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彩排。
经过了两轮直播之后，每个选手对于舞台都显得得心应手了不少。
选手们一组一组的上台，走位、调光、试音。
林涵也一直坐在台下看她们的表现。
作为这一个多礼拜的主教官，每个选手的进步他都看在眼里。
既然已经跟卞明远和陈导夸下了海口，而且也不想因为外力降低这个节目的质量
——那么至少舞台的精彩性要有保证。
……
选手们彩排结束后，就要各自去试妆的试妆，拍广告的拍广告。
导师们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上台彩排了两遍。
本来也没想着要瞒着那些选手。
昨天搞了一出避开人排练，一开始只是因为祁真和鹿轻轻的偶像包袱作祟。
但练习结束后，这俩人拉着林涵一合计，都觉得这首歌可以神秘一点，到时候也给选手们一个惊喜。
毕竟真要说起来，这首歌也可以看作是对她们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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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结束后，林涵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结果他从演播厅出来，拐过楼层角落的时候，又在楼梯间前听到了有人在哭。
这个情境，多少有点熟悉。
——上次也是在这样一个楼梯间，他偶遇了石艺凡。
还给这姑娘讲了点人生道理。
虽然在他看来，他其实也没说什么有用的话，但石艺凡却因为这件事，一直对他又敬重又感激。
…
我是不是和这个楼梯间有点孽缘……
林涵在心里偷偷吐槽，准备不着痕迹地偷偷走开。
也不是他冷漠，实在是这些小姑娘的心思都很细腻，很多时候他都不太能get到。
但就在他转开脚步的时候，里面的人却带着哭腔突然吼了一声
——“张斯然！你之前让我帮你找证据黑林涵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林涵停住了脚步。
-
吕月在《明日青春》这档节目，做了两季的选管。
一直负责都是选手生活起居这类的小事，平时在节目组的存在感也不太高。
但是她一直都瞒着所有人，偷偷和上一季的冠军张斯然有联系。
在她自己看来，是在谈恋爱。
但是在张斯然那里，她无非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笨女人罢了。
张斯然会跟吕月搞在一起，是因为之前参加选秀的时候，被关在基地几个月，实在闲得无聊。
然后他就发现，他们的选管吕月总是用一种少女怀春的眼神偷瞄他。
出于一些不好言说的心思，他就没拘着自己，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撩了几天。
又能睡姑娘，还能享受一些别的选手没有的生活上的照料。
而且选管他们也是有保密协议的，肯定不敢借着跟他的关系搞事情。
他睡起来毫无负担。
后来他拿了冠军出道，一跃成为新锐歌手。
自觉已经是半步顶流的他，对吕月的态度顿时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但他也不把话言明，就是借着工作的由头把人晾到一边。
……
就在吕月这边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的时候，《明日青春》第二季开始了。
林涵进了节目做导师。
张斯然突然又对吕月嘘寒问暖了起来，这就让吕月又一下子沦陷于和张斯然的情感关系中。
但张斯然明显就是抱着目的来的。
他总是半真半假地跟吕月抱怨，说什么公司领导偏心林涵，有什么好资源都想着林涵而不是给他。
这让吕月对林涵也没了什么好印象。
可她偏偏又只是一个小选管，也没什么本事能帮自己的爱人“讨公道”。
之前齐予真在节目里很明显地看林涵不爽，她还借着选管的身份，在这位大小姐面前说过几次林涵的坏话，想看看能不能借她背后的力量整一整林涵。
结果没几天齐予真就退赛了。
然后就是某天，张斯然在跟她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皓海那边有人想要教训林涵，要是有点什么他欺负选手或者在节目里耍大牌的证据就好了……”
这下她就有点心动了。于是就给张斯然发去了一个视频。
就是那个初选时选手们都在台下抱头痛哭的视频，给林涵安的罪名就是欺压、骚扰选手。
…
但显然这件事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
吸毒这个事儿，吸走了所有人的关注，偏偏又被警方用最快的速度澄清了。
那个爆料贴的其他几项指控，就一点水花都没有了。
张斯然被卢强指着鼻子骂了好几天，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搞事，吕月对他自然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于是他又故态复萌，对吕月爱答不理了起来，甚至还说要跟她分手再也不联系。
吕月自然不乐意，她对张斯然可是真爱。于是就一直追着他问说法。
到了今天，就成了林涵如今听到的局面。
-
楼梯间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不要这样，我不想跟你分开！”
“张斯然，我敢保证，你要真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在内娱混不下去！”
“呜呜呜我爱你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
隔着一扇门，林涵也不知道张斯然说了些什么，只能听到吕月说话越来越激动。
最后甚至有点不管不顾了——
“张斯然！你参加节目的时候我帮你剪其他选手衣服，拍其他人丑照，你拿了冠军之后要我隐身我就隐身，你说公司因为林涵打压你，我就帮你整林涵，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现在你说分手就分手？那我怎么办！”
吕月一边哭，一边毫无顾忌地控诉起张斯然的无情。
抖出来一大堆事情。
全被站在门外的林涵听了个正着。
隔着一扇门，林涵自然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但是光听吕月的话，他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始末了。
上次那个发帖造谣黑他的人，的确是跟他有点旧怨的张斯然。
这个他大概猜到了。
公司那边好像也猜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暂时还没有后续。
而这个姑娘就是公司一直想要挖出来的，那个节目组内部对林涵有敌意的人。
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居然是一个小小的选管，难怪公司撸了几天，都没找到人。
吕月其实不算笨，她在节目组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跟林涵有过接触，所以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第一个想到她。
而且她跟张斯然的关系确实瞒得很好。
不愧是能做内娱嫂子的人选，别的不说，隐身技修得挺有水平。
……
后面就是一堆“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要”的控诉。
内容实在有点烂俗，林涵彻底听不下去了。
于是他默默地转头离开了。
-
边回宿舍的路上，林涵边给李木打了个电话。
这件事虽然影响没有闹大，但是也是让林涵憋了一点火气的。
毕竟都闹到他父母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警察那边澄清起来够快，他还不知道要莫名其妙背多久锅。
电话接通得很快。
林涵先问了一句：“李哥，上次那个发帖的事情，公司是怎么安排张斯然的？”
李木虽然有点懵，但还是立马回答了：“因为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证据，公司这边暂时停了他的工作，还在查他跟皓海之间的关系。”
辰星这边倒是也没包庇他，就是效率实在低了点……
林涵回想着刚刚电话里的内容，交代了李木两句——
“你也去查一查，如果张斯然那边找不到什么，可以从《明日青春》的选管吕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