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摇头：“那是你跟李二合谋陷害我王氏一族。”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
“证据摆在眼前，你也死活不信是吧？”
“哼！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证据被伪造的事情，见过太多太多了，一点儿也不稀奇。”
方正笑了：“那很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么百姓的反应总能做的了准数了吧？”
李莫愁沉默。
百姓是愚昧的。
但她也明白，任何时候都敌不过百姓的呼声。
就比如前隋的暴政！
如果前隋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揭竿而起了。
隋朝末年，隋炀帝连年大兴土木，对外不断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纷纷举兵反抗。
自此开始，声势浩大的全国性农民起义，展开了。
大业七年，王薄领导长白山首义开始。
大业十二年后，形成了三支强大的起义军，即河南的瓦岗军，河北的窦建德军，江淮的杜伏威、辅公祏军。
甚至于，王薄还做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既然摆在你眼前的证据你不相信，你认为是我那不靠谱的岳父大人设的局，那么，……我就带你去太原，看看当地的百姓是怎么欢呼王氏倒塌的。”
风筝哼道。
这个他没有提前做计划，也不知道有王氏的养女来寻仇啊。
不过，‘为非多待’可是世家的标签。
所有世家的头，都会贴着‘我是恶人’的标签。
他们倒了，被他们迫害的人们，肯定会日也欢呼，如过新年一般。
“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你好看！”
方正轻轻捏着李莫愁下巴，揉了揉。
“哼！”
李莫愁使劲的一扭脖子，离开了方正作恶的爪子。
“你要是再行非礼，我就砍了你的手。”
“你顶天能给我砍砍指甲。”方正笑了笑，靠在软垫，“我下山的时候，师父就告诉过我，你一定要找七个老婆。我算算，现在还缺几个。”
然后，真的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嗯，算你，一共有五个了。”
“你休想！”
“我还以为你会说，七个老婆，你当你是韦小宝啊？”
“？？？”
好吧，还是没有半分的回馈，看来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纯属巧合。
方正看了看后面的马车，嗯，巧合的有点儿多就是了。
“不做我老婆，你没有活路的。就你这身份，王氏族长的养女！嘁，都不够砍个十七八次的。哦，不对！女眷一般不会杀，就你这等佳的姿色，肯定会被充入教坊司的。”方正摇了摇头。
“你！”李莫愁脸色变了变。
教坊司是什么，她自然知道。
“教坊司是干嘛的，不用我说了吧？”
犯事抄家的大户人家女眷，都会被充入教坊司。然后开始惨无人道的培养，琴棋书画什么的都得学，然后用来服务于倌员。
有些运气好的，会被充入皇帝的后宫，不过基本不太可能。
大部分都是被亲王这一类订购。
没错，就是‘订购’。
他们会来挑选脸蛋、身材符合审美的，然后指定培养方向，由教习专门定向的培养。
等养成了，再送入达官贵人府。
这还算是好的了。
虽然苦了点儿，至少生活得以保证。
碰那些不好的‘主人’，随意玩弄，然后没兴趣了又丢给旁人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教坊司的‘犯人女眷’，都是地位最为低下的。
毕竟是‘伎’。
“运气好，你会被李二看中，进宫当个才人什么的。不过就你这身份，充其量只能是个最下层的御女、采女。”
“那更好，我可以杀了李二。”
方正乐了：“别傻了！就你这样的阶位，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那便宜岳父。再者了，他们会先把你的武功废掉。到时候，你没有变成废人就不错了，还想报仇？”
“……”
“等待你的结果，不是枯井中的一具腐烂的尸骸，就是野外……被啃的不成样子的骨骸！这样子的结果，你想拥有么？”
李莫愁咬牙：“你杀了我！”
“我说了，我不杀你！”
方正耳朵动了动，前方，有大隊人马接近。
骑兵、步兵，还有车骑什么的。
还没开帘，负责驾车的牛老二开口了：“主，前面应该是李君羡李将军。”
饥民营的时候，牛老二是见过李君羡的。
他认识的將軍大都嗝屁了，也就只有这个李君羡面熟了。
“哦？看来是押解王氏的人回长安了。”
李莫愁顿时激动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被点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儿。”
于是，‘赤练仙子’蔫了，但眼圈却红了，执着的望着车帘外。
“前面停一下。”
“是，主，停车！”牛老二挥手喊道。
主是男人喊的，‘主人’才是女人喊的。
这队马车，李君羡也觉得有些熟悉。主要是前头，那个负责驾车的车夫有些眼熟。
“李将军好啊！”远远的，牛老二挥了挥手。
“你是？”
“在饥民营里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哦，你是那个牛……牛老二。”李君羡记起来了，随即望向了马车内。
这么说的话？
车里是……
乖乖，不得了啊。
“李将军，好久不见啊。”
马车帘子掀开，果然。
李君羡赶紧下马：“蓝田公，又见面了。”
“李将军这是得胜归来啊。还有，不要叫我蓝田公了，总觉得怪怪的，喊我方正就行。”
“那我就喊你方兄了。”
虽然两人都是县公爵位，品级一样，但李君羡可不敢托大。且不说方正刚刚做了件足以万古长名的大功德事，足以立地成圣了，方正还是驸马爷，陛下最疼爱的女儿的丈夫。
还有，方正可是剑圣啊。
回到长安城后，他就知道了，先前嘱咐他的事情也牢牢的记在了心理。
不敢当玩笑话。
后面的听说，眼前人是方正，顿时眼含崇敬之色，一个个站的笔挺。
尽管行军很累了。
“好。这后面都是……？”
“都是太原王氏宗族、支脉的人，还有他们的一些学生。”李君羡说道。
“怎么没有看到女眷？对了，侯君集呢？”
李君羡有些尴尬：“候将军还在太原收拾残局，我先行带男丁回来。至于女眷，事后由候将军再行押解归来。”
“哦。”
懂的都懂！
什么收拾残局，无非是挑几个长的好看的，自己留下罢了。
小声说道。
“李将军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最好跟他离着远点儿，免得烧火时烧到自己。”
“嗯？方兄……何意？”
“颇有魏文长之姿啊。”方正笑着拍了拍李君羡肩膀。
后者顿时一身的冷汗。
魏文长？
魏延？
在唐朝时有两个说法，一是魏延反，而是杨威公要反，但主流的都认为是魏延反。
现在方正提及魏延。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