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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元净。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装在瓷瓶里梅花上的露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或许是闻到主人的气息,玉小厮从里间榻上伸个懒腰跳下来,喵喵叫了两声。

被皇帝的话打个措手不及,荷回怔怔望着皇帝许久,许久不曾回过神来。

为了保全皇帝的名声和自己的小命,她这里还想着忍痛离开皇帝出宫去,皇帝那边却已经霸道地给她封了位份。

转变太快,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被扔进荷回脑海里,将她整个人搅合得发懵。

还没清醒一二,皇帝已经压了下来,撬开她的唇齿,仿佛要报复她方才那些想要逃离的心思似的,力道比往常重上许多,叫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之时,才终于将人松开。

荷回如今身子被他一碰便软得不行,更何况是他这般不要命的亲吻,因此早将意识丢到爪哇国去,胸口不住起伏,只顾着喘气。

见她这般,玉小厮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动两下,以为自己的主人受了欺负,想要挠皇帝几爪子替她报仇,偏又慑于皇帝的气势,只得远远做炸毛状,冲他叫了几声。

猫叫声响亮,荷回终于便唤醒几丝神志,瞧见皇帝的脸,瞬间就想起片刻前他的那番打得她措手不及的话来,连忙起身:“......不成。”

“什么不成?”皇帝问。

“封皇贵妃的事......不成。”

“是嫌皇贵妃的位份太低?”

自然不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连淑妃那样执掌后宫多年,被外间称为贤妃的人都不曾有的位份,皇帝却张口便给了她,这样天大的恩德,她怎么会嫌弃?

只是相比皇贵妃的位份,她更怕的是两人的关系被外界知晓,有损皇帝的名声,更害怕由此引发太后、宁王甚至朝臣百姓的不满,以至招来灾祸。

荷回不明白,皇帝这样一个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偏在这事上过不去。

“皇爷,这不是小事,您还是再思虑思虑为好,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太后、小爷,还有后宫的娘娘们都不会同意......”

皇帝望着她,目光沉静,以至于荷回越到后面声音越低。

皇帝:“朕方才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

荷回那颗还未全然清醒的脑袋还在回想皇帝口中的话究竟指的是什么,左脚已经一凉,低头一瞧,却是皇帝扬手褪了她的鞋袜。

绣鞋‘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紧接着,是她的罗袜,只有被解了系带的大红膝裤松松垮垮挂在小腿上,掩盖住半只脚背。

女子的脚很是金贵,如今这般被除了鞋袜,就如她整个人赤身裸体显露在皇帝跟前一般。

即便她与皇帝已经同过许多次房,对彼此的身体已经算不得陌生,可面对如今这般场景,她仍旧有些不大习惯。

荷回忍不住想要缩起脚,却被皇帝一把抓住。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被半遮掩的脚背上,骨节分明。

她开口唤了一声皇爷。

皇帝像是没听到似的,视线望着她,手却开始转移阵地。 !!

荷回浑身一震,下一刻,便猛地攥住皇帝的臂膀,同时左腿不住挣扎。

皇爷他,他竟然挠她的脚心!

他明知她最受不得痒。

荷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皇帝拿捏住了,紧紧捂住嘴才没发出那些奇怪的声响。

她一只手撑在身后,凄然对皇帝哀求,“皇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松开我,成么?”

皇帝不理会她,动作继续。

他深谙她的命门,力道不轻不重,指腹在她脚心最薄弱的地方反复攻击,叫她无所遁形。

荷回一向极被皇帝爱护,除了在野外初次同房受伤外,其余时候恨不得被他捧在手心里,擦破一点皮都要询问个半天,因此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手段?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受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您何故这般欺负我?”

“欺负?”皇帝眼见她眼含粉泪,鬓发松散,整个人像急雨打湿的花朵,好不可怜,这才停下动作,将手收回。

“若非这般,你哪里会长记性?”

见荷回眼睛里还带着委屈,皇帝不免暗自叹口气,用那只闲置的手去摸她的脸,声音里带着无奈:

“你惦记着太后和净儿,甚至那些同你没干系的妃嫔,怎么就不惦记惦记朕?”

这话荷回不爱听,抬眼,“您这是污蔑。”

“难道不是?”皇帝挑眉,“他们一句话还没说,你便险些吓出个好歹来,朕不知对你说了多少掏心窝子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小荷花,你就这般不信朕?”

