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般的魔力如同咆哮的巨龙,向着高架桥方向席卷而去。
空气中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震颤。
那股力量强大而狂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尘土飞扬,仿佛末日降临。
Rider、Saber和Berserker都警觉地看向那边,明白这股力量的强大,也清楚吉尔伽美什的意图。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掌控整个战局,破灭掉征服王的图谋,宣示他的王者之威。
此刻正偷得短兵相接时机的Lancer凌厉的攻势再一次被打断。“真是有够……”
Lancer紧咬牙关,心中暗骂不已。眼前的Assassin本就难缠,而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更是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手。
狂暴的魔力让空气中充满了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一切。
这场袭杀,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接二连三的受到不同的干扰,那位Archer的攻击虽然将她与Assassin都笼罩着。
但这也极大的拖延了结束这场战斗的时间。
Assassin也迅速后撤,警惕地看向那股力量袭来的方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战场上的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他绝不会因为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而分神。
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轰然而至,席卷一切的风暴如同天地间的咆哮,直接轰击在高架桥上。
巨大的冲击波伴随着刺耳的爆炸声,瞬间将高架桥化为废墟。碎石飞溅,烟尘四起,整个桥体如同纸糊般崩塌。
Lancer和Assassin双双跃起,避开了这股毁灭性的力量,但他们的战斗节奏已经被彻底打乱。
高架桥的崩塌带来了新的地形变化,战斗环境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在高空中,吉尔伽美什俯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用这种方式宣示了自己的力量,同时也将战局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经过之前的战斗,他已经开始认真地从战略的方向来思考该怎么赢下来了。
本来认为只是一场无趣的剧目表演,并不打算参与多少,但现在的他终于是认真地对待起这场名为圣杯战争的厮杀。
Assassin作为己方英灵,虽然对于他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那种货色,但此刻用来拖延住Lancer,的确是一件趁手的道具。
而Lancer经得住这样的拖延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御主的供给,再经过战斗的消耗,恐怕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
到最后,就能达成完胜的情形。
高架桥虽然已经完全坍塌,但在高度上依然占据着优势,Lancer此刻占据的位置,以龙目的远眺能力,能够将间桐池等人所在的战场看的一清二楚。
其中就有着一直在背后帮助自己完成复仇的Rider一方的从者和御主。
顾不得太多,她此刻的状况持续下跌,龙之心作为魔力熔炉一直在向她发出警告,此刻坚持她的则是用构成灵基的魔力来支撑战斗。
换句话来说,她此刻就是在燃烧生命!
就像是日本岛国拍摄的特摄一样,光之巨人也有光芒用完的那一刻,到了最后也只能用自己的余光来照亮世界。
“Rider!三分钟,帮我拖住那个家伙三分钟!帮我一次......求你了!”
顾不得荣誉、顾不得尊严,反正此身只是从龙骸残躯上诞生的残缺的灵,称不上什么高贵,说她是阿尔比恩的残缺,倒更像是最后之龙的孩子。
只不过是继承了原身想要回到世界里侧的悲愿,而同样想要见一见世界里侧光景,才投身于这场圣杯之战中。
如果当初Rider向她问出为什么因为仅仅几天的从御关系,就要做到甘愿舍身复仇的地步,这个问题的话.
得到的答案可能会令他大失所望——缔结契约后,从者为死去的御主复仇,难道不是该做的事情吗?
而现在,虽说并不能懂得“复仇”真正的含义,只是在行为上的模仿,但从未有过的情绪充斥着心间,好像是叫做怒火的玩意。
为此她要借助一切,来达成这个目的。
Lancer的声音响彻震天,恳求之声传达至这边战场中来。
“新生的雏龙从行动上找到了感情吗?不再是拙劣的模仿了,这可真是有趣。”
Archer感叹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但人却丝毫不作动容,又是一剑,直接劈向了话音传来之地。
怜悯什么的,对王来说,只有在面对自己身下的子民时,才会有的情感。
“Archer,既然你也听到了Lancer对我的请求,那么就不能让你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了。”
Rider说话间,用宽厚的手掌挠了挠头,似乎对于Lancer的恳求有些困扰,但随后又释然了。
毕竟这场复仇是经过他见证的,是征服王的信誉赢得了英雄们的认可。
“哦?你觉得你能阻挡我吗?你的宝座都已经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了,Rider。”
着重的提了下征服王的职介,似乎对来自伊斯坎达尔的威胁并不放在眼里。
“是吗,那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本王取得征服之名的根基所在!还是应该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王者之姿。”
这股来自非常理之理的热风终于开始颠覆、侵蚀现实。
在这片不可能存在于现代钢铁城市的异象之中,距离与位置失去了意义,逐渐转变为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肆虐的环境。
“怎……怎么可能……”
惊愕的声音是来自于韦伯和卫宫切嗣这些明白何谓魔术的人口中。
“这是——固有结界?”
炎热的太阳烧灼大地,视野辽阔无比,遥至狂暴沙尘所掩盖的地平线那一头,万里无云的苍穹彼方。
燃烧成焦炭的战场一瞬间转变而成异象,显然是一种侵蚀现实的幻影,正是那项与奇迹并称的极限魔术。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竟然让心象世界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这件事不是朕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昂然挺立在辽阔广大的结界当中,伊斯坎达尔的脸上充满骄傲的笑容,否定韦伯的疑问。
“那是为什么?”
......
看到此处战场上之人因为固有结界而消失在现实之中,卫宫切嗣迅速摸清了现在战场上的局势。
“好机会!这样一来,Archer也不可能管的到你了吧,远坂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