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
谢观怜被他不减反增的行径,惊得忍不住挣扎。
可他手臂横压得太用力了,谢观怜胡乱动之间,本就单薄的寝袍被上卷着堆砌在腰上的小臂上。
而里面什么也没有,臀白得晃眼。
青年覆睫看着,看她如何用求。欢的姿态挣扎。
谢观怜没有察觉身后的青年冷感的目光被痴迷取代,双手撑在他的膝上,不断挣扎着想要下去。
直到侧臀忽然拍了一下。
力道不重,声音却很清脆,丰腴的肌肤上,一抹明显嫣红跃然其间。
‘啪’的一声,也让乱动的谢观怜瞬间睁大了眼,乌栗色的瞳孔不可置信地颤缩着。
他竟、竟然那样拍她……
比起震惊,她更觉羞耻,整张脸都憋红了,僵直地坐在他身上不敢再乱动。
女人终于安静了。
沈听肆转过她掉出一半的身子,在她含着埋怨的羞耻眼神下,平静地扯掉她身上那件碍眼的外衣,手臂勾起她的腿压在一旁的簟席上。
“沈听肆!”她又开始不听话了,想要跑。
他俯身吻在之前浸染的莲花纹上,稍侧首,张口咬住。
好重。
他咬得太重了。
谢观怜失控‘呀’了声,两弯细长的秀眉蹙垂,急忙咬住手背压住闷哼,眼睫上悬挂已久的泪如珠般滚过嫣红的颊边,雪白的身子泛起情慾的湿红。
沈听肆叼住随躺姿而四溢的玉盘,将清隽的脸埋进去,饥渴得似需要哺养般让气息一点点地沾染上去。
青年失控下的啃吮仿佛要尝到甘美的甜汁,谢观怜微启的红唇喘吁着,双手将铺在簟席上的柔绸缎揉皱。
她已经放弃了乱动。
沈听肆根本就是疯狗,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发疯。
窗边的月光洒进沉浮暖意的室内,渐闻香风急促,女人无力地睁着涣散的眼,呼吸一颤一颤得似溺水般哼着。
鸳语轻传的夜深人静中,充斥着纵慾的暧昧气息。
秦河的烟雨乍暖,缠绵几日的春雨终于得以停息,河岸高涨,柳叶嫩得似能滴水。
上次没能细谈的沈二爷,今日再度登门拜访。
远远瞧去,沈二爷携美坐在满园春色中,一壁听着身边的伶人唱曲儿,一壁与身边坐着的次子闲谈。
沈二爷一生风流,喜好美人,所行之处皆喜欢带美人一道出游。
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便是从南疆带回来的美人。
月奴对那位自幼在佛寺长大的年轻家主很好奇,但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不免有些犯困。
“二爷,怎么还没有来,月奴都困了。”月奴泪眼婆娑地打着哈欠,倚在花椅上,一身的媚态懒骨。
沈二爷拍了拍她的手,道:“再等等。”
“嗯。”月奴乖乖点头,陪着沈二爷继续等。
安慰好月奴,沈二爷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次子,显然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还在惦念旁人。
沈二爷训斥:“不就是个女人,何必做出这般丢魂的姿态,也不嫌丢人,往日我教的都忘至脑后了。”
沈月白听见父亲的话翕动唇瓣,最后还是没有反驳,面色惨白垂着头。
他原是在丹阳与小雾一起找观怜,但两人成效甚微,花了不少时日,他才找到悬崖下被泥石流压碎的马车,以及一具被砸得面无全非的女尸。
那具女尸脸与身体虽然瞧不清楚,但一切证据都指向女尸就是观怜。
可他却不信,觉得那并不是观怜。
所以才回来想要借用沈氏找人,不料却被回来的父亲撞见正着,勒令他若是想去丹阳,需得先跟着他去见兄长。
父亲本就对他当时强硬退婚,而心有不豫,眼下关头他更不能再惹父亲生气,所以才会答应过来。
几人等了片刻,青年才迟迟地踏着清晨的湿雾信步而来。
沈听肆撩袍坐在下人拉开的椅上,眉眼温润地问道:“不知二叔今日是为何事?”
“倒无旁的事,就是月白回来了,还没有见过肆儿,所以我今日带他来见见你。”沈二爷见次子还垂着头,眉头一皱,“月白,还没不过堂兄。”
沈月白霎时回神,起身对上首揖礼:“兄长。”
当他正欲抬头时,目光不经意掠过青年的腰间。
灰白的绸袍与藏青色的香囊其实显得并不违和,熟悉的香囊让沈月白不禁想到,观怜与兄长也有过一段情。
正当他思绪发散之际,一旁的沈二爷开口提醒他:“月白,发什么怔,没听见你堂兄在与你讲话吗?”
