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成一团的众人,秦晨不由得皱着眉。
“列阵!不要慌!”
随之秦晨的一声令下,慌乱的众人才安定下来。
队伍开始排列阵型,并未有啥异样。
但怪象仍继续着,并未有任何改变。
暨宁浑身环绕的祭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笼罩着众人,
似乎隔绝开什么,光幕外部的景象开始扭曲。
众人俱是心惊,饶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诡异事件,但还是很难不震惊。
易柳倒将目光看向暨宁。
都说大司御的小徒弟,周身刻画诡异祭文,镇邪驱煞。
今日一见还是真是不一般。
“秦大人,眼下该当如何?”
张季也不好下判断,只能询问秦晨。
“一是等!二是战!还能怎么办?”
秦晨倒没有太好的解决对策。
所有办法都在秦晨的脑海中闪过,没有一个较好的办法。
小师弟,你还能撑多久?”
眼下等的话,只能靠暨宁。
唯独怕暨宁撑不了多久。
而贸然动用其他手段,只会激怒诡谲。
到那时也不是怪象丛生而已。
光幕似乎闪过一个黑影,这种时候,能出现的黑影决计只有诡谲。
现在众人都默认了等这个选择。
“不知道啊,我又控制不了祭文,一般只有诡谲,邪祟出现才会出现。”
暨宁摆摆手,见师兄没有动作,便坐在地上。
刚刚一顿乱蹿着实消耗体力。
只有感应到邪祟诡谲气息才出现。
那意思不是,诡谲就在附近。
说明诡谲确实在移动,但为何半天还在?
没有办法只能让众人原地歇息。
有祭文的光芒,到明亮许多。
光芒覆盖范围确实不大,一眼望去,那黑夜似乎都要滴出水来。
“看情况是走不出去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分批歇息。”
秦晨显然接过了张季的指挥权。
张季也不说什么,易司正都不曾发话,他一个小小队长自然不敢发言。
秦晨让暨宁在旁歇息,自己在一旁守着。
林郡守就摸索着到了秦晨身旁,递过水囊。
秦晨接过饮了口水。
“如果诡谲一直不退怎么办?”
这个问题,秦晨也想过,没有结果。
不退,那众人只能一直被困。
再加上食物问题,活活饿死都有可能。
“林郡守这个问题,恕秦某不能解答。”
秦晨直言不讳,眼下秦晨确实没有办法。
不了解诡谲情况,秦晨自然不敢轻易动手。
动手也决计讨不了好,估计大司正也遇到了这般情况。
而荒城众人全部失踪,想必同这诡谲不无关系。
“林郡守还是早些歇息,说不准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林郡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但也不知如何。
无奈便回了车驾,只见易柳在写着什么。
“易司正这是?”
林郡守着实好奇,但不好凑过去,只得出言询问。
易柳抬头看了眼林永翰。
“无他,只是简单记录一下诡谲的大致情况。”
易柳停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手腕。
“林郡守,问过秦大人了?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连秦大人也没有办法吗?!”
林郡守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易司正都知道了,还问林某作甚,只是不知这情况会持续多久。”
易柳缓缓收起桌上的宣纸,模样到不见慌乱。
“林郡守且放宽心,应该持续不了多久的。”
“说得轻巧,诡谲是寻常人能对付的吗?明明已经避开荒城了,还是遇到这般怪象。”
易柳轻笑一声,似乎不要赞同林郡守的观点。
“说不定,荒城有更可怕的存在呢?连这般诡谲都不敢靠近半分。”
闻言,林郡守倒也不再纠结绕路的问题。
“躲过了赭城事变,又遇荒山诡谲,流年不利啊,易司正就不担心困死在诡谲怪象中吗?”
“看来林郡守不了解祀天司啊,祀天司哪日不是在同诡谲,邪祟打交道?!生死自然置之度外。”
易柳神情并未变幻,仿佛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但林郡守可不这般想,但又不知如何,只能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林郡守何必呢?这样只是恼了自己。”
易柳呷了口茶水,只是茶水已然凉了。
林郡守也不答话,闭目休憩。
再如此苦恼也无法改变目前的状态,倒不如想秦晨说得那般,好生休息。
易柳笑了笑,这林永翰也是妙人,难怪赭城事变,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趟述职,被朝廷百官指着鼻子骂算轻了。
而易柳述职之久,对于那群腐儒的唇枪舌剑,自然免疫了许多。
镇武王之前就嚷嚷着,要把这群能说会道的腐儒送到诡谲邪祟或是战场上。
让他们的唇枪舌剑去征服对方,看看对方能不能被说服
能说会道,却用来恶心人,真是服气。
眼中众人俱是歇息,但张季却不敢大意。
不断在光幕周边探查,生怕突发什么状况。
秦晨也任由张季探查,指不定会有些收获。
就在此时,队伍中的郝威浑身在抽搐,口中吐着白沫。
模样甚是可怖,令人发怵。
就连一旁的肖卫都不由得挪了几分身形。
“秦大人,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看守的卫使有些不安,出言问道。
秦晨看着郝威的模样,情况确实少见。
但暨宁的祭文显现的光芒,并未对郝威产生敌意。
“可能来源于那为未知的诡谲压迫,倒不必惊恐。”
话虽如此,但这般模样许是瘆人,都不敢放宽心,生怕诡异突现。
卫使正准备将郝威绑起来时,郝威抽搐的身影,突然一滞。
整个人怔怔的站立着,双眼中露着红光。
卫使不由得后退几步,哪里还敢靠近几分。
郝威哪还有半个人形,就连一旁的肖卫也赶忙退离。
饶是这般模样,暨宁的环绕的祭文却不没有任何动静,连秦晨都诧异不已。
无奈只能出言安抚,情形已然险峻到如此地步。
外忧内患,秦晨哪敢有半分动作,只能死死盯着郝威。
“呜”
郝威口中发出怪声,刺耳异常。
秦晨暗道不好,动身就要上前阻止郝威的怪叫。
光幕的光芒突然一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拍着。
暨宁周身祭文全出,光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众人哪还敢动弹,此番情形,连张季都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