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不知道圣战骑士团的几十万凡人士兵看见漫天的炮火倾泻在他们的头上是什么反应。
他站在永恒者号的指挥室内,看见了一抹抹火红的光亮。
圣战骑士团的阵地被密集的火炮掀翻了,橘红色的火光笼罩在他们头上整整两分钟。
在这两分钟内,圣战骑士团再也没有昔日作威作福的跋扈。
他们像是渴望冬眠的动物一样,拼了命的往掩体甚至是泥土里钻。
脚下防御阵地的震颤仿佛是山脉的心跳,赫尔曼忽然感觉这些凡人士兵只是自己脚下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们自以为能躲过一轮炮火齐射,但丝毫不知道还有第二轮、第三轮。
这些蝼蚁就像是在一个个小土包上爬行,显得渺小而又脆弱。
灰骑士仅仅用突击炮齐射了三轮,把圣战骑士团构筑的阵地彻底夷为平地。
“炸的越热闹越好。
我们这边闹得越大,艾伯特他们就越轻松。”
赫尔曼抽出了两个兄弟连的部队突然袭击喜马拉雅山下的基因种子库。
他怕这种不光彩的事情灰骑士会留下把柄,所以他特地派了艾伯特过去帮忙。
从战略上来讲,他们这一路人马声势如此浩大反而是佯攻。
按照赫尔曼的说法,突击炮的轰炸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泰拉上面的土地本身就十分贫瘠,有这么多新鲜的肥料入土,明年这里的庄稼长得一定会很好。
根据热成像仪显示,地面上的圣战骑士团已经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兵力了,而且分散在各处。
今天的太阳光线很足,云层却出奇的稀薄。
太阳就像是一颗刚成熟的果子饱满而低垂,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热能。
在毒辣辣的紫外线下炙烤,圣战骑士团的阵地闪烁着亮眼的光线。
尸横遍野的阵地上,一股股白气冒了出来,尸体被焚烧成齑粉,被风吹了起来。
热点阳光夹杂着干燥的风,战旗在空气中猎猎作响。
赫尔曼确认了自己的状态没为题,朝发射员输了个大拇指,然后走进了空降仓。
美好的一天从跳帮开始。
虽然今天的战斗不是太空跳帮作战,不过也离不开星际战士们的好伙伴——空降仓的大力支持。
一般星际战士战团作战第一次出动的最多不超过全团的三分之二,这是为了给自己留些预备队以应对未知的情况。
赫尔曼手上派出了200名战士前往喜马拉雅山,在他身边还有850名灰骑士。
听取了莫德拉克的建议,他只留下了50名灰骑士来看守自己的旗舰永生者号。
有800名灰骑士被直接投入了战斗。
近千个空降仓像一道道闪电砸向泰拉围墙之外。
圣战骑士团的防空火力已经瘫痪,但即使他们的火力没有受损也拦不住空降仓这种开挂一般的造物。
按照赫尔曼的理解,空降仓就相当与提前开始决斗。
抛弃战斗中那些花花肠子,双方直接在最快时间短兵相接、分出胜负。
防线上还有战斗力的圣战骑士团部队还有不超过6万人,而且分布在巨大的战场之上。
圣战骑士团的地面部队现在连一个团的规模都集结不起来。
有一些嗜血的、杀红了眼的凡人士兵偷偷摸到了降落到地面的空降仓的外面。
他们把枪架起来,想要给这些“帝国之敌”一些颜色看看。
一声声巨大的轰鸣过后,上百个空降仓内部的氮气在同一时间被排放出来,圣战骑士团也终于看清袭击者的面容。
敌人竟然是星际战士。
还来不及惊讶,困惑,灰骑士们的爆弹枪就用一颗颗忠诚的爆弹物理超度了他们。
阿斯塔特的基因种子和基因改造手术赋予他们类似于机器人一般精确的视力和精准的大脑。
一般来说,阿斯塔特修士们基本是弹无虚发的。
每当有一名阿斯塔特修士在战场上开枪,那么相应的敌人就被带走一条生命。
灰骑士的闪击作战简直就是完美,那些倒在爆弹枪下的尸体便是最好的佐证。
这场所谓的战斗实际上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灰骑士们如同舞者彩扇一般的火力网相互交叠,降落到地面的战士在第一时间组成一个个作战小组。
一支支小队闲庭信步一般解决了那些侥幸在6分钟炮火覆盖下逃生出来的凡人士兵。
由于对手实在是做不出抵抗的行为,灰骑士压根就没有使用灵能。
与其说这是一场向皇宫內部发起的冲锋,倒不如说这是在进行一次在皇宫外围阵地上普普通通的郊游。
灰骑士们甚至都没有发动他们强大的终结者战甲进行奔跑,而是从容地用精准的枪法给那些凡人士兵来上一记记爆头。
有一个狂热的凡人士兵手握冲锋枪,上好刺刀朝赫尔曼这边冲了过来。
在他奔跑过来的这几十秒时间内,赫尔曼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不过完全没当回事。
他就像是转向了一具尸体那样简单,从容地把士兵从地面上拽起来。
然后把士兵的头部朝下,像拍球一样把他的身体往地面上轻轻一插。
“嗤!”
虽然没顾得上瞧一眼,赫尔曼也能猜得出来那是一个被溅起来的巨大的血花。
第八兄弟会银色利刃在灰骑士八大兄弟会中最精通的是近身作战,熟练各式武器。
大导师佩德隆左手握着动力链锯剑,右手握着动力枪,看起来很是潇洒地在敌阵中有来有回。
赫尔曼他们被投放的地方是圣战骑士团兵力损失最大的地方。
赫尔曼他们反倒是几个灰骑士对付一个凡人士兵。
而佩德隆的运气就要好的多,他直接降落到了圣战骑士团的一个掩体上面。
等待他一个人的是数百名凡人士兵垂死的攻击。
银色利刃大导师果然名不虚传。
在赫尔曼远远看来,佩德隆可以称得上是把“装”这个词做到了极致。
在纷飞的子弹中,着甲身高3米的大导师就像是一名芭蕾舞演员,在炮火中翩翩起舞。
他每个轻盈的动作都夹杂着手上爆弹枪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