致小巧的手枪。

轮到最后一个小姑娘,她扶了扶挡住眼睛的帽檐,喊道:“大叔们好,我是外编人员,是一名保镖,我叫周小蹦。”

这真是特调委员?怎么什么人都有,一看就不靠谱,几个男的全干的轻松活儿,几个女的包揽了侦察和干架。

调查刑事案件可不是来玩儿的,真搞得跟演电视搞谍战似的呢。

众人心里都怀疑得紧。

就连秦华,也没办法用“人不可貌相”说服自己他们只是看起来不靠谱,其实有些真本事。

等到秦华带他们去档案室的时候,红白蹭了蹭霸王花的肩,小声问:“你为什么叫霸王花?这名儿真有意思!”

说完她捂着嘴娇滴滴笑起来。

“我死前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代号叫霸王花,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任务完没完成,就成了我的执念,死后就只记得自己叫霸王花了。”霸王花看了她一眼,说,“你叫红白?名字也挺奇怪。”

她们接到命令后就直接来到梁京刑侦局,等张勤旬到了就进来,在此之前都还不认识。

红白咯咯笑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跟你一样。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飘在一个大门前,那门上先是挂的红绸,过了一会儿又换上白麻布,我见遇上红白二事,就叫自己红白了。”

霸王花点点头,估计是家里正办着喜事呢,突然有人暴毙了,也是凄惨。

“那你什么时候进特调局的?”霸王花问。

“四十年前就进了,这么多么年也没什么事儿,就回了老家槐树村养气待命呢。”

“原来是前辈!我进局才三年,就接过两个案子。”霸王花叹气道。

小宋跟在她们身后本来是好奇这两个女特调员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结果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停下来屏住呼吸,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她们脚下看,听说死人是没有脚的。

两个女特调员的脚都还在,也有影子,小宋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真是自己想多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特调员应该是不想谈话内容被外人知道,所以在说什么暗语吧!

梁城凰飞影视基地,邵新秋的经纪人的助理冯璐已经等了很久了,孙导演一直在片场指挥,她也不好打断,只能暗自着急。

“孙导啊,邵新秋的经纪人在那边等你很久了,好像找你有急事。”副导演过去提醒了几句。好歹邵新秋是大影后,人家的经纪人也得给几分面子。

孙遇安这才看向冯璐的方向,想了想,朝她走了过去。

“孙导!”看孙导终于过来,冯璐急忙道,“我有急事要和您谈谈,是关于邵姐戏份的事。”

孙遇安诧异,邵新秋在剧里扮演女主的师父,女主入宫被陷害,她会出场营救,并充当女主的谋士,是女主获得皇帝恩宠并报了血海深仇的一大助力。新剧刚开拍,离邵新秋出场还有四五集的剧情,怎么她的经纪人现在就来了?

冯璐避开周围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孙导,邵姐的戏份能不能多延后些时间?”

“延后?她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入片场吗?”孙遇安皱眉,邵新秋本来入片场就晚,怎么还延后。

“我就实话说了吧,邵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到现在连个音儿都没有,我们都是找疯了也没找到。”冯璐叹气道。

“失踪了!”孙遇安大惊,好好的怎么失踪了,太平城那晚人都还在,他立刻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报警了吗?”

“去了太平城就没回来,我们就是打算去报呢。邵姐以前累了或者心情不好,也会把手机关机找个地方休息两天,我们开始都没注意,后来发现她几天没和我们联系,找又找不到,这才着急起来。”冯璐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的,“怕拖您戏份,就先跟您打个招呼。”

“唉糊涂啊!”孙遇觉得人多半出意外了,想到太平盛宴王老板的一番话,心里更是觉得糟糕。

“你们赶快报警,可别耽误了!”他催促道。

人都失踪了还惦记什么戏份,邵新秋这经纪人实在不怎么样。

冯璐走后,孙遇安继续工作的心情都没了。邵新秋跟他合作过很多次,他一直很欣赏她这种实力派演员,跟那些流量明星都不一样,人现在说失踪就失踪,让他心里也难受得慌。

叹了会儿气,他决定给高青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邵新秋失踪的事,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加入王老板的组织,看看王老板知不知道邵新秋是怎么失踪的。

