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一整晚都躺在外城区的角落里研究这事，结果到天亮依然控制不好用点串起来的空间截面，那能力放出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之前就没走过这条路，虽然理论上成立，但现在让他回头在学着开始的样子走一遍，那感觉明显不一样，根本没能从中得到半点儿启发。
虽然已经大体上确定四级觉醒后的空间能力肯定和体有关，但中间的路是断的，至少他自己琢磨出这条走不通。
这基本和没有进展没两样，从某些方面讲，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顺其自然呢。
熬了一宿的张子文实在是想不通，所以很自然的又找到了付丝丝，这个曙光城最聪明，知识最广博的人。
“这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觉醒者的能力可能大部分在科学上解释的同，但也有不少是完全没道理的，我们虽然有空间的概念，但对这方面的研究跟你的能力是两回事，就跟章宁、菲菲还有这次暗算我那个混蛋一样，是科学没法解释明白的，别说你不能准确的表达出来，就算这能力是我的，那我也不一定能按照科学的方法来运用它，对它的理解可能远远不如你，因为我开始就对空间有个详细的概念，而这概念从现在看，和你的能力是格格不入的，不能说谁对谁错，应该说就是两个完全独立，只是有些相似之处的系统，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说到正事，付丝丝还是很给面子的，仔细个张子文讲了一遍。
“不是一个系统？难不成让我跟玄幻了耍魔法一样？”张子文虽然理解付丝丝的意思，但这也太那啥了。
“嗯，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就你那几个能力，跟魔法有什么差别么？”
“……”
付丝丝虽然什么忙都没帮上，却给了张子文不少底气，魔法是什么？想象力嘛！玄幻他又不是没看过！
虽然付丝丝肯定不是让他放开手胡来的意思，但这会儿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这家伙跑到城外不远处，拉出了一个空间截面，试图强行从里面拉起一个高来，有了长宽，加上高不就是一个体了，这问题很简单。
简单的问题在张子文这儿一般都有一套粗暴的手法解决就是扯破这个面，体自然就会出现。
至于怎么扯破，和空间裂隙的某种运用方法一样，就是灌注能量把它撑开！
虽然很可能是产生一样的不规则裂隙，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惊喜呢？
这货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知道去远一些，也脑子也不是完全丢了。
“嘿？我去，这玩意还挺结实！”不过真正实践了，他才发现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
空间裂隙只是一条线，不断往里面灌注力量，很快就会从超出控制范围的地方开始失控，然后迅速瓦解，衍生出无数随着能量爆发四射的裂隙。
但空间截面明显比空间裂隙承受能力高得多，而且最麻烦的是，如果超过它能承受的能量上限了，截面的四周就会不断破碎，但并不会发生爆炸式的效果，或者说张子文的能量输出速度不足以让它产生太大反应。
他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没见到想要看到的场面，这次异想天开，失败！
不过这家伙并没有放弃，虽然异想天开失败了，但不是有成功的么？
于是外城墙上执勤的城卫军就看到了远处的天空一会儿黑一块，一会儿黑一块的，都是张子文用数十条空间裂隙集中破碎造成的，就是为了捕捉那裂隙交集最严密处可能产生的微型空间。
直到把付丝丝都惊动了，出城对他破口大骂，也没能见到他想见的。
“你特么是不是傻！虽然空间有自我恢复的能力，但你不断在一个地方抽风，万一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引发崩溃怎么办！”要不是打不过，付丝丝都想抽他了，搞科学的就没几个比他胆子大的！
“那我换个地方？”张子文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问道。
“滚！赶紧滚！再敢胡来我就去找李玉拿枪崩了你！”付丝丝对于这句话只有一个解读，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那么激动干嘛，这不没出事么。”张子文撇撇嘴嘀咕道，他本来以为付丝丝是出来看热闹的，没准儿俩人还能交流点儿什么，结果没想到挨了一顿臭骂。
“你说什么！”付丝丝听见后眼睛瞪得更圆了。
“咳，没什么。”张子文摆摆手赶紧走了，要是真把这女人招急了，在大厅广众之下挠他两把，那可就真没面子了。
刚进城门，就看到老丈人张世明也来了，不过没有跟付丝丝一起出去，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
