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因……”
谢观怜檀口微启,气息断断续续地含着一丝呻。吟,垂下看他的眼中全是茫然。
他没抬头,压住她乱动的腿,专注地盯着狭窄的玉门,缓缓俯身用舌尖勾起一滴透明的黏丝。
尝到寡淡的腥甜味儿,他往后退了一寸,伸出手代替他方尝过的玉门。
一根,两根……
谢观怜眉尖若蹙地开始挣扎,随着探入而浑身绷紧、颤栗,慌乱下的尾音颤得可怜:“你在做什么!”
他陷入沉迷,充耳不闻地继续试探,直到第三根时,已经撑得粉肌泛白。
又湿热又柔软,仿佛能容纳一部分了。
原来里面是这般感受。
他失神地盯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模仿此前所见之景。
那些人是如何做的?
探深处、退半分,力道或重或轻,顾上抽下,周而复始,直至泄洪流,霞色布施白雪肌,呈慾粉。
他似乎懂了,抽出修长的骨节,终于抬头看向她,茶褐色的眼瞳全是痴迷,鲜红的薄唇缓缓弯出微笑的弧度,温慈的皮相萦绕着诡秘的疯意。
“怜娘,是你说的,愿意给我,所以我要开始向你讨要回,原本你答应给我的一切……”
随着他抬起头,谢观怜终于看见了他眼底的怨恨与高涨的情绪,抖着身死拽床幔想要挣开他的桎梏。
“不……什么意思!”
可青年此刻却像是盘踞的蛇,手如尾,勾住她的腿弯,猛地将她往向拉。
谢观怜倒在暗纹妆花纹褥上,还不待缓冲突发的变故,他又游离般地爬至她的面前,怜惜的用唇去碰她的眼皮。
“忍着点,我听他们说,男人第一次不懂收敛,或许会错力伤到你。”
什么第一次?什么收敛?!
谢观怜神色慌张地张口,却被他捂住了唇。
“嘘,别讲话。”他轻声细语道。
谢观怜口不能言,楚楚可怜地睁着眼看他,企图用眼神欺骗他,想要躲过这一次。
而他在她眼睫乱颤的惶恐眼神下,半眯着潮红的眼,撩开袍摆,放出赤红的麈柄抵玉门,作势而压。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都向涌向了一处,谢观怜昂起脖颈,声线失音地哽在喉咙,耳畔是他压抑不住的喟叹。
“怜娘……”
他颤抖地呻。吟更大,清隽淡漠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神情,几乎是被她绞得浑身发麻,往日所有的戾气随着闷哼皆汇聚喷出。
终于……完整了。
他完整地属于谢观怜,她也一样。
沈听肆伏在她的肩上笑了,唇中吐着急促的热气,耳根至青筋虬起的脖颈一片绯红,颤的身躯如同被摆在架上观赏的玉瓷,脆弱得谁都能来践踏他。
相较于他神魂归一的愉悦,谢观怜撕裂后的痛仅有一瞬间,他就一动不动地抱着她了。
除了过于撑,她没有什么不适。
她甚至还神色呆滞地怔望着上方,脑中一片浑浊。
因为他好像结束了。
这、这么快。
早知道他这么快,她就……
谢观怜还没想完,原本伏在她肩上的青年重喘几声,缓和食髓知味的快。感后,再度抬起绯红的脸庞。
他神色迷离的对她缓缓露出微笑,眼神怜悯地抚着她娇艳的脸庞,轻声说:“怜娘,我开始了,接下来你哭了,我都不会停的,直到我要回以前你欠我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握住她纤细的腰,如晃水波,重重一下彻底入巷。
这时谢观怜才发现,他方才并未全进,现在才是真的开始。
最初时还能徐徐而图之,越往后,他越发了疯似地拱着身子,如驰骋在广阔之处,做出那些令他作呕过的行为,亢奋得达到神魂合一。
太快了。
她颇有些难以承受如此尖锐的快。感疯狂袭来,想要放声尖叫,却被他俯身堵住。
他湿软的舌肆无忌惮地探进去,将她的上下都侵占。
谢观怜泪眼盈盈地瑟缩着双肩,任他施为,被迫哽在喉咙的尖细呻。吟,断断续续地溢出唇。
而过
快的速度让谢观怜的双手抓不住纱幔,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稳住摇晃的身子,所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娇。吟着让他慢点,轻点。
可他仿佛聋了,根本就听不见。
渐渐的,她的声音娇了,成了一段段婉转的莺啼,圆润的指甲深陷在他的后颈,失控下留下一道道交错的红痕。
实在难受极了,她抽搐着,一巴掌扇过去,想要他冷静些。
他却根本就不畏惧微弱的疼痛,反而因为她赋予的疼痛,而兴奋得浑身滚烫。
她越扇,他便越觉得热,越觉得黏。
当慾望冲上头颅,狂热使他又喘又吟,每一次都用力得到极致。
“怜娘,我是你的……”他丢弃矜持,抛弃世俗,成了不要脸的发。情疯狗,声如哭泣般呢喃着同一句话。
长久不曾真正释放过,他尝到滋味后,惦念形成了病态的痴迷。
谢观怜眼前晃出残影,被弄得眼皮微掀,露出妩媚的一点眼白,也终于知道方才他为何会这般快了。
为了能将她从里至外彻底吃透。
夜影婆娑,房中半敞的窗牖中发出激颤的叫声,树上的夜莺受了惊吓,扑扇翅膀往四处飞去。
沈二爷一早便来了沈府,正坐在前厅等着下人去通知沈听肆。
沈月白不见了,自从那夜他说有事要与沈听肆详谈,还以为他是想通了,愿意接手沈氏的一部分。
孰料,那夜之后便他一直没有回来,他派人来沈府询问,得到的却是沈月白当夜已经离去的消息。
可他既已经出府,怎么可能不回府?
