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先前也是祀天卫出身,自然认识秦晨一二。
而秦晨只是看着面熟,真喊名字,秦晨也喊不出来。
祀天卫虽隶属于祀天司。
少有禳解住在祀天司,大多都在其他各城巡视。
以至于祀天卫又有江湖豪侠的称号,与官员格格不入。
此番领路护卫的是以张季为首的祀天卫小队。
秦晨,那可是祀天卫上下仰慕的存在。
“秦大人,能同秦大人一同赶路,实属小的荣幸。”张季朝着秦晨抱拳。
秦晨打量了眼张季,摇了摇头:“这才出庆城不远,你们就这样放松警惕?”
张季突然一愣,果然不好相与。
“是小的失职,请秦大人恕罪!”张季敢忙屈膝抱拳。
“我并没有怪罪于你,前方官道,是否有派人察探?”
“大人放心,已派人前去探路。”
张季擦了擦冷汗。
秦晨也不再多说,提醒一句便是。
自己本身不带队,也不好夺了张季的指挥权。
倒是一旁的暨宁还在把玩着御魂。
“能感受到御魂的刀灵吗?”
暨宁摇摇头:“未曾。”
“那是自然,御魂,师尊也是用了许久才能通灵。”
秦晨也怕暨宁一出口就是我已通灵。
暨宁将御魂横在腰后,感觉自身威风凛凛,霸气异常。
过了脉城,才算出了川庆郡。
辰时出发,这才出了川庆郡,就差不多酉时。
当然还有路途上的休息,天幕都黯淡了些许。
附近又寻不到驿站,更不说客栈等。
而车驾内,林郡守与易柳两人觉得天才微暗,再行进一段,自然会有驿站。
张季做不了主,看了一眼秦晨,秦晨点头示意。
“两人大人稍等片刻,等察探完路况,再行进。”
不多时,前方探路斥候便归队。
“前方十里处,倒有处驿站。”
“全队听令,全速前进,务必在夜幕笼罩前,赶到驿站。”
队伍行进速度倒也加快了许多。
秦晨则是一个劲的盯着暨宁,生怕又像之前眨眼便消失。
思索片刻,从储物戒中取出几尺长的麻绳。
暨宁看着绑在右手的麻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大师兄本意是好的,但莫名的有些羞愧是什么鬼?
“大师兄,能不能站我旁边就成,这麻绳拴得有点像牲畜。”暨宁声若蚊蚋。
秦晨看了眼暨宁,又看了眼一旁的车驾:“那要不给你解了,你到车驾上去?”
“算了,还是绑着吧。”
暨宁可受不了车上两人,显然上去是找罪受。
终于驿站出现眼前,而暨宁也没有走丢,可喜可贺!
天已然黑了,但众人并没有贸然进入驿站。
“怎么还不回来?”张季早就派了斥候察探。
算算时辰也应该回来禀报了,却迟迟不见其身影。
驿站处于川庆郡与福州郡的交界处,灯火通明,离官道不远。
暨宁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晨当然不担心。
自要暨宁不闪光,那就代表着没事。
但也是在等斥候回禀,不急这一时。
“驿站没有问题,这是食物补给出了问题。”
“只是食物问题吗?”张季有些不解。
“我们不是自备干粮了吗?”易柳出声道。
“可是,到了荒山,我们翻山就要扎营野外,就没有驿站补给了。”
张季常年率队奔波,自然知晓补给的重要。
难不成要在荒山打猎?寻常凶兽,野兽还可食用。
万一沾染了邪祟,人吃了可是要出大事。
秦晨也皱了皱眉,驿站怎会出这般纰漏,显得有些不对劲。
“属下特意了解了一番,才耽搁了。据说是福州郡那边补给队伍出了意外。”
斥候敢忙回答。
“难不成福州郡也闹了邪祟?”林郡守心有余悸。
这赭城才出了状况,不会临近福州郡也出了问题吧?!
若真是如此,真的是不太平啊!
“祀天卫最近有没有哪只小队出现过异常?或者说遇到过诡异?”
秦晨看向张季出言询问。
最近这段时间,秦晨这点时间都在闭关。
对祀天司之事自然了解得少,出关后,便去了赭城。
“小的知之甚少,小的倒没有遇见过秦大人所说的情况。”
张季思索片刻回答道。
也不是秦晨刻意不问易柳,而司正要事繁忙,祀天卫主要由五官掌管,如若真是大事才会上报至司正。
再者,司正底下还有少司同主薄,所以司正了解的还不如张季一个番队队长。
易柳也努力回想了一般,除了赭城确实没有其他异样。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歇息,补给问题再议便是。”
林郡守舟车劳顿也是有些乏了,自然也不想在这点小事上面磨蹭。
眼下确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只能先在驿站歇息一夜。
草草解决口腹之欲后,林郡守两人早已歇息,祀天卫自然是轮番歇息。
而暨宁倒也不歇息,寻了块空地,便练起刀来。
习惯御魂这把横刀之后,反而还喜欢这类武器。
御魂刀身笔直,其刀身中部布满回纹,刀尖部位双面开刃,似剑非剑。
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
“这御魂,好刀!”
暨宁满心欢喜,而这一言,竟使刀身发出悦耳轻鸣。
周身气息尽出,试图包裹住御魂。
然而御魂隔断了暨宁的气息,半分都入不得其身。
暨宁将御魂立于身前,打量着御魂。
怎么才能感应其中刀灵呢?!
思索片刻,暨宁就放弃了。
毕竟师尊的佩刀,轻而易举便降服于我,简直痴心妄想。
拔起御魂,脑海中回想起那本刀技。
“刀之利,利在砍”。
另有撩、扎、截、拦、崩、斩、抹、带、缠裹等。
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如猛虎一般。
“其用法,唯以身法为要,远跳超距,眼快手捷”。
进退闪转和纵跳翻腾都要刀随身换,身形协调一致。
暨宁缓缓的练起刀。
举手投足间,御魂使得更加流畅。
暗处,秦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兴趣才是最大的老师。
“还是第一次见小师弟这般自觉!”
秦晨显然不放心暨宁一人出来,便尾随暨宁其后。
见暨宁只是单纯练刀,除了放心,也感到欣慰。
随后,秦晨便闭上眼休憩。
空地处,只余暨宁挥舞御魂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