“子文啊，你不要怪丝丝大惊小怪，有些事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到达某些阈值还是可能触发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张世明作为长辈，对张子文自然要以说教为主。
“嗯，这次是我莽撞了。”虽然张子文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安，或者来自危险预知的警告，但对张世明的话，他必须好好听。
“我知道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都觉得地球很大，宇宙很大，我们人类所谓的蘑菇弹灭世，也只是把自己灭了而已，对地球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可事实是，有一些危险的实验真的可能造成未知的灾难，灭掉人类那都是小事，这可不是吓唬人。”张世明虽然不善察言观色，但毕竟活了这么就，结合张子文的性格，他也能把对方心思猜个大概。
“嗯？还有这么厉害的？张叔跟我说说呗。”张子文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各种趣闻，包括课本上的拓展阅读，只要是故事他都会看看，甚至比课文记得都清楚。
“嗯，说两个影响比较小的吧，第一个是已经做过的实验，影响非常大，就是62年的时候，灯塔国做过一次核试验，他们当时把一颗爆炸威力比那会儿扔在岛国大一百倍的蘑菇弹发射到四百公里高的地方引爆，大概就跟国际空间站那么高，结果把臭氧层炸出一个大洞来，整颗星球上的地磁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极光一样的现象，直接导致当时天上三本之一的卫星损毁，好在地磁受到的影响是短暂的，不然这个时候可能地球表面已经被那些危害极大的太阳发出的射线烤焦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有了后来的外太空条约。”张世明跟张子文边走边讲。
小张同志听得眼珠子都大了一圈儿，他虽然冻得不多，但也知道这颗星球上的生物是靠着地磁形成的电离层过滤那些有害射线才能活下来的！而灯塔人在几十年前竟然差点儿给炸出大篓子来，这特么太惊悚了！
“第二件就是之前正在发生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听过吗？”张世明对张子文的表情非常满意，也没给他多少消化故事的时间，就开始了后面的。
“啊？那是什么？”张子文觉得这个听着好耳熟啊，不过很多研究所都是这名，只是换个前缀，他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
“就是有大型强子对撞器，围绕着一个城市画了个大圈的那个设备，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这个我知道。”看着来和张子文想到的是一个东西，当然，欧洲有什么有名的研究机构，他也就知道这一个，还是因为设备太有名。
“那你知道那东西是用来研究什么的么？”这次张世明没有一口气说完，边走边问道。
“呵呵，这个就不知道了。”对于没有故事的事物张子文是很少关心的。
“这东西是研究宇宙初始形态，黑洞的形成，反物质的形成等，不说别的，黑洞的形成就很可能会要命，而且不是地球表面的生物灭绝，可能整颗星球都会完蛋。”
“我靠！那他们有病吗！为什么没人阻止他们！”黑洞这东西不说是个人就知道，至少认真听过初中物理课的都应该知道那是个什么概念，张子文怎么可能淡定的下来。
“有很多科学家反对啊，不过他们给出的答复也很难以反驳，就是太阳每天放出那么多粒子，在不断地跟宇宙中各种粒子碰撞，好几十亿年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吗。”张世明笑了笑，他既然拿这个当例子所出来，必然也是反对者的一员。
“扯淡，几十亿年都没发生什么，那他们造这东西研究个屁啊，既然造出来不就想整点儿事儿出来吗！”张子文可不傻，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什么几十亿年都没事儿，这说辞蒙傻子呢！
“哈哈，就是这个意思啊，不过他们背后还有大势力支持，所以反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张世明对张子文的反应速度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如果哪天那边出了漏子，不管是那微型黑洞比超出了他们的预测，还是模拟宇宙初始的大爆炸威力过大，都可能导致这颗星球乃至整个太阳系消失，所以你明白了吧，对于未知的事务，我们要抱有敬畏之心。”
“咳，我知道了，张叔，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吗？再讲讲呗！”爱听故事可跟年龄没关系，虽然听着挺吓人，有趣又长知识，正和张子文的口味。
“哈哈，想听故事去找丝丝，她记得比我清楚，这样的事应该还有几件，但不是和我研究想关的东西，我可记不清楚。”开玩笑，张世明那么忙，哪有空给他讲故事啊，搪塞了一下老张就走了，留下既想听故事又不想见付丝丝的张子文在风中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