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罗拉拉达准备解决鲤鱼王的时候,一只阿罗拉小拉达快速跑来向它汇报了一件事。
阿罗拉拉达脸色一变,深深的看了一眼严防死守的鲤鱼王和江绥。
“吱吱。”
阿罗拉拉达和阿罗拉小拉达缓缓离开,逐渐消失在乱葬岗之中。
江绥也发现了致使阿罗拉拉达离开的原因,不远处传来巨大的机器轰鸣声。
只见一个巨型推土机从不远处驶来,铲子内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江绥脸色阴沉似水。
铲子里竟然全是精灵的尸体!
他甚至还看到了死去还露着微笑的暴鲤龙,死去还保持着仇恨表情的幸福蛋,死去都保持着怯懦表情的圈圈熊。
奇异的一幕刺激着江绥的内心。
廖天华竟然处在如此丧心病狂的组织中!
这个心机不深的富二代,江绥竟然天真的将他当成可以深交的人!
要论他有什么可以让人觊觎的,只有系统面板给鲤鱼王快速提升招式熟练度的能力了!
看着巨型推土机将精灵尸体当成垃圾一般倾泻而下,随后调转车头,朝着一个方向缓缓驶离。
等完全听不见推土机轰鸣的声音,乱葬岗仿佛又诞生了一丝活气。
从坟头探出脑袋的阿罗拉小拉达,警惕的看着推土机离去的方向。
从洞穴内小心翼翼观察着外面情况的饭匙蛇,伪装成蘑菇头的败露球菇睁开一只眼打量周围环境。
直到预料之外的事情没有发生,众多精灵紧绷的表情才松弛下来,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之间相视一笑。
饭匙蛇与猫鼬斩这对天敌,在神奇的乱葬岗中,竟然惺惺相惜,没有生死大敌的感觉。
江绥并没有被难能可贵的景象所吸引,连忙简单给鲤鱼王处理一番,并喂了2枚能量方块给它恢复,急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乱葬岗被一群人当成了倾泻精灵尸体的地方,生存在乱葬岗内的精灵怎么可能不对人类敌视。
趁着精灵还沉浸在如释重负的情绪中,江绥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来到推土机倾泻精灵尸体的地方,看到地面密密麻麻的履带印记,江绥内心一股无名之火熊熊燃起。
这得杀了多少精灵,才制造出这么多的履带印子。
他也不是良善之辈,去过野外,紧急关头也杀过精灵。
目前所呈现出来的景象,完全不是正常训练家在做的事情,宛如一个邪恶组织,拿着精灵做邪恶实验,达到自己的邪恶目的。
小心翼翼的沿着履带印记行走,一处透着漆黑金属光泽的建筑出现在他面前。
门口坐着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正满面春风的交谈着,不时操作开关,让一辆辆铺雨布的货车驶入其中。
一颗红白精灵球从车厢内抖落出来,负责开关的成员笑骂着捡起精灵球,以打棒球的姿势将其丢入车厢内。
躲在一旁的江绥瞪大眼睛看着令人震惊的一幕。
雨布下摆放着一个个纸箱,堆放在面的纸箱没有完全封口,里面竟然摆着满满一箱子精灵球。
在精灵店铺里做过事的江绥立马判断出,一辆车最少有几百枚精灵球,总共八辆车,岂不是几千只精灵要充当邪恶实验的试验品!!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愤怒吗?少年。”
江绥急忙转头看去:“谁!”
黄色的皮肤,双腿盘旋漂浮在半空中,身透着淡淡的超能力系波动,一对修长的胡须随风而动,手捏着两根透亮的银色汤匙,一双睿智的眼睛正有神的看着他。
“胡地!”
“愤怒吗?少年。”胡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此时江绥才发现,声音来自自己的心底。
心灵感应!
“愤怒!”江绥回答道。
胡地身传来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他看不透这只胡地的实力,最弱也是领主级!
鲤鱼王还仅仅见习级,没到超凡级,在领主级胡地面前,宛如一只白纸般脆弱。
如果胡地是基地内的精灵,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忽然,一股柔和的精神力传来,江绥惊觉自己竟然和胡地一样漂浮起来,而且正朝着漆黑基地里飞快掠去。
心底传来胡地宽慰的声音:“他们看不见你,少年,用你的心去感受吧。”
落在基地门口,发现交谈甚欢的两个组织成员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
江绥这才放心的打量眼前的一切。
漆黑如墨的制服,银色的腰带,制服胸口印着一个爱心图案,爱心镶着金边,里面是银灰色。
爱心?
做的事却哪有一丁点有爱心的意思。
怀着丝丝疑惑,江绥走进基地内,入目是洁白无瑕的墙壁,丰富多彩的仪器,和一群群穿着白衣大褂忙碌的身影。
每个人胸口都印着同样的爱心符号。
江绥亲眼看到研究人员给一只绿毛虫注射的海量的麻醉剂,绿毛虫四肢无力的瘫倒在手术台,害怕无助的看着白衣大褂拿起刀具。
尾巴,繁多的虫足被一一切割下来,海量的麻醉剂让绿毛虫感知不到自身的变化,直到绿色的表壳被完全剥离,绿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研究人员拿下防护镜丢到一边,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阑尾炎手术一般,淡淡的宣布:“下一个。”
助手快速清理手术台一切的残渣,整张手术台又变得焕然一新,另外一只精灵被送了手术台,研究人员换了一幅防护镜,在助理的帮助下迅速戴,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
看到这一幕的江绥感觉自己忍无可忍。
精灵可以在战斗中死亡,但绝对不能如此屈辱的死在手术台!
研究人员娴熟而淡漠的表情,更是说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最开始野战,击杀了一只精灵时,内心满是惶恐不安,足足过了一个月才缓过神来。
这张手术台是死了多少精灵,无论研究人员还是助理,都一幅漠视的模样。
仿佛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只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根根枯木。
一股能量钳制住江绥的动作。
心底传来胡地的声音:“别急,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