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山外有山
与此同时，这片宇宙外。
一片虚无的空间中，突兀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奇异建筑。
这是一座宛如用镜面拼接而成的巨大不规则体，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无序且不规则的运动，像是某种劣质游戏的建模一样相互嵌套再缓缓分开。
在这复杂的建筑结构之中最核心的位置上，一团无序的镜面晶体突然一阵波动，扭曲变形成了一位身穿道袍的无面人。
“序一，祖地的封印被崩断了一条，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遵命。”扭曲的建筑面上崩坏出了一片晶体，像是坍缩了一般消失在原地。
空间之中一时间重回了宁静，只余下无面人身上传来的扭曲碎裂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无面人浑身像是“游戏刷新”一般自上而下旋转了一层，一股波动向外传出。
“祖地变动，申请开启天神会议。”
“同意。”
“同意。”
“弃权。”
“同意。”
晶体墙面一阵扭曲，随后四道身影从中缓缓走出，看不清面容，只能大概分辨出基本的人形。
“许久不见，均衡主。”其中一人率先向无面人问好，几乎是话音刚落原本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般无法辨认的轮廓瞬间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高级西装的兔头人。
“畸变主，你又偷偷去祖地了。”清冽的女音从旁边传来，出声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展露出一副宛如气泡般不断沸腾的五彩斑斓的黑色人形。
“能认得出这是祖地风格的衣服，混沌主你贼喊捉贼哦。”兔头人嗤笑一声。
没有理会畸变主的调侃，泡泡人沸腾了片刻，看向另外两道模糊的人影：“你们怎么回事？”
话音一出便像是落入了泥沼之中，没有回音。
在场的几人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等候。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道模糊的人影再次扭曲了一瞬，其中一位这才缓缓开口：“还在探索边荒，目前的污染越发浓厚了。”
他们交流所使用的语言并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简洁而高效。
在“污染”一词出现的瞬间，很明显众人的气氛一下子低沉了。
“祂还在*……￥#吗？”无面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一直没停过。”这次是兔头人接话：“至高神还在和祂纠缠，距离上一次发回讯息已经过去了五万个时宙，如果没有被污染.”
兔头人说话只说了一半，留下了一部分没有全部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加快边荒的探索吧，只要速度比彼岸的侵蚀快就好了。”
“一直逃下去吗？”泡泡人突然怒喝了一句：“我已经不知道逃了多少时宙了，不想再逃了！”
“那有什么办法？你去和祂爆了？”兔头人再次发出了嗤笑。
泡泡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如果把我逼到那种地步，我会去尝试。”
兔头人的嗤笑戛然而止，转而严肃道：“你被污染了？”
“快了。”
“.”
一时间，会议再次陷入了某种沉寂。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无面人再次开口：“还是来说说祖地的事情吧。”
“当初祂降临时，至高神就给祖地布下了封印，还种下了次级的能源果实。”
“封印的等级是二阶强度，能够崩断一条封印，那应该是至少一阶的实力。”
泡泡人扭动了一会儿：“比计划中的要快，祖地上果然是有东西的。”
“我已经派人去看了，如果证实那就展开计划吧。”
“同意。”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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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内，太阳系月球之上，完善功法之后楚柯手指掐诀，打算提升一波修为来将封印扯开。
可就在下一瞬，楚柯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是老电视上的雪点。
几乎是一瞬间，雪点突然放大，变成了一片片色块。
最后色块猛地收缩扭曲，化作了人形。
一位身穿款式不明灰袍的无面书生出现在了楚柯的眼前，手中还握着一把像是镜面碎片组成的折扇，轻轻摇晃。
“好久没有来祖地了，现在居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无面书生远远地眺望地球，在真空中居然发出了像是玻璃摩擦的奇怪声音。
明明不是已知的语言，楚柯也没有主动去解析，但就是能够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上次来，明明都只是一群只会喊神仙的愚民，看来那个‘科学’确实有前途。”
无面书生感叹了片刻，然后扭头看向楚柯：“你觉得呢？触碰祖地封印的小东西？”
“.”
看到楚柯似乎被自己吓到，无面书生轻轻合起了折扇，明明是晶体结构的折扇居然发出了纸扇的声音：“不要太惊讶，你应该就是目前祖地最强的存在了吧。”
“但我要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记得你们好像有一句话叫做坐井观天？”
“你以为的最强，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听到这话，楚柯笑了，笑的很开心。
无面书生虽然没有脸部，但很明显在看到楚柯的笑容后“眉头一皱”：“你在笑什么？”
楚柯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等到气顺了这才开口。
用的是和无面书生一样的语言：“我只是有些高兴。”
“我一直以为这样装逼打脸的剧情不会在我的身上发生，没想到你这么给我机会。”
还没等无面书生反应过来，下一瞬，楚柯身上的气息猛地暴涨。
在无面书生眼中，那原本只是堪堪到达一阶的气息，突然以一种他看不明白的方式直接跳跃了上去，提升到了一个同样看不明白的阶层。
随后，在无面书生无助的“视线”下，楚柯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比想象中的要光滑诶，像是大号的水煮蛋。”楚柯感叹了一句，随后话音一转，脸上扯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刚刚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没大没小。”
无面书生沉默片刻，突然化作晶体状向内坍缩消失，整个过程极快无比，甚至在时间的刻度上为“零”。
楚柯被他整乐了，随手在空中一捏。
下一刻，无面书生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捏着脖子凭空提了出来。
“来，和我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