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算下来,他大概是整个大陆玉最多的人了,几乎整个大陆都知道他这点癖好。
能让裴羡惊讶的玉佩,又怎么可能是劣质品。
裴羡:咱就是说狠狠的羡慕住了,谁能知道这女人怎么会如此富有!
但裴羡表面还是不动如山,脸上的仰慕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哇,这玉佩还有这种用处,好厉害呀!”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好东西给我呢!
池渔没听出裴羡的弦外之音,只觉得头一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几千年来头一回呢!
“就这么一块,小团子你要保护好哦,之后我是要回收的。”
池渔点了点裴羡的鼻子笑的开怀,她记得这枚玉佩是被送出去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她身上了。
“嗯!”裴羡郑重其事地回答,眼神坚定,“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姐姐放心吧!”
随即就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揣在另一个小袋子里,和其他玉佩的待遇天差地别。
池渔没想到这回裴羡收的这么爽快,但有了这一个物件,小团子回家她也不会太担心了。
“知道路吗,小心点,遇到坏人要躲开……”
到这个时候,池渔的话语显得格外多,裴羡也没觉得聒噪,甚至还觉得心情有些雀跃。
“嗯,姐姐等我!”
池渔看了一会儿裴羡远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离去。
想到小团子说过的话池渔也没停下脚步,几天而已,这小团子应该等得起。
关于她自己的事也该查查了,兴许离她山最近的那个剑宗知道的会多一点。
没了裴羡在身边,池渔飞行速度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天时间人就已经到达了剑宗山门。
此时的剑宗一改几天前的兵荒马乱,甚至连山门都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好不喜庆。
不过池渔无暇顾及这些,只想去看看自己那山的情况,毕竟整个大陆的灵气之源就是她初始诞生的地方。
“嗯?”
到了地方后,池渔看着周围堆满的牌子陷入了沉思。
“山体坍塌,请勿上山!”
池渔:“……”
好嘛,这提示倒是挺温馨的,但这根本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醒来后这段时间,池渔也就对剑宗和那魔峰岭有点了解,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从灵气稀薄的程度,速度再快没个两千年以上是不会消散成这样的,一个炼体期被推崇到这种程度,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这么些年过去了,想来也没几个寿命长的认得她了,不过这也正合了池渔的意。
大陆从池渔诞生至今已经有几百万年了,从人们一开始的懵懂到现在的明理池渔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灵气也是这样一点点出现,并且被池渔教给人们利用,才有了她沉睡前的繁荣。
虽然池渔一开始感受到周围灵气已经匮乏到几近于无了,想要利用自己的本体开一道灵脉,但到底还是没做的。
先不说这剑宗和魔峰岭,还有周围的平民百姓,看样子都是一片祥和,池渔突然感觉这样也不错。
而且没人认识她,刚好可以到凡间界当个咸鱼享受生活,吃喝玩乐。
想到此,池渔便着手修复山体内部的损伤,表面还是维持原样,这样的话即使是她的大徒弟也看不出来问题,如果对方还在世的话。
修复好后池渔就打算去找裴羡了,毕竟是醒来后遇到的第一个小孩子,裴羡一个人她着实放心不下。
绝对不是裴羡长得太可爱的原因!
池渔也不拖泥带水,原路返回速度惊人,转眼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有些不知情的人看向天空揉了揉眼睛,一抹残影转眼就消失不见了,想着可能是沙子迷眼了,也没过多在意。
一天后。
池渔看着偌大魔峰岭山脚下那抹小小的身影陷入了沉思,这小可爱是住在这魔教里头吗?
现在的大陆被分成了六份,除了大陆中央那部分地方,其他都是几大宗门的分布地点。
而最出名的就是剑宗和魔峰岭,一个被称为是正义的化身,一个是被其他宗门都联合抵制的‘邪恶’。
传闻魔峰岭的魔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嗜杀成性,样貌具有极强的迷惑性,为了一件东西可与各大宗门大打出手,违背了修炼的初衷。
想着,池渔没有立刻上前找裴羡,就近坐在一棵树枝上打算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如果裴羡真是魔峰岭的,那这样也算找到家了不是。
山脚下荒无人烟,甚至连劳作的田地都没有,只有魔峰岭上的那个‘邪恶’宗门。
池渔这边悠闲地很,手里还拿着苹果啃着好不快活,裴羡那边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你们尊主裴羡的,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死脑筋!”裴羡说这话时脸憋得通红,手也不可避免地动作了几下。
“我也说了,要有令牌,不然不给进。”
裴羡:“……”
两个值守弟子面无表情的脸深深地刺痛了裴羡的内心,他仰起头勉强笑了出来,还是不死心。
“我……”
“小屁孩你好不好不要捣乱,我们尊主可是会吃小孩的,特别是你这种白白嫩嫩的,他怎么可能约你进山。”
闻言,裴羡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个值班弟子给骂上千百遍。
难怪传言都说他裴羡会吃小孩,他还以为是谁这么离谱,到头来还是自己人给谣传出去的,这算是有效招黑吗。
“我没有令牌,就是你们尊主找我!”此时裴羡的眼神分外危险。
值守弟子可不管这些,看到了也只觉得这小孩凶了一点而已,心想一个五岁小孩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那你令牌呢?”其中一个人问。
裴羡:“……”
他绝对不承认这俩傻子是他魔峰岭的,自家尊主站在面前了还这么嚣张自大!
“都说了没有令牌没有令牌!”裴羡忍无可忍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