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狞笑着走来,一双大手袭来,衣裙都被撕裂。
“不要!”
崔婉儿突然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
“姑娘,你醒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前询问。
“这里是?”
红秀回答,“这里是金府,昨晚我家太太见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把你带回府里来休息。”
着凉?难道不是采花盗?
崔婉儿见房间还有其他人,于是沉默不语,再见到红秀连连对她眨眼,就懂了。心里对林文秀更是感激。
毕竟是闺阁女子,声誉非常重要,要是直接说从采花盗手中救出人,崔婉儿的声誉也毁了,所以林文秀对外就说崔姑娘是自己远房亲戚,接到府里来小住一段时间。同时,因为没抓到采花盗,林文秀让林柏等人严格保密崔姑娘的事,也算是保护她的闺誉。
东屋,林文秀头疼地看着眼前的系统界面,又跳出了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解决崔婉儿的烦恼!奖励:易容术初级。”
“天哪!采花盗没有抓到,又来了个任务!”
我怎么知道崔姑娘的烦恼是啥?
看来这两个支线任务都是长期任务!林文秀心想。
崔婉儿被红秀领进门,一进屋就看见林文秀眉头紧缩,似乎在想啥事。
“见过林夫人!”崔婉儿弯腰深深一福。
林文秀见状快步走来,扶住崔婉儿,笑脸相迎,“我的好表妹,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啥?给我行那么大的礼?”
崔婉儿愣了下,再联想到红秀说的,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好久没见表姐,甚是想念嘛。”
之后,林文秀抬头,示意房里的人下去。等人都走了,崔婉儿直接一鞠躬,“多谢夫人搭救之恩!”
林文秀再次将她扶起来,柔声道,“你客气了。你我本来就投缘,正好我来找你谈雪花膏的事,看到你的房间内有异,就来看看,没想到你会有危险,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无论如何,都是夫人保全了我的清白。”崔婉儿一脸感谢,“夫人如有需要,崔婉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文秀摆摆手,“我可不需要你赴汤蹈火。现下倒真有事麻烦你。”
“夫人请说!”
“崔姑娘,你会功夫?”
崔婉儿点点头,“从小家父就教我武功,现在已习武十五年!”
“那和采花盗比,你的功夫怎么样?”
想到这里,崔婉儿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有迷药,抓住他我手到擒来!”
哇塞,高手啊!一定要留住她!
于是,林文秀循循善诱,“实不相瞒,我和采花盗交过手,但是我的功夫实在拿不出手。而且我观察采花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怕他会报复,因为姑娘会功夫,我想聘请姑娘做我的贴身保镖。如果可以的话,再教教我儿子武艺。当然了,费用绝不会亏待姑娘。”
崔婉儿想了想,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外也危险,万一采花盗再用迷药,自己还真的不一定顶得住。在金府,至少安全有保证。再说自己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崔婉儿点点头,“可以,我就待到采花盗被抓吧!”
搞定!看着眼前身材健美的崔婉儿,林文秀瞬间觉得安全有保障!留在自己身边,就慢慢地套出崔姑娘的烦恼吧!
金浩进屋请安的时候,正好看见崔婉儿在演示一套剑法,只见她身段翩若游龙,一柄宝剑在她手里被舞出好几个剑花,空气中几道剑光乱闪,晃花了人眼。
哇偶!见识过此人舞剑,金浩满脸星星眼。
等崔婉儿舞完剑,林文秀连连鼓掌,并叫过一边的儿子,“浩儿,这是你远房姨母崔氏,快来见过姨母。”
啊?原来是亲戚!
金浩一脸崇拜,连忙行礼,“见过崔姨母!姨母刚刚的剑法真厉害,能教教浩儿吗?”
之前林文秀和崔婉儿说,两人以远房表姐妹相称,并把金府的人员结构告诉给她。
崔婉儿赶忙摆摆手,“浩。。浩儿,无须多礼。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的。”
林文秀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头,“姨母最近要在我们家多住些时日,你可以乘机向她学习,但是一定要在学业完成的基本才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金浩很是开心,连连点头,“没问题。”
就这样,崔婉儿在东屋住了下来,过了规律的生活。每天午,林文秀会拉着她聊聊天,再顺便去外面走走,有时候去林府的庄子看看雪花膏的生产情况。
每天下午,金浩从金府学习回来,就教教他一些基本的功夫。
崔婉儿对林文秀也有了部分了解:这个女人虽然是通判夫人,但却懂得雪花膏的方子,还知道怎么制作雪花膏,还会做生意,又会武功,性格也直率,很快两人成了好朋友。只是崔婉儿一直不明白,为啥那么好的女人,丈夫却几乎对其不闻不问,几乎都没踏进东屋一步,东屋也很少议论通判大人。
这天,在向丁氏请安完后,林文秀又拉着崔婉儿一起出门。
“姑母,那个就是林氏的表妹,据说还是个会武功的。”丁芷兰恨恨地看着林文秀的背影。
死女人,竟敢当众羞辱我!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丁氏也大为不满,“武功?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五大三粗的女人肯定没人要!”
“就是!”陈氏连忙拍婆婆马屁,“婆婆说的是!”
她接着给了丁芷兰一个白眼,“不过,有的人也是嫁不出去,所以盯着亲戚家的人不放!”
