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里,街道上的行人,以及两边房屋里的人,也都纷纷向李承天一虎一娃参拜。
李承天没再去多说什么,一路汲取灾厄之气,缓缓的走向郡守府邸。
刚到门口,郡守就带一家老小,出门迎接了。
对着李承天一虎一娃,就是一顿大礼。
“横海郡郡守王贺,恭迎伏虎圣尊。”
其他人也随之参拜。
李承天很满意,当即便操控着娃娃道:
“郡守无需多礼,本尊今日到此,乃是机缘所致,要为这横海郡万千百姓,消灾解难,故此有此来。”
“你等知本尊尊号,是知本尊西山城之事,如此,本尊亦不多言,在你府上待上几日,将你这一城百姓身上的灾厄之气,尽数除去,若无他事,即自离去,去别处普度。”
“不知可否让本尊借宿。”
“圣尊降临,是横海郡福分,能下榻下官府邸,更是下官天大幸事,下官早就为圣尊收拾好房间,铺好锦毯,圣尊请入。”
王贺满眼开心,立刻请李承天进府。
他自得金不易文书,心中就对李承天这个伏虎尊者,有了几分念想,只是当时不知真伪,恰好碰到燕青霞来到,便请燕青霞去帮他甄别。
燕青霞去后,对李承天一顿刁难逼迫,李承天不计前嫌,滴血断肢为燕青霞除去九煞仙瘟,把燕青霞折服。虽然最后燕青霞没有再回横海郡,将这些事告诉他,可好事的人,早就将这些疯传开了。
李承天在西山城讲经说法几天,这些事就每天向四方传播,横海郡也是这两日,才传的满城皆知。
王贺得知这些传闻后,暗暗求证了一日,见大家越说越神,便写了文书,让人快马去西山城,要请李承天来横海郡。
马一日去到,可李承天刚好离开了西山城,便就没有赶上。
今天早上,那人才快马赶回回报,王贺正在可惜,就听到有人传报,说伏虎尊者来到了横海郡,正一路往他府邸而来,便立刻紧锣密鼓的张罗,将原先准备好迎接伏虎尊者的一切,都招呼妥当,出门迎接。
他心有定计,想要说服让伏虎尊者,去往东京开封,面见圣上。
此时已到年尾腊月,马上就是除夕,而且明年又是虎年,若能在除夕之前,让伏虎尊者去到东京开封,见到圣上,定可使龙颜大悦,以为祥瑞之兆,对他加官进爵。
他这想法,和金不易想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金不易得了女儿之便,虽然没有促成此事,可到底女儿成了西山圣母,也算大好事一件。
他没有女儿,也觉得圣母已定,不可能再有其他圣母,所以便不做此想,只想如何能请动伏虎尊者,和他一起,去往东京开封。
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想到好的理由。
现在的他,满心希望李承天一虎一娃,可以多留他府上几天,好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想妥善的说辞,以请动李承天,去东京开封,为圣上显示祥瑞。
李承天并没去猜测王贺这位横海郡郡守心里的心思,一路去到王贺给他准备好的房间,在锦毯上一卧,便操控娃娃,和王贺说起了消除灾厄之气的事。
“郡守可拟文书告示,告知城中百姓,让他们这两日好生在家,莫出远门,离郡城,待我为他们消除了灾厄之气,到时再出门,便能诸事顺利。”
“好,下官这便去办。”王贺一口答应,行礼拜退。
离开时,心中暗思,“我这郡城,虽比西山城大了许多,可伏虎尊者神通广大,恐怕最多一两日,也就给城里的百姓,全都消除了灾厄之气。”
“我这两日若想不到好的说辞,便就要白白错过这次一步登天的机会。”
“要想办法,让伏虎尊者在我府上多停留几天,让我能拉近与伏虎尊者的关系,多些时间想如何请他和我一起去东京面圣才好。”
“传言说燕青霞仙尊,因为中了九煞仙瘟,直与伏虎尊者僵持了十天,我若能让伏虎尊者,在府上留十天,应就能顺利让伏虎尊者,与我一起上京面圣了。”
“可该如何让圣尊在我这里,滞留这么久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放弃,去到书房,拟好告示,吩咐官差抄写张贴后,就开始继续思考,一刻不停。
李承天不知王贺心思,也懒得去想,卧在锦毯之上,一边瞑目打盹,一边默默思考下一步的事情——如何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让王贺这位横海郡郡守,把它推荐给朝廷。
它想让王贺把它举荐给朝廷,以便它快速以伏虎尊者之名,成为大宋国师或者大宋圣尊。
好让它可以早日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整个大宋成为它修炼晋升的基础。
“我消除灾厄之气,最多也就两天时间,就能全部搞定,这两天时间一过,若这王贺还没主动请我去东京开封,那我可就要想办法提醒一下他了。”
“时间长了,就容易出现变故,我不能在这耽搁太多时间,最好他这两天,就来主动找我,和我商量去东京的事。”
“算了,等他主动,不如我自己主动。白天若他没什么表示,那晚上我就隐体化气,去找到他,给他一番提示。”
“装神弄鬼这事,我还是很在行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便静观王贺行事。
王贺白天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说辞,这让他很急,自己在书房里,满心愁思,一边横海郡异志,一边长吁短叹。
翻横海郡异志,是想找找看,横海郡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好让伏虎尊者留下来降妖除魔,多停留几天,以便他拉关系,想说辞。
这异志里记载了横海郡自古至今的许多神异之事,不过年代太久远的,难辨真伪,年代太近的,又多被燕青霞这般往来的修仙者,给解决了,所以翻了半天,到了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唉,是我王贺命中注定,没有此福分吗?”
听着窗外传来的报更声,他不由就哀叹起来。
却在这时,房门忽然自己开了,一股冷风随之吹到他面前,将桌上的蜡烛,一下吹灭。
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怎么突然吹来这么一股怪风?”
王贺正惊疑,就听见有人在对他呵斥。
“王贺吾孙,为何不去请伏虎圣尊入京面圣,却在这里唉声叹气?你可知,这是我们王家的天大福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