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成远轻轻地打了个酒嗝，问杨凡：“凡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之前成远在闭关拍戏，基本上不和外界联系，也不怎么关注外界的事情，这一次杀青了，才是真的出关了。
思及闭关之前杨凡参加那档音乐综艺《我为歌唱》，成远便又问道：“对了，一直没怎么关注圈子里的动向了，你那个综艺拍得怎么样？晋级了吗？”
其实，成远都想提前恭喜了。
因为杨凡是有几分水平的，而《我为歌唱》只是一档小网综，不是什么大节目，参加比赛的选手，也不是很有分量的人，大多是一些小歌手，网红之类的。
对杨凡来说，去《我为歌唱》比赛，就是降维打击，碾压去的，毕竟优势相比而言太明显了。
杨凡沉默。
诡异的沉默。
沉默到，让成远不得不正视其中的诡异。
诡异，太诡异了。
难不成，竟是滑铁卢了？不应该啊。
“怎么回事？”成远问，“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晋级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杨凡都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隔着话筒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心酸：“哥你别说了，这件事情非常复杂。这样吧，明天出来聚聚，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行。”
三个小时后，成片出来，成远导出来一看，在手机上先看了一遍。
仔细审视，确定这影片的水平算得上正常甚至算偏上的水准，总之和烂片没什么关系后，放心下来。
如果蓝星人的审美和他相差不大，那就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成远心想。
-
次日，清晨。
成远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醒来，时间尚早。
和陈文月在一起的时候，养成了早起锻炼的好习惯，成远就顺从本能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下身体。
不得不说，坚持锻炼的效果是显著的，这种精气神的变化，很直观在身体体现出来。
现在的成远五官更正气、更端正，和以前单纯靠脸吃饭的时候，不一样了。关键是，身体素质也变好了。
以前的身体虽然也有肌肉，但实际上没什么大劲儿，就是练个花架子好上镜，骗骗女孩子，现在的成远，身姿是实打实的劲秀，像劲竹。
真好看，真爷们。
成远十分满意。
打打拳，吃吃饭，再和老大爷一样出来溜达溜达溜个弯，时间也就到了下午，差不多到了和杨凡见面的时间。
成远收拾收拾，出发了。
来到见面的酒吧里，红灯绿酒，红男绿女，一片吵杂。
杨凡在吧台里喝酒，带着一顶鸭舌帽，隔绝了探视的目光。
他低着脑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
成远远远看着，就摇了摇头。
在电话里他早就听出杨凡的情绪不对，真见着人后才发现，杨凡这何止是情绪不对？这简直就是想不开，暗自消沉！
成远走过去，问他：“爷们儿喝什么闷酒？有事大声说，有酒大口喝，白糟蹋酒。”
杨凡没说话。
和上次见面相比，他变得十分沧桑狼狈，面容的疲倦遮都遮不住。
和精神抖擞的成远比起来，杨凡现在像个年长者了。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比赛遭遇挫折了？你的比赛我上次看过了，不是还第一名嘛？怎么就不行了？”成远问。
“……哥，距离你上次看比赛到现在，《我为歌唱》都已经快出到第五期了。”杨凡咬咬牙，“我现在是第二，下期就要被比下去，选出冠军了。”
“？？啥玩意儿？”成远问。
《我为歌狂》每一期一共六个选手比赛，实行的末位淘汰制，一个季度的赛季正好是五期，最后一期1V1对战，选出冠军。
杨凡确实是一路过关斩将，打到了决赛，但是最后一关赢不了。
“这不是还没开始录制嘛？怎么就知道你不行？”成远正色问道。
他知道，这个综艺对杨凡来说无比重要，而且以他的水平，拿不到冠军也太侮辱人了，光是想想就牙酸。
杨凡苦笑：“和我对打擂台的那个人，他叫邱绍杰，你应该有点印象。”
杨凡继续说：“四五期了，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赢过他。我一唱歌就被挑各种毛病，他一唱歌就各种岁月静好，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评委好像完全不能欣赏我的歌，总是挑毛病，打分很低，场外投票也很不乐观。”
没道理呀，邱绍杰那个人，唱歌的水平和屎一样，和以前的成远不相上下，怎么可能摁过杨凡？
除非……
没想到，蓝星也有暗箱操作，也有皇族。
不过也不奇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人与人的利益冲突，并不以时空地点转移而转移。
“说说，你们比赛是怎么比的？怎么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成远知道，杨凡被摁着打，不是因为水平不如对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鞭长莫及了。
杨凡就说：“比赛采用的是积分赛制，先是评委打分，然后再让场外观众投票，累计五期网友投票计数结果，得票得分高者胜。”
“邱绍杰每一期的投票数都远远赶在别人前面，独占鳌头，我实在追赶不上，也呼吁过粉丝投票了，但都没有用。”杨凡露出一抹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哪怕前天晚上赶超了他，次日就被摁回去了。网综观看人数本来就有限，最后呼吁都没得呼吁了，诶，只能躺平。”
躺平个鸡儿，被人对着刷票这么明显的套路看不出来吗？
真是没接受过毒打，太单纯了小伙子。
“你现在差人家多少票数？”成远问。
“我二十四万，他五十六万。”
成远：“……”
想要追回差距有点难，但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成远笑了笑，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狂热又阴冷的笑意，“凡子，莫慌，哥来帮你。邱绍杰既然敢玩阴的，那就直接打服他！“
杨凡大惊失色：“哥，你想干什么？你别干犯法的事情啊！不值得！”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要加入《我为歌唱》，作为你的助阵嘉宾，和你一起打服他，打得他叫爸爸！”
杨凡：“……”
不是物理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