为此他还特地加人手四处寻找过,皆没有寻到人。
沈二也不由暗忖,莫不是被沈听肆发现了什么,故而心中揣摩几日才亲自登门。
沈二爷是次子,所以沈氏轮不到他的手上,再加之往些年沈老家主对众人尤为警惕,但凡是对沈氏产生觊觎之人皆被除去。
他则是靠着表现对沈氏并无意,才成为如今的沈二爷。
他也并非没有觊觎之心,只是好不容易熬到沈老家主去世,自己却年过半百,膝下的儿孙不多,没几个有大用的,全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所以才会如此重视沈月白。
沈月白虽优柔寡断,但某些事上还算勉强符合他心意,故而想培育沈月白,从沈听肆手中分羹一杯沈府。
沈二爷等了许久,茶水都饮下几盏,终于才等到沈听肆姗姗来迟。
青年似刚沐浴更衣过,眉宇间带着湿气,坐下后端起茶杯的指节分明,隐有被泡白的褶皱。
他温声唤道:“二叔。”
沈二爷睨他,遂放下茶杯,问道:“今日前来也无旁的事,就是月白失踪已经有三日了,二叔想能否请你也帮忙派人找找?”
沈听肆长睫敛下,指腹拂过温热的茶杯,“二叔所托自然可以。”
语气自然,没有任何不对之处。
沈二爷原本的怀疑咽下几分,不禁开始疑心难道是沈月白悄悄逃回丹阳,去找那个女子了?
他这个儿子愿意跟他来沈府,便是因为那女子。
沈二爷疑心人又回了丹阳寻人,没再在此继续逗留便离去了。
青年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地垂下眼,低头翻过掌心,凝着指尖还残留的痕渍,轻笑一下。
“家主,近来二爷避着您与陈王私下走得颇近,真的要帮他找月白郎君吗?”小岳不解。
陈王以为沈二爷说服的家主,所以如今对沈二爷十分器重,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在沈老家主还在时,并未将沈氏交给过沈二爷,所以沈二爷现在一直想要架空家主的权利。
现在沈二爷眼看就攀上了陈王,极有可能会危险家主之位,家主却似乎并不在乎。
虽然小岳跟在家主身边一段时间,可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沈听肆抬头望了眼天边的时辰,又是一日黄昏落幕。
他眼中浮起浅笑,温声道:“无事,就让他去罢。”
小岳闻言微怔。
“天要黑了。”
青年含暖意的呢喃响起,打断了小岳心中腹诽。
小岳转过头看着窗外。
竹影清疏,黄昏斑驳的光落在窗牖上带着春的暖意。
又到了要家主就寝的时候了。
家主平素事务繁忙,每日会在书房待上几个时辰,然后在日头渐落时回到寝居就寝。
每当此时,下人早已将晚膳摆在厅堂前,等着家主前来用饭。
家主虽脾性好,待人温和,但特殊习性却不少,一日三餐皆需摆放在大厅。
不过家主很少会在大厅用饭,大多时会命人放置食盒,他亲自挑选后提回院中。
众人只当家主是在迦南寺养成的习性,沈府的下人早已习惯了。
今日也一样不例外。
年轻俊美的家主提着食盒离去后,候在大厅的下人收拾残羹时留意到,家主似乎今日挑拣的肉糜有些多。
都说出家人不食肉糜,可在沈府,家主经常会让后厨的人变着法儿做荤菜。
黄昏的余晖散尽,寝居的门被推开。
室内墙角的青玉五枝灯上,仙鹤衔着夜明珠,在昏暗的房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沈听肆走进去,将食盒中的玉碟摆放在桌上,然后才踅身走进珠帘垂挂的深处。
床幔长垂下,榻上隐约隆起一道细微的弧度。
他单手撩开珠帘,望着里面的女人,眼尾荡出温柔的浅笑:“怜娘,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