山海御下华府,沈长明把巫长命送到别墅里就离开了。

车开过和平路的时候,他放慢了车速,往那栋写字楼看去。

那天,也是在这里,他看见巫长命掉了下来。一开始他还不确定,直到后来赵紫宜过去了,他才敢肯定坠楼的人就是她,于是迅速打电话给褚黑曜,安排了救援事宜。

明明才过去几天,他却觉得过去了很久。

那个女人太神秘了,又神秘又古怪,让他不禁想去了解。

“哎哟喂——”一个老婆子摔倒在他车前。

沈长明冷下脸,那个老人家在离他车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这样倒下去,碰瓷碰得也太大胆了些。

他开了车门下去,看了看老太婆的状况,确定她是装的,直接打电话报警。

对于这种难缠的主,就不能和她纠缠。

正当他拨出号码时,那老婆子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推掉了他的手机,一张尖酸刻薄的老脸直冲他下巴靠过来。

沈长明怕一推开真的把老人推出个好歹来,只好站稳任她扑。

老婆子扑到他身上跟抓住了猎物似的,干枯的老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不放,力道大得让他都觉得有些吃痛。

“小子,要挡了别人的路可得好好记着,别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婆子一双阴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沧桑狠辣的声音像是厉鬼索命。

沈长明以为她要揪住自己不放,结果她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手,一转身两脚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沈长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手腕,四条青紫的痕迹无比显眼,手腕内侧还有月牙形的血痕,那老婆子又厚又硬的指甲刚刚掐进了他的肉里。

地上的手机已经碎了屏幕,他捡起来看,几条裂痕贯穿了保护膜,底下的屏幕碎得比保护膜还厉害。

他回忆刚刚那个老太婆的样子,只能记起她那精光乍射的狠厉双眼和阴阳怪调的威胁。

车开走后,黑暗角落里走出一个穿着印花上衣、阔腿黑裤的老太婆,她的视线紧紧粘在离开的小车上,就像一条毒蛇。

巫长命回到别墅,吴妈激动地迎了上去。

“巫小姐,老夫人醒了,她想见你!”

巫长命也是一喜,过去这么多天,善时是应该醒过来了。

“跟紫宜说了吗?”

“已经给大小姐报过信儿了,小姐很快就会回来。”吴妈高兴道。

“好,那我先上去看看。”

巫长命从轮椅上站起来,大步走上楼,吴妈紧跟在她身后。

到了善时的卧室,医生都围在床边轻声说着些什么。

巫长命上前去,感受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温和、美丽而平静。

“姐——”善时冲着她笑。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善时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她已经能睁开眼,还能张开嘴说几句话,之前她全身瘫痪,现在她还能轻轻点点头。

“我在。”巫长命坐到她身边,摸到她的手说。

“二……”善时张大嘴说。

“你想说什么?”巫长命凑近耳朵去听。

“二……就……”善时吐出的字眼含混不清。

“不急,先养好了再说,有什么事慢慢告诉我。”巫长命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慰道。

善时微微笑了笑,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泪光。

半个小时后,赵紫宜也回来了。

她冲进卧室扑到善时床前,一向高冷的面容上露出了感动和脆弱。

“外婆!”她的嗓音里还带了几丝喑哑,像是要哭了。

“乖——”善时露出慈爱的眼神,目光温柔又和蔼。

赵紫宜红着眼点了点头。

在巫长命的记忆里,善时一向都是天真无邪的,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单纯又直白,哪里像过现在这样,有这般复杂的情感。

善时长大了啊!

