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话音刚落, 梵臣禁锢着温楚腰身的手猛地收紧,死死地扣紧她。
温楚:“……”
梵臣睨着面前的姬墨,嘴角笑意淡了下来, 红瞳急剧变化着, 白日厮杀的野性尚且完全散去, 扣着温楚腰身的手修长的五指张开, 指骨凸起,白皙手背斑驳着红色嶙峋的伤痕。
他侧着头,嘴角微挑, 当着姬墨的面, 慢条斯理地咬着她的耳垂, 语气里带着一丝轻哄:“乖宝贝, 告诉我, 这只死狐狸嘴里说的是真的吗?”
温楚晕了晕, 水眸瞪向姬墨, 示意他不要乱搞事啊,迟疑片刻,语气多多少少有些含糊:“我只是给他做了净化呀, 我不是也跟你做过吗?”
她不由回忆起今天战场上梵臣厮杀的癫狂,黑发红眸,漫不经心穿梭在畸变兽潮中, 仿佛闲庭漫步一样挑选心仪的猎物。
他挑选的猎物,要凶要猛要等级高。
一些畸变种狰狞地冲过来, 梵臣身上带着伤,鲜血浸染笔挺的军装,他轻佻地舔着嘴角的血迹,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
懒洋洋勾起嘴角, 单手拽住犄角,野蛮地摔在地上,抬起脚,黑发凌乱,把比大他数倍的小山般畸变种踢飞,妥妥的军装暴徒。
温楚咽了咽口水,回忆起那个畸变兽死前肉泥般的惨状,那种仿佛不是战场而是狩猎场的画面,胆子免不了有点儿怂了。
梵臣红眸情绪不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扑在她耳廓的呼吸温热:“跟我一样?”
温楚脑海里的画面又变了,湿润的狐狸尾巴,长发同长发纠缠在一起,湿潮的汗水从棱角分明的脸滴落在滚烫白皙的柔软肌肤,衣服下汗水从块块分明,性感结实的腹肌滑落……
夜风中,温楚蓦然对上面前姬墨意味深长的狐狸眼,暧日未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矜贵又耀眼的世家公子在夜晚的私密场合里也会流露出野性忄青动的一面。
她睫毛颤了颤,脸慢慢红了,抿着红唇不吱声了。
向导给哨兵深度净化……即使没有精神结合,但是身体接触是必不可少的,身体接触越多越亲密治疗效果越好……
她明明只是玩了玩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了而已,也不是她主动玩的!!
梵臣哪里不明白呢,嘴角恣意扬起,却有些阴恻恻的:“果然是你这只骚骚气的狐狸精在背地里勾引宝贝,真让人反胃。”
姬墨视线从温楚脸上移到梵臣脸上,神色半分不变,平静温雅的嗓音隐隐挑衅:“梵臣队长,我好像闻到了酸死人的味道。”
梵臣讥讽地轻嗤:“见不得人的骚玩意。”
姬墨勾起嘴角:“嫉妒。”
梵臣低低笑了声,直接把温楚整个抱起来,坐在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上。温楚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环住他修长的脖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主动依靠着他。
他懒懒看向姬墨,嘴角恶劣地挑起:“我好像也闻到了。”
场面有些凝滞。
温楚有些心慌慌。
温楚刚要说话,小黑豹在这种时候突然暴起变大,扑向面前的姬墨。
姬墨反应速度很快,飞快一挡,快速退开了。
黑豹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继续扑了上去,架势简直跟对付畸变种差不多,招式毒辣,这狗男人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了。
温楚:“……”
温楚低头,有点紧张地看向梵臣,这变态肆意妄为惯了,做事相当随心所欲,看姬墨看不惯,当场就可以放黑豹咬。
梵臣扬起头,指腹抚开她脸上的发丝,扯了下嘴角,一点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死狐狸不是说我嫉妒吗?嫉妒总是会让人发疯,我就让这骚狐狸尝尝发疯的滋味。”
温楚哦了声,有点儿怂了。
梵臣看着温楚的表情,那种阴恻恻的目光消散了,耸动着肩膀乐笑了:“诶呀诶呀,公主怕什么,我又不会这么对你。”
温楚瞅他,忍不住怀疑。
梵臣把她抱紧,转身往帐篷里走,低低笑了下:“公主殿下永远不会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不知廉耻的玩意。”
温楚一顿,不由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想到他身上那个牙印,觉得梵臣这分明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同样也是疯狗中的一员啊,但是这只自信爆表的大黑猫才不会这样认为吧。
大黑猫没有说话,心情愉悦,狠狠地叼起软绵绵的小猫咪,扛在肩上,带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梵臣懒洋洋地坐在床头,脊背懒散倚靠着,让温楚坐在他怀里,从抱她回来就没让她下过地。
手臂肌肉微微鼓起,撑起了衬衣的布料,粗糙的掌心亲昵地摩挲温楚的腰身处软肉,轻喘着勾引她:“宝贝,死狐狸有的,我不能少吧。”
就算先来后到,也是他先,死狐狸后。
他慢悠悠地轻嗅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兽类的竖瞳随着情绪急剧变化,漫不经心地想打那只死狐狸还是打少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要不明天再打一架?