哼,小贱人!竟然害我被官人打!
“你!”听出陈氏的嘲讽,丁芷兰又羞又气,“大嫂说的是什么话?!”
“够了!”陈氏想要回击,很快被丁氏阻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吵来吵去的!”
谁和她是一家人!陈氏和丁芷兰同时想到。
丁芷兰眼珠一转,一条毒计心头。
她将嘴贴在丁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兰儿我亲自确认的!”
“什么事,母亲?”陈氏好奇。
谁料丁氏闭紧嘴巴,“没啥,只是说了点趣事!”
怎么可能无事?!老太婆有事瞒着我!陈氏恨恨道。
另一边,丁芷兰和崔婉儿在街走着,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四弟?!”
“三姐?”
最近,林竹很是春风得意:去年成为院试案首不说,又拜入当朝大儒周康门下成为关门弟子,得到周康指点后,文章策论更是突飞猛进,恩师还介绍了府城的一些主考官和有为考生给他拓宽人脉,还特地让他参加明年的乡试练练手。
林府也是蒸蒸日,酿出的烈酒赚了不少银子,番薯也种得不错,明年就可丰收林竹已经将此事汇报恩师,周康对此大为赞赏,人为必物一出,天下百姓可不受饥荒困扰。此事,周康已报朝廷,而朝廷近日就会派人来林家庄子督促番薯种植。
无论如何,如果明年番薯大丰收,林家凭此事飞黄腾达就在眼前!
不过,林竹知道这一切都是出嫁的姐姐促成的,也对大姐林文秀特别尊崇。
只是可惜了,好好的姐姐嫁给那样的人!(因为林竹身在半个官场,当然也知道金成泽是怎么样的人了)
林文秀也看到了林竹,自己这个弟弟已经长得比自己都高半个头了,还唇红齿白的,清秀的面庞加读书人的气质,真的很是丰神俊朗。
再一撇,旁边的崔婉儿好像也羞涩地低下了头。也难怪,这个时代书生是有加成作用的,何况原主弟弟确实长得不错,大姑娘害羞很正常。
不过,当林文秀准备和林竹打招呼时,见四弟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婉儿,一时火起!
臭小子,见色忘姐!
“咳咳!”林文秀用力咳嗽下,林竹和崔婉儿才回过神来。
“四弟,你不在周康大人那里念书,在这里干嘛?”
林竹回答,“三姐,是这样的,恩师让我去书店买点书回来。”
“周康大人?难道是原内阁辅臣周康?”崔婉儿讶异。
“正是!”林竹一脸自豪,“恩师正是周康大人。姐,这位是?”
“喔,忘记给你说了。”林文秀介绍,“她是好朋友崔姑娘。”
又指着林竹对崔婉儿说,“他是我四弟林竹,现在是周康大人的关门弟子,本次院试的案首。”
“原来是秀才公,婉儿这厢有礼了。”
“过奖!”林竹摆摆手,热情地说道,“恩师正在福祥楼,我买好书就过去。大姐和崔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不料,崔婉儿听到这里,连连摇头,“啊!不。。不用了,我和林夫人还有事。”
见崔婉儿脸色慌张,林文秀一脸疑惑,为何她提到周康如此惊慌?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再联想到崔姑娘告诉她,因为父亲给她指了一门婚事,但男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所以她才逃婚的。
难道崔姑娘是达官贵人之女?
既然她不想见周康,那就不见吧。和林竹寒暄了几句,两人就离开了。
小鹿苑,府城最大的南馆。
在三楼最大的房间内,金成泽正抱着小鹿苑的头牌,一边嬉戏,一边喝着酒。
头牌很是机灵,见金成泽铁青着脸,没有贸然打扰他。
可恶的采花盗!
没抓到采花盗,又被府尊骂了一顿,金成泽心情不佳,想到蔡太师那里传话过来:明年就要官员考核了,如果再抓不住采花盗的话,别说再进一步,通判能不能保住还成问题!
想到这里,金成泽重重叹了口气。而且,刚刚丁氏又来催他回去了,自己好久没回府,这次不能再以公事繁忙来应付了吧!
金成泽从出生就觉得与众不同,14岁醒来床垫是湿的,但是梦里却是个男人!虽然极力克制,但是就是不喜欢女人,这有啥办法?很早,金成泽就偷吃禁果,和府里的马夫做了好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母亲或许是知道的!但是,她也没办法!
寡母把自己拉扯大吃了多少苦?随着金成泽中举,身边始终没有女人,已经被同僚诟病了。周围的人也有像自己那样,但是都有妻子和后代,就他知道,自己生理极度厌恶女人。
为了让自己不被笑话,金成泽还是随了母亲的意思,和从小定亲的林氏结婚,又忍着恶心和对方同房。就那么一次,有了浩儿。这下好了,完成了任务,自由了!
可是,那可恶的林氏!不仅道貌岸然地“劝”他远离男人,还要控制他!
现在的林氏更加变本加厉,竟敢骂我?
又是一杯酒下肚,金成泽恶从胆边生:如果林氏不在就好了!
“啊!”不知不觉间,金成泽手力量加重,头牌被掐地吃不消,叫了起来。
看头牌楚楚可怜的样子,金成泽兽性大发。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