沈月白回过神,抬头深深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而恰好堂兄亦在看他。
沈月白盯着眉目温慈的兄长,问道:“兄长今日腰间的香囊,似乎和之前在迦南寺的略有不同,是换了吗?”
上次的香囊用金线绣了字的,但今日的却没有。
沈听肆低眸掠过腰间的香囊,不知想到了什么,含笑道:“嗯,她说要改香囊上的绣花,所以另外赠送了相似的。”
其实并非如此,而是谢观怜此前想撇他而去,所以才会将证明两人有私情的香囊调换过去,将绣字的香囊销毁了。
沈月白闻声心中一酸,追问他:“不知兄长所言的友人是谁,我可认识?”
虽然是失礼地诘问,但沈听肆面上没有半分不耐,温如月地望着他:“你不认识。”
沈月白还欲问,而一旁的沈二爷见他频频无礼,手中的杯子搁在桌面上将其打断。
“月白,不得无礼。”
沈月白咽下口中的话,眉头紧锁地看着不远处面容无害的青年。
以前观怜也赠送过他香囊,他每日都会反复看,上面的一针一线,他比谁都清楚。
那香囊是谢观怜做的。
沈月白沉下气,转身坐回原位。
待两人见过后,沈二爷又随意问了沈听肆几句。
青年举止温和,不见桀骜,谈吐间使人心生好感。
见时机已差不多,沈二爷抚着胡须道:“对了,二叔还有一事。”
话毕对着月奴挥了挥手,“去,见过你的新家主。”
一旁的月奴闻声媚眼如丝地抬起头,窈窕而起身,欲拒还迎的朝着他行礼:“月奴见过家主。”
月奴站起来后,众人此时才发现,她身上穿的
衣裙连手与大腿都难遮,露出的大片雪肌使满堂生辉,堪为人间尤物。
沈听肆没看月奴,而望着沈二爷,浅笑问道:“二叔这是何意?”
沈二爷见他如此态度,料他自幼在佛寺中克己禁欲,不明白男欢女爱的滋味,所以现在才对女人兴致不大。
为了不让他心生抵触,沈二爷没有直说,对他笑道:“无事,这是我刚认的义女,本想着让你们兄妹二人相识一下。”
沈听肆仿若未觉,目色清明地浅笑不言。
沈二爷点到为止地试探后,遂将月奴收回来:“月奴回来罢。”
月奴撩眼觑了孤傲的青年,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睫,莲步款款地坐回去。
刚坐下不久,沈月白忽然站起身,对几人道:“我还有事,先不打扰兄长与父亲议事了。”
沈二爷眉头皱起,呵斥他:“何事如此急迫,坐下。”
沈月白却不肯。
他现在只要想到兄长腰间的香囊,便忍不住去怀疑观怜会不会与他有关,坐立难安得心如猫抓。
“二弟既然有事,二叔便让他回去罢。”青年适时出声,温和地打断父子之间僵硬的氛围。
有了他在中间转圜,沈二爷脸色略有好转,挥手让他自行离去。
沈月白离去了,沈二爷对月奴道:“你也去外面玩耍。”
月奴识趣地起身,对两人行礼后出去。
待她走远些后,沈二爷开始谈及今日的正事。
沈府很大,仆人不多,显得空荡荡的。
月奴百无聊赖的在院中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清雅的院落。
牌匾上题‘观心’二字。
月奴打量周围布局,隐约猜到似乎是寝居。
而如此重要之处,竟然无人看守。
月奴心思微动。
她是陈王献给沈氏新家主的女人,自然是携目的而来,不仅仅是为了教男人尝欢,若是能得到沈氏新家主的心,自然最好不过。
于她来说,想要勾引一位在常年寺庙中,没见过多少女人的男人,轻而易举得无异于囊中探物。
月奴心中正想着,忽然听见从寝居内传来了剧烈的声响。
似乎院中有的什么人在拍打何物?
月奴心生好奇,悄然站在大门前,垫脚想要透过门缝往里看,孰料直径与刚打开门出来的人额头碰额头。
还没看清是谁,月奴便被人捂住嘴,压在门口的树干上。
“别出声。”
谢观怜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倒霉,好不容易从里面撬窗出来,恰好碰上了人。
好在不是直接撞上沈听肆,应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被压住的月奴则以为是被人发现了,慌张地抬眼看去。
是个生得妩媚的女人。
她披散着长发,捂着她的嘴不让出声,一副生怕被人发现的楚楚可怜。
月奴的视线再一落,发现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袍上,而且与今日沈家主所穿极为相似。
所以她下意识以为谢观怜是府中侍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偷偷潜入寝居想勾引人。
一瞬间,月奴看她的眼神充满警惕。
谢观怜没留意到她的眼神变化,美眸环顾周围,见无人高悬的心方得以落下。
她转头看着月奴,试探道:“一会儿我松开你,勿要叫唤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