温楚乖乖窝在梵臣怀里,这段时间认识了这么多s级哨兵,无论是温柔的野蛮的温雅的,只要他们想,她这种脆皮向导在强悍的哨兵想要逃脱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现在都被咬住脖颈,叼回了大黑猫的领地里,挣扎也显得毫无意义。
梵臣这个狗男人,明的暗的勾搭她,想法设法地引诱她,给她表演下流地摸自己,像是引诱顾客的顶级鸭子。
早就想把小猫咪叼回来了,现在总算得偿所愿,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松口的。
温楚躺平了,打着哈欠,太困了,视线瞬间被水雾弥漫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梵臣微愣,按着她的后背压进怀里,不甘心道:“为什么?难道我还比不过他……不就几条尾巴?真这么喜欢?”
他掀开长睫,视线看向某个方位,冷着脸:今晚就过去打一顿吧,不能把尾巴拔掉,也得把毛给薅光。
温楚根本不知道梵臣已经对姬墨的狐狸尾巴起了心思,姬墨的话似乎还真有点道理,梵臣这个傲慢又自大的黑猫,向来很有做坏猫的傲气,我行我素。
温楚太累了,亢奋消退后时困意排山倒海般倾泻下来。
她脑袋一歪,额头软软地靠在了梵臣的肩膀上,无意识地蹭了蹭:“梵臣,我今天好累了。特别累,现在还特别困……”
梵臣长睫垂下,看着她,摸着她的脸颊。
完完全全是一只不安分的躁动大黑猫。
她闭着眼睛,侧了下头,躲开了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声音更软了,完全藏不住的困意:“你不要动了好不好,你一动我就难受,我好困,想睡……”
她根本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把话说完了没有,连自己的声音好像都变得遥远,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温楚精神疲倦,或许是太累了,以至于做了许多的梦,每个梦都很短,梦里光怪陆离,但是她记不清梦里的内容。
她醒来的时候有些迟钝,眼睛缓慢地眨动,视线中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一缕漆黑的长发,黑发在指尖缠绕两圈、再松开,缠绕两圈、再松开……周而复始。
整个过程相当无聊,她困惑又不解。
动作太轻了,温楚傻乎乎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头发。
她抬起头,掀开眼皮,看向梵臣。
梵臣发现她醒过来了,长发从长指间滑落,垂下长睫,懒洋洋道:“醒了。”
温楚嗯了声,眉头微颦:“几点了……”
梵臣随口说:“四点了吧。”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怪不得她总觉得身体这么僵硬啊,一直维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就算是靠在手感很好的胸肌上,一样会不舒服的啊。
温楚刚要抱怨……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昨晚说的话。
——我好困啊…你不要动好不好……
她说不要动,这大黑猫真就一晚上不动了啊,维持着这个别扭又不舒服姿势,不会真玩她的头发玩了一晚上吧。
温楚莫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心情有些复杂,又觉得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从他怀里起身了,目光迟疑地看向梵臣。
那也太傻了吧。
梵臣懒懒挑眉:“怎么了?”
温楚抿着红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梵臣忽然抬起手,把她整个身体一揽,把她推倒在床上,手臂搂住她抱在怀里。
向来精神抖擞的大黑猫耷拉着眼皮,肌肤白皙,黑发凌乱,低沉的嗓音懒倦带着困意:“公主殿下再陪我睡会儿。”
温楚还没说话,梵臣靠过来,把她彻底带进胸膛前:“乖乖,睡一会儿。醒来后什么都听你的。”
温楚本来想起来的,她感觉自己睡得挺充足的了,抬眸,看向梵臣眼睛闭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安静地垂下,脸色比平时要白一些,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乖。
向来活力充沛,精神抖擞的大黑猫突然换了模样,侧脸笔挺五官深邃,完全挑不出瑕疵的完美面容,还真有别一番风味。
温楚被蛊了一会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五感敏锐的s级黑豹哨兵,闭着眼眸,仍旧能感受到打量的视线,红眸没有睁开,嗓音懒懒倦倦的,带着一股子痞气:“宝贝不想睡,是想玩别的?嗯?”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往上,指尖探进上衣里,摩挲着她腰肢的软肉。
温楚知道这个玩绝对不是普通的玩,身体瞬间抖了一下,立刻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乖乖睡觉,不许来搞我的谨慎小模样。
梵臣低低笑出了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下颌搭在她的头顶,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