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怡锤了下他脑袋：“别咋咋呼呼，眼熟什么眼熟啊！这不就那个弘范医院吗，去年我们还去过呢，你这就忘了！？”
龙涛讪笑两声，不敢顶嘴。
视角很快移动到半空，应该是步妲将手机伸到了护栏外。
录像中出现一名三十岁左右便衣男子，他正在步妲所处阳台的楼下隔壁阳台打电话。
“嘶！这人我也好眼熟……嗷，痛！”
龙涛又挨了一锤，马佳怡没好气道：
“还好意思说，这都记不住！他不就是弘范医院的副院长吗？叫什么来着？唉！忘了，好像是姓郭。”
“郭靖吗？”
“你也想挨揍是不是？”
夏凉瞬间闭嘴，他伤疤还没好，记着痛呢。
“是叫郭北吧？”
“对，是叫郭北。”
呵！您老不也没记着吗？龙涛腹诽不已。
声音不大，有些模糊，不过对音频进行处理后，依旧能听清大概。
郭北：“目标只是个二中走读生，他住址，常走的路线，都告诉你了。尽早行动，不用挂念后事，我会帮你安排。就说这么多，挂了。”
挂后，他点了根烟，而视频也到此结束。
马佳怡难掩兴奋，但同时又很疑惑。
“拍摄者是你同学，叫步妲，是吧？”
夏凉点头：“对！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在上课日下午，她会出现在弘范医院？”
“嗯，但不止。我们听见的只是通话最后部分，其他内容空凭她一张嘴，难免断章取义。”
“应该不至于吧……她出现在弘范医院，是因为我同学毕晓星大病住院，她家和毕家关系不错，所以请假去探望。”
龙涛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看来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呼之欲出，但不是确凿。至少我认为，以范建性格，不太可能因争风吃醋谋杀，更何况是枪杀。”
顿了顿，马佳怡又说：“枪杀，是禁忌，触碰到中央底线，一定会引起高层震怒。别说区区一个范家，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容忍！”
她觉得，除非范建疯了，不然绝无可能行此下策。
夏凉解释道：“毕晓星死了，他俩是好兄弟，虽然不是我的锅，但他可能迁怒于我。”
马佳怡依旧摇头：“还是说不通，他们这类人真会那么重感情？利益至上罢了。不过这郭北肯定得抓，至于其他，我会推给王局，让他来裁决吧。”
龙涛点头笑道：“不管怎样，总算有进展了。”
“还得鉴定视频真假呢，别急着高兴。”马佳怡适时泼冷水道。
“程序罢了，这还能有假？我眼又不瞎！”
“你还真瞎！阿姨啊，我和你说，他今早见着俩漂亮妹子，一直和我说多么多么好看。我说是整容怪加妆尸兽，他偏不信！”夏凉吐槽道。
也许因为破案初现曙光，马佳怡也不再司马脸，乐道：“你怎么知道是他瞎，万一是你污蔑了人家呢？”
龙涛奇怪地没说话。
“那还不简单！我当时就和他打赌，一百块，小赌怡情。”
“赌博不好，是违法行为，下次可别再干了！”
“呵，您不会还想抓我进少管所吧？”
“那倒不至于。”
“您知道我俩是怎么判断吗？”
“我猜……是直接问？”
“不不，这哪行，多不礼貌啊。”
“也是，那，该怎么判断？”
“简单，一句话搞定。”
“什么话？”
“天呐，快看，飞碟！”
奇葩值+1
“……没懂，是什么冷笑话吗？唉，老了老了……”
“不是冷笑话！我这么严肃的人，怎么会说冷笑话呢？涛哥，你来给阿姨解释解释。”
马佳怡好奇看向他，龙涛只好无奈道：“他当时朝天一指，大喊一声“飞碟！”，路人不是好奇嘛，就抬头朝上一看。这一抬头，就会拉扯面部肌肉，让假体变得很明显。同时，抬头会露出整个脖子，比较脖子与脸的色差肤质，不就知道是淡妆还是浓妆了吗？”
“嘶，你是魔鬼吗？”马佳怡听后倒吸口凉气，与夏凉远离两步。
她虽然年过四十可还挺潮，本来也想着去微调下脸，可有夏凉在，她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火眼金睛列文虎克，是女人一生之敌啊，一相比较，眼瞎直男都变得无比可爱！
……
证据上交，剩下任务已与夏凉无关。
但出于安全考虑，龙涛依旧跟随左右。
“阿嚏！”
北风那个吹啊，他打了个喷嚏。
“你个病号刚出院，都说让你不要乱跑，乖乖呆在局里多好。”
顿了顿，龙涛又埋怨道：“这才住了两天啊，你就不该这么早出院。”
夏凉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长这么大，我最怕两个地方。”
“哪两个？”
“医院和警局。”
“……我和你不同，我最讨厌学校。”
随即，他又说：“真不懂你，要是我，绝对不会到校，多危险啊。”
“正因为危险，我才去学校。”
“嗯？”
“学校人多，又都是未成年，我不信他真敢继续暗杀我。”
龙涛懂了。
进入校园后，夏凉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在校园内闲逛。
“哔！哔！哔！”
是哨声。
不知是谁在上课时间吹哨？他疑惑。
被清脆哨声吸引，他朝音源走去。
龙涛也跟了过去，但没有贴进，他任务是监护，不是当保镖。
夏凉看见一袭娇小身影。
她在被雪覆盖的草坪上堆着雪人，时不时吹着挂在脖子上的口哨。
“哔~~~哔~~~”
“这雪人堆得真是惨不忍睹。”
夏凉看着缺胳膊少腿，不见人形，只剩个球的雪堆，腹诽不已。
少女察觉有人过来，刷得一下，拔腿就要逃！
“别跑，我也逃课，是自己人！”
足步一滞，她回首，将信将疑。
“我高三的，今天心情不好，出来散散步，你呢？”
少女扎着两条垂于胸前的羊角辫，裹着蓝色羽绒服，穿着一双褐色棉皮靴，眼睛乌溜透亮。
好可爱的女孩，夏凉搜寻遍记忆，也没能找到比她更可爱的。
所谓可爱是有极限的，好看也是，到了一种程度，也就到顶了。
她就在顶上。
“呵，鬼才信，你肯定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
嗯，监视？
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可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