荷回低头,她哪里是不信他,只是这世上许多东西并非他们能决定了的,即便他是皇帝,也是一样。

“......可我有什么法子。”她也很憋闷,整个人忽然躲进皇帝怀中。

“我害怕......这些都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我不想别人叫我祸水,不想因为我叫皇室蒙羞,更不想叫人说您是昏君.....我没法子......”

若是可能,她也不愿离开皇帝。

这世上,除了他,她再寻不出第二个待她这样好的人。

教她诗书,育她明理,告诉她,她不是没人要的猫儿,而是能够被发掘的珍珠,叫她有勇气挺起胸膛面对这世间的艰难险阻。

若只是她自己承受骂名,那便罢了,即便前途未卜,走就是了,她不后悔。

可是还有一个他。

他数次救她于危难,她又岂能为了一己私欲,将他至于千古骂名之中?

她找不到解决的法子,只能想到出宫这一条路。

她攥住皇帝的衣袍,开始低声哽咽出声。

皇帝听她这般言语,只觉得一颗心止不住地发胀,手缓缓抚上她的脊背,轻拍起来,“是朕的错。”

他低下头,吻掉她眼角的泪花,“是朕叫你这般害怕,心里总没个着落。”

她才多大,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心中惶恐,自是寻常,是他不好,竟一直没发现。

被他说中心事,荷回心中连日来绷着的那根线瞬间断掉,泪越来越多。

皇帝的朝服被泪浸湿,他也不管,只单手托在荷回臀上,将人抱起。

在离紫檀圆桌不远处,有一扇山水花鸟屏风,皇帝带着荷回越过它,直往里头的床榻上去。

他本就生得高大,加之怀中的荷回身子娇小,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更衬得他气势迫人。

玉小厮追上去,叫唤声越发大起来。

皇帝不理,只将荷回放在榻上。

刚要直起身子打发了它,便被荷回搂住脖颈,“......您要去哪儿?”

皇帝眸光微微闪动。

他的小荷花终究是高估自己,他不过是想离开一会儿她便这样慌张,就这样,她心里还惦记着出宫。

怕是刚出顺贞门,人就要躲起来哭。

皇帝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不成,您有伤。”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皇帝捏

她的脸颊,动作不停,“你注意些就成。”

荷回不过微微一愣,随即阖上眼帘,搂着皇帝的脖颈主动回应。

他疑惑于她这般乖觉听话,却也没说什么,捏着她的小腿,压了上去。

或许是为了惩罚她,皇帝没有落下帐子。

晴丝泼洒下,他能清晰看见她身体的每一处反应,以及她脸上那似欢喜又似痛苦的神情。

在结束第一回 之后,她已经不流泪了,只是躺在榻上,那样静静望着他,像是看不够似的。

他摸她的脸,起身从里头出来,打算叫水替她擦洗,却被她翻身压住。

她此时衣裳并未完全脱落,动作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皇帝眼前跳动,他抬起眼,手捏了上去。

“做什么?”他问。

平日里时间稍久,她都要喊累,如今却主动挽留他。

荷回此时刚缓过神来,又被他这般握在手心,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但她仍旧不曾退缩,主动坐上去。

皇帝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小荷花。”他抿唇唤她起来,“你受不住。”

荷回却摇头,散落的青丝划过他手背,带来阵阵痒意。

“我想......皇爷,您就依了我吧。”

皇帝呼吸加重。

半晌,他向她伸出手,“撑好。”

荷回张开唇,缓缓将手送过去,与他十指相扣。

“......您教我。”

“嗯。”

荷回仰头,目光望着床顶雕刻的那副赏荷图微微出神。

微风吹拂下,湖面一片涟漪,湖中心的那株荷花腰肢款摆,主动掀起一波狂风骤雨。

雨点不间断地打在花瓣上,将上头的花蕊打得四分五裂。

这太要命了。

荷回暗想。

与往常被动接受的不同,这一场由她主动搅弄起的风雨,只是稍稍一动,竟都比往日激烈百倍。

她着实受不住,快要失去了力气。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脱力,皇帝的手落到她腰间,主动帮她。

荷回重新低下头去,努力叫自己的瞳孔不要失焦。

“......这是最后一次了,皇爷,您明日便叫人送我出宫吧。”

像是被人忽然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皇帝的手一顿。

荷回望向他,似乎已经打算认命,“咱们的事,终究是不成的呀。”

皇帝目光沉沉,没有吭声。

难怪她这般主动,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他翻身将荷回压住,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成不成,由朕说了算。”

落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