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道：“对，而众所周知，放开文化产品大量引进，实际就是最大程度示好。这意味着引导民间逐步接受并认同这些文化。因为很无奈，这是接受他们资本和技术的优良土壤，是我们经济战能否突出重围的重要一环。国与国之间就是这样的，不存在情绪，利益才是永恒。”
宋少芬道：“这些现象，结合你这次给出了大宏观逻辑推演，竟是惊人的贴合！我们国家明显也摆足了诚意，和东南亚譬如马来西亚印尼等极力竞争、都想吃下霓虹的这些技术和资本入住。”
“这就是你看好改开的大宏观逻辑推演？”
最后，宋少芬无比震惊的看着张子文。
“……”
张子文其实本身不懂多少经济。
谁晓得凭着+30年的认知经验值，一路信口胡说下来，竟获得了她的苟同？
又迟疑了少顷。
宋少芬看看腕表道：“好吧，你今天说的东西太过于震撼，太过惊人，但逻辑推演过程竟又是出奇的合理。”
“现在我也不敢继续问你什么了，多了消化不掉。一下我还有点事，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对了，我有事怎么找你？”她起身看着腕表又道。
张子文耸耸肩表示我只是个中二，除了家里有个座机外，你只能来学校找我。
“果然骚年就是麻烦，你不会买个传呼机啊？也才几千块而已……”
说不下去，她也有些尴尬了。
这就叫“吃不起那为啥不吃肉呢”对吧。
现在工人中位数的工资也就三百块。传呼机还真是奢侈品了。
于是离开时宋少芬又道：“明天来找我吧，我送你个传呼机，当做是这次的‘咨询费’用。”
“咨询费？”
张子文很意外，哪晓得瞎掰一番竟蒙混到了工人一年工资的咨询费。
宋少芬道：“何阳你知道的对吧？就是那个点子大王。”
这人张子文倒是略有耳闻，在这年景名气很大，靠给人出主意然后收“点子费”。
所谓点子呢，有些倒也非常有灵气。
当然用后世眼光看就是营销。大抵是拥有几个绝妙的点子后，在全国加以炒作宣传，然后从民间到政府，都非常信奉他的点子。
此后当然就都是套路了，无一例外的需要开启“巡回演讲”模式，一次讲课费至少几万进账。
93年啊，相当于讲一次课一套房。
当然这家伙来后来被抓了。
“嗯，我听过这人。”张子文点头。
宋少芬微微一笑：“其实他也就能征服一下普通草根老板，在我看来他是个忽悠，但我觉得你讲的东西比他有趣太多，嗯，所以一个传呼机换你今晚观点，我觉得是我赚了。你就安心来拿我给你的传呼机吧。”
……
晚间。
回到卫箐家之一的东河小区，一拍脑袋想起来还没做作业。
持续到十点过了，这不还有三篇作文待完成。
一篇一千二百字，是自己的。
另外两篇是秦华和吴敏的。
张子文接手他们作文不是炫技，关键是想经由两个马甲账号，侧面谈谈“张子文”。
王楚红不是班主任，但她有她的影响力，只要有了这植入性广告，在和金伟打仗的路上，必然就多了王楚红这么一绊脚石。
否则在这野性浮躁的年代里，全部人基本只听金伟一张嘴说是非的。
没人关心学生怎么想怎么说。
所以这次的作文任务代号是：绊脚石。
那么绊脚石计划中，张子文打算从两个角度，特写一下自己的侠骨柔情以及英雄本色，说一不二的气质等等。
嗯，想好就动笔。
一不小心，每篇字数都超了，两篇帮人写的九百字。
至于自己的作文一不小心写了两千字……
第二天先来到学校把作业交了。
至于大魔王老金的几千单词罚写，则直接摊牌：我写不出来，不装了。
第一节课是老任这npc的数学课，于是翘课也无所谓的。
接下来猛骑山地车，去了制药厂……
“怎么了，你班主任又找我了？”
老爸仰头看看楼上，只见有个时髦妇女出来现了一下。
张子文拉着老爸过来些。
老爸甩开手道：“哎呀你不要拉拉扯扯的，赶紧说，我这上班呢。”
张子文就提声道：“好吧你出轨被我抓了……”
卧槽！
老爸吓得赶紧捂着他嘴，左右看看。
张子文挣脱又道：“我决定大义灭亲，举报你哇……”
又被一个暴栗打了捂着后脑勺。
张子文只得低声道：“爸，收手吧，趁现在一切不晚，这年代基本没人守规矩，我本身是讲义气的人，不喜欢告密，所以我不举报了，只要你把股票账户交给我管，写份深刻检查，保证以后维护好家庭环境。我就放过你这次。”
老爸气的跳脚：“你就会欺负老实人，感情是为了要我账户啊？”
“还有深刻的检查。”张子文补充道。
老爸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想不到慈祥的父亲，最终会栽在老奸巨猾的儿子手里？
想当初的隋唐演义，李世民决战玄武门等英豪情节，还是慈祥父亲，手把手说给懵懂的小毛头听的呢。
想那时的小毛头，好萌好可爱的一小家伙。
但这一转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