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仆人可都还没走远，别被这傻子一两句话就给招了出来。
“少爷，你喉咙疼，就不要说话了。”
江郁压低声音说道：“还有，在外人面前不准喊我名字，如果有人问你我的关系，我就只是你的婢女，知道吗？”
二姜抿了抿唇，直到唇轻轻地触着掌心，呼吸渐渐地灼重。
闷热从掌心处传来，触碰到什么冰凉的柔软的东西。
江郁转过头去，意外地撞见他炙热灼烈的深眸，急忙从他身上退开。
面上红了几分，取过水喝下，企图压下心底悸动。
“那是我的。”
江郁重重地放下茶盏，呛住了。
“你没事？”
他手绕过身后，拍着后背，动作轻轻。
“你怎么总是这般急？如果不能喊你名字，他们问起我该叫你什么？”
声音如水潺潺，流过心田，如语呢喃。
江郁擦了擦嘴，把杯盏倒扣在桌上：“叫小五吧，以后我们的东西分清楚，我不碰你的，你也不要用我的。
先约法三章好，你睡床，我睡那边榻上，夜里没事别来勾搭我。
我这些天可能要出去，你不能出去，你是病公子，你得装像一点，要是赵乐水想见你，你就生病，因为他可能认识真正的你，不能被他发现你是假的。
可你要是想出去或者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力量要出去府外，在外头见到我，也不能说跟我认识。所以，你还是尽量别出去的好。”
有些禁忌，还是说清楚点的好。
至于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破名字，想起来就拗口，这一辈子都懒得听到。
“为什么？”
他弯下身子看她，目光沉沉湛湛，似有什么暖风拂过。
江郁脑子里忽然泛过一个火光，笑问：“你知道十二生肖中，什么动物最喜欢问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摇头。
江郁道：“是猪啊。”
二姜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沉默了一瞬，江郁倾身上前，疑惑：“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
他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什么？”
江郁咬了下舌尖，气愤得蹂躏起他两边的耳朵。
“我真是中了你的邪。”
是夜。
江郁吃了晚饭后便在院子里溜达。
二姜搬了张竹木椅，坐在门边可观赏到夕阳落山的位置。
夜里晚风习习，流火晶莹，点在草丛中，淡淡的亮色甚至有盖过月色的势头。
他拿着竹笛在手中练习着。
声音从笛孔里传出，笛声清脆。
时不时地停下来，遇到了瓶颈。
他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那梧桐树下。
树梢筛下清浅月色，朦胧清透。
乌沉沉的斗篷压在她身上，可行走的间续，隐约可见其内的白裙红衣，随着脚步在跌荡。
月华披洒在她的肩上，一只脚时而高，时而低地落下，嘴里打着哈欠，循着树来来回回地走着。
眼睛正好朝他这处望来，湿漉漉的眼睛里满含笑意。
可一刹那间，泪珠夺眶而出，悲怆的泪水刹那间滚落两颊，模糊了脸庞。
姜彧嘴唇微动，“小五”
脑子里似是泛过一丝别的，记忆中好像也有这样一个人路过。
那个人不叫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