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幻想的折磨并未到来。
自从那日初见之后,邵诗婉也没再为难楚白,反而一直尽心尽力地教导他练武。
二人渐渐熟悉了起来,也会时常开一些玩笑。
两人的相处没有那么严肃,更像是朋友一般。
有了名师指导,又有绝世功法在身,楚白也是进境飞快。
短短七日他已经跨入了先天七重!
这七天楚白也没有忘记抽奖,但是他的运气着实不怎么好。
七次抽奖只抽到了三次,而且还是一堆辣鸡!
华强劈过的瓜、美味的毒鸡汤、王司徒的战马。
鬼畜全家桶基本齐了。
楚白刚抽出这些奖励的时候人都傻了,茫然地问向系统。
“系统,这就是转盘上的天地神物?”
“叮~,系统有点坏了,听不清宿主在说什么。”
“卧槽,你这系统不是有点坏了,而是有点坑爹啊!”
对于这个坑爹的系统,楚白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它胡来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早晚会抽到许愿功能的。
现在楚白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按照往常的习惯,邵诗婉这个时候会来教他练功。
打开房门,果然邵诗婉已经来到了院子里,正在闭目打坐。
听到开门声响起,她睁开眼睛瞅了一下楚白,两人的视线汇集到了一起。
迎上师父那双美眸,楚白微微有些心动,可惜他是太监。
邵诗婉今天没有穿那件道袍,反而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劲装。
这件衣服虽没道袍华丽,但却恰到好处地把邵诗婉的身材凸显了出来。
楚白没想到自己这个师父年纪不大,倒是还蛮有料。
“这是?要出门?”
“怎么说话呢?叫师父!”
邵诗婉斜了楚白一个白眼,颇为不满。
楚白挠了挠头,连忙改口。
“好师父,今天是要出门吗?”
听到楚白改口,邵诗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故作老气横秋。
“长安城外有一伙叛匪闹得沸沸扬扬,陛下让我去平了他们,徒儿一会随为师开开眼!”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雪白的下巴高高抬起,像一只小天鹅,颇为骄傲。
“你?行吗?”
楚白以前也参与过剿匪,知道那些叛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自己这个师父虽然武功比自己高那么一点,可是遇到生死搏杀楚白难免有些担心。
对方又不是傻子站着给你打,人家有陷阱有暗器会下毒,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一旦不慎可就生不如死了。
邵诗婉最不能接受被徒弟小看了。
她昂首挺胸,十分自豪地说了一句:“为师可是化境高手!”
楚白不清楚化境高手有多高,他只知道宗师巅峰被偷袭也会死。
而且他也不太相信邵诗婉会是化境高手。
她就比自己大两岁而已,打娘胎练武也不可能成为化境吧?
“跟我来!”
看到楚白这半信半疑的样子,邵诗婉拽着他离开了这里。
片刻之后,二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楚白开口,邵诗婉小手指了指前方的一棵老槐树。
楚白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徒弟,你觉得这棵树怎么样?”
“嗯?很大……很粗。”
“那徒弟觉得有人可以把它拔出来么?”
“把这棵树拔出来?开什么玩笑!”
楚白记得前世他在小电视上看过一个up做的视频。
那位up详细分析了鲁智深正常拔树所用的力量。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鲁智深单手掌力是霸王龙体重的三倍,是早期郭靖的272倍,一万多斤的金箍棒随便拿着玩。
这踏马还是人吗?
宗师高手和鲁智深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估计写书的施耐庵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要觉得夸张,因为树根是和大地连在一起的。
拔树并不是和树对抗,而是在和脚下的大地对抗。
更何况眼前这颗老槐树明显年头不短,盘根错节,两个鲁智深也不一定能给拔出来。
他不认为化境有这个实力。
见到楚白还在小看自己,邵诗婉撇了撇嘴,走到了大树旁。
她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这个师父有多么强大。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完全超出了楚白的认知。
邵诗婉把拂尘扔给楚白,撸了撸自己的小袖子然后弯腰抱住了大树。
由于她的身材娇小,所以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滑稽。
像是蚂蚁撼树。
“呀!给我出来!”
邵诗婉一双白嫩小手穿破树皮,黏稠的绿色汁液流了出来。
她那白嫩的小手立刻被染上了颜色。
邵诗婉小脸憋得通红,将全身内力都集中在双臂,不断施加力量。
她那一双精致的绣鞋陷入泥土中,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惹人眼睛。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力量也在成倍增加。
附近的大地开始微微颤动,发出轰隆巨响。
无数的太监宫女乱成一锅粥,有人失声高呼。
“地龙翻身了,快跑啊!”
“天降灾祸,天降灾祸啊!”
邵诗婉不管不顾继续用力。
树根底部的泥土像是撕开的画布一般开始龟裂。
原本蔓延到四面八方的树根也逐渐露出地面。
有些根须在这样的大力之下竟然开始断裂。
卧槽!
看到邵诗婉这么强悍,楚白瞪大了双眼,心脏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眼前这幅画面太具冲击力了。
比起以前小说中那些不切实际的移山填海,这种直观的力量更能对人造成冲击
化境高手恐怖如斯!怪不得可以随便吊打宗师。
这更加坚定了楚白习武的想法。
眼看动静越来越大,邵诗婉停了下来,再继续下去恐怕附近的宫殿都要塌陷。
“怎么样徒儿?知道为师的实力了吗?”
邵诗婉十分得意的看了楚白一眼。
“知道了师父。”
楚白木然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个师父竟是比霸王龙还猛!!!
没来由的,他竟然替那些叛匪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