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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金蝉脱壳,逃出柴房

江春“嗯”了一声,停了下来。面前围的尽是裕丰村的村民们,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陈老,这是做什么?围着的村民太多了,恐怕会破坏现场。”江春不喜欢那些村民好奇打量的目光,皱起了眉头。

陈老太爷有些歉意的低着头,说道:“江捕头啊,一开始我们觉得徐坤是醉酒失足而死,所以没有驱散乡亲们。我现在就通知他们,让他们散开。”

江春点头,陈老太爷吩咐了几声。几个陈氏的年轻小伙子帮忙,村民们很快离开了。远远的站在一旁,努力地伸着脖子观望。

“江捕头,你看现在这样行吗?”陈老太爷示好道。

江春胡乱点点头,现场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也就因为他们害怕徐坤的尸体,所以徐坤躺着的那一片栀子花丛保存还算完好。

“陈老,你们村子里有行医之人吗?麻烦找来,协助我看一下徐坤的尸首。”

陈老太爷连忙回应道:“有的有的。”扭头就喊了一声:“快去把林大夫找来。”

“对了,再找些手套、纸笔之类的东西。我需要检验下尸体,还要记录验尸情况。”江春挽起了袖口,站在徐坤的尸体附近,初步观看着。

“好好。”陈老太爷又吩咐道:“快按江捕头的要求,把东西拿过来。”

立刻有人应下,小跑着去请林大夫,去拿东西。

村民们窃窃私语,好奇这么一个女捕快能不能破了案子。

静淑面色不好,盯着江春的后脑勺能盯出来火花。因为江春,她娘家侄儿就派不上用场了。这样一来,那件“大事”就只好先放一放了。

“文如姐,你说这女捕快能破了案子吗?我还没见过女捕快办案呢。”阮玲垫着脚尖,好奇得很。

“啊?哦,应该可以。”文如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怎么了?”阮玲意识到不对劲,扭脸一看,吓了一跳。

文如的脸色不好,嘴唇发白,还冒着虚汗。时不时得发抖两下,仿佛双腿没力气要摔倒一般。

“没事。”文如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阮玲连忙拽住了她。

“文如姐,我扶你回去吧?”阮玲有些担忧。

“文如?”月娘听到动静,凑了过来,帮着阮玲扶着文如。

文如一看到月娘,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有些凶狠,像饿狼扑食,吓了月娘一跳。

“这是怎么了?”月娘抽手抽不来,“嘶”了一声。

“月娘,完蛋了,我们要完蛋了。”文如抖得像筛糠一样。

“说什么呢?”月娘看了眼身边,因为好奇张望过来的人。凑近月娘耳边,说道:“咱们往别处走走,别在这儿说。”

她看了看阮玲,和阮玲相视点了点头。两人搀扶着文如,往僻静处走去。

——

昀和百无聊赖地看着安歌折腾,嘟囔道:“程安歌,你消停一会儿,转来转去的,我的眼睛都花了。”

安歌叹气,揉揉了额头:“你这孩子,我在找出去的法子啊。”

昀和没抬头,努力往上睁着眼睛看安歌,像只倔强着不想动弹的虫子:“你不早说,我有出去的法子啊。”

安歌闻言停了手,斜着眼扫了一眼昀和:“哦?你说说。”

无论是表情,还是言语,都充满了对昀和的不相信。

昀和被刺激到了,她一下子弹了起来:“哼!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从小荷包里掏出两个黄纸剪成的小人,朝昀和晃了晃。

“这是什么?”

“不知道。”昀和摊手:“老了,脑袋不好使,只知道怎么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安歌“哦”了一声,有意无意地嘟囔道:“算上上次,你这已经一问两不知了。”

“哈?”

“没什么。”安歌扭头看窗户,不看昀和。

“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在说我的坏话。”昀和低着头摆弄手里的黄纸小人,说道:“你这家伙,看着风光霁月,背地里坏得很。”

“胡说。”安歌走过来蹲下,和她一起研究:“我表面和背地里都是一样的风光霁月。”

昀和撇撇嘴,懒得理他,将黄纸小人整理平整,拿朱砂在小人头顶点了一点。

然后将小人摆放在地上,用脚划拉出弯如蛇形的痕迹。“忽”得一声,两个黄纸小人化成了安歌昀和的模样。

安歌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伸手朝昀和比了个大拇指。

“好了,这下子可以安心出去了。”昀和拍拍手,抬着下巴,一脸骄傲:“该你表演了。”

安歌福至心灵,对她露出笑容:“好,看我的。”

——

守门的两个汉子都姓陈,一个长得黑,头圆圆的。一个长得白,脸上有许多麻点子。村里的人戏称他们陈黑蛋儿,陈白点儿。久而久之,这俩外号就成了他们的称呼。

陈黑蛋儿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捂着肚子说道:“白点儿,这整得啥事儿。我早饭都没吃,快饿扁了。你听,肚子咕咕叫了。”

陈白点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丫的事儿真多,一让你办事儿,你就哼哼唧唧,叽叽歪歪。”

“哎,你这说的是啥话,我饿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饿?”陈黑蛋儿朝陈白点儿看了过去。

陈白点儿咂咂嘴,叹道:“唉,你小子,你这么一说,给我也整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饿,两人就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有气无力的。

“哎,白点儿,咱去找点儿吃的吧?”陈黑蛋儿眼睛一亮,提议道。

“不行。”陈白点儿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消停点,陈老太爷交待了,把好门。这里头关的俩人也是嫌犯,万一跑了怎么办?”

“唉,好饿。”陈黑蛋儿唉声叹气,惹得陈白点儿心烦意乱。

“好了好了,你别折腾我了。你偷偷去找点吃的,我在这里守着。”

“哎,好嘞。”陈黑蛋儿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一溜烟就跑了。

“哎,黑蛋儿,别光顾着自己吃啊,给我也带点儿。哎,快点儿回来哈。”陈白点儿往前追了两步,朝他喊道。

“知道。”陈黑蛋儿朝他摆了摆手,跑远了。

“咦,这小子。”陈白点儿看着他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中,笑着摇了摇头。

陈白点儿正准备转身回到柴房门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着地上有个影子逐渐拉长,他僵硬着不敢回头。

“嘭”得一声,陈白点儿晕倒在了地上。

安歌甩了甩手,抱怨道:“属秤砣的?硌着我的手了。”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昀和拉着安歌:“一会儿给你呼呼。”

安歌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还没思考出该怎么回昀和的话,就被她拽走了。

待陈黑蛋儿回来的时候,看到倒在地上的陈白点儿,吓得差点儿扔了手里的窝窝头。

“白点儿,白点儿,醒醒。”陈黑蛋儿晃醒了他:“咋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嘶,头好疼。”陈白点儿捂着头,艰难地爬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白点儿急切地喊道:“快,快去看看,那兄妹俩别跑了。”

陈黑蛋儿扭头看了一眼,门锁得好好的:“门没有打开啊,怎么了?”

陈白点儿不耐烦地推开陈黑蛋儿,嫌他磨磨唧唧的。他看了看门锁,掏出钥匙开了门。待看到柴房里的地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兄妹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连忙退出来,把门重新锁上。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疼痛的后脑勺。

陈黑蛋儿有些懵:“白点儿,干啥呢?”

陈白点儿把自己被打晕的事情跟他说了,陈黑蛋儿哈哈一笑:“我看你饿晕的,摔着头了。”

惹得陈白点儿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别瞪我了,吃不吃?”陈黑蛋儿把窝窝头递到他面前。

“吃。”陈白点儿一把夺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嚼着。

难道真的是我饿得太狠了?陈白点儿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