两人在善时床边坐了许多,她总是看着巫长命,一看就看许久,移不开眼,直到身体疲惫了,才缓缓合上眼休息。

医生说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到底之前病情太严重,年龄又太大了,要恢复到更好的状态还需要时间。

她以后每天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多,僵硬萎缩的四肢也会慢慢恢复,只是恢复得再好,也毕竟是个一百多岁的高龄老人,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身体健壮。

赵紫宜听到这个结果就已经很知足了。遇到巫长命的前一周,医生就下了最后通牒,说就算用猛药也只能撑上半个月。而现在医生并没有给外婆定死期,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巫长命回房休息时,推开门却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摸了摸地下,把东西捡起来揉搓了一下,好像是一张纸。

是佣人打扫的时候漏下的垃圾吗?巫长命摸索着把它放进了垃圾桶。

拐角里,赵龙和赵凤悄悄收回了冒出去偷看的脑袋。

兄弟俩对视一眼,赵凤问:“哥,怎么办,她好像不怕符。”

赵龙神情严峻,仿佛遇到了大问题一般,想了想说:“明天姑姑走后,我们请个大师进来看看。”

“大师进得来吗?”赵凤担心道,如果请大师来做法,只怕才走到别墅门口就被拦下了。

“别说是请来捉鬼的大师,就说是我们的朋友。就算大师进不来,我们也多买些驱鬼的法器放在别墅里。”

“那些东西真的有用吗?”赵凤迟疑道,“其实我觉得她就算是个鬼,也是个好鬼,她对我们还挺好的,我不想伤害她。”

“你蠢啊,鬼现在没害人,但不可能永远不害人,我们得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再说了,可能巫小姐自己被鬼占据了身体也不知道,我们得帮她。你不要因为鬼的几句好话就被迷惑了,你想想昨晚她浑身冒绿光多吓人!”

“可是你昨天晚上也明明对着她笑呢。”赵凤不服气道。

“我当时就可能是被她迷惑了。”赵龙后怕地说,“你想啊,我们两个那么快就对她产生好感,这就是这鬼的厉害之处!而且你看她,整天奇奇怪怪的,明明腿没事还要装瘸,大半晚上才回别墅,现在是大晚上了也还戴个墨镜。今天早上她和姑姑说话的时候,姑姑摘下她的墨镜,我在后面偷看,发现她眼睛都是黑洞洞的!真是太可怕了。姑姑他们肯定都被她迷住了,现在这个别墅里的人就靠我们拯救了!”

“嗯!”赵凤握拳点头道,心里一下子有了勇气,“邪不压正,我们肯定能收了她!”

“明天把我们的好兄弟都叫上,人多力量大,请大师还得花好多钱,我们还得筹钱。”

两兄弟计划明天驱鬼的步骤,一晚上都没睡。

医院里,杨燃做着噩梦。

梦里,铺天盖地的大火烧毁了一切,远处还有人在欢呼叫好。

她的身体就在熊熊火焰里燃烧,肉冒出了一股焦烟,骨头噼里啪啦作响,疼得她喘不过气。

隐隐约约,她看见长馨穿过火海。

她大声呼救,长馨却好像没有听到。

长馨走到了人群欢呼的地方,杨燃看见,她爸爸也在人群里。

她爸爸把一团红色的东西给了长馨,长馨好像流出了眼泪。

烈火持续燃烧到天明,她看见长命姐在火海外抱着一个人,然后另一个人偷袭了她,她两眼流出血泪跌到了火海里,火焰朝她扑去,片刻就吞噬了她的身体。

杨燃又急又气,她想去把长命姐救出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惊惧之下,她身体一轻,好像也成了火焰,扑向了长命姐,火焰瞬间包裹了她。

杨燃尖叫着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汗水从额头上滚落。

罗长馨正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

“表姐,你做噩梦了吗?吓得都叫出声来了。”

杨燃恍惚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梦到了火海,我怎么逃也逃不出来。”

后面的梦境她竟然记不清了。

眼里划出温热的液体,她一摸,是一滴滚烫的泪水。

我怎么哭了?杨燃心里奇怪。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流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心里空落落的。

罗长馨急忙给她擦拭眼泪:“表姐你怎么了,是身上哪里痛吗?”

不!

不是。

是心里,一种堵得难受的感觉,又慌,又怕,又绝望。

耳边隐隐回响起昏迷之前长命姐对她说过的话。

巫祝、祝融,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