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不重生一次,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被多少事情蒙在鼓里。
这款丈母娘,爱了爱了。
“妈,其实很多东西都有两面性,咱不能太过以偏概全,就拿钱这事儿来说,当然是丑陋的人,看什么都丑陋了,只有麻瓜才会觉得这是在吃软饭。”余长冬笑道。
“嗯,有道理。”
林慧兰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但是麻瓜也是人,活在这个社会里,谁能真正做自己呢,总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啥也别说了,我差点害了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草率。”
“……”
余长冬心在滴血。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跟丈母娘对线的一天,结果还输了!
“来,吃葡萄,你买的水果真水灵。”
林慧兰洗好葡萄端了过来,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
余长冬嘴角抽搐,“先不忙活,主要来跟你说说初夏工作的事情,她最近疯了,老是想着考武科大学研究生。”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她喜欢的事情,我们都该支持。”林慧兰严肃道。
“可是那亿万家财咋整啊,她跑去修炼了,以后哪儿有空继承爸的公司。”余长冬提出疑虑。
林慧兰拍了拍余长冬的肩膀,谆谆教诲:“人的眼光不能这样短浅,我的育儿方针一直很明确,只要不是坏事儿,一律支持,财产的话,大不了我们百年之后,变现交给她。”
“也对,是我短浅了。”
余长冬深以为然,“到时候她无法继承,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她修炼,我负责赚钱,给她提供刚需修炼资源,谢谢妈,我悟了!”
林慧兰顿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
“人总是矛盾的,我突然发现目光短浅的,是我。”
林慧兰面色凝重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想些花里胡哨的,不能再由着她胡来了,明天就安排她工作去!”
余长冬的拳头,莫名握紧了些许。
“一定是我对丈母娘产生了什么误会,在我印象中,她不是这种人。”余长冬自我暗示。
眨眼入夜。
西装革履的岳父陈先明,慢吞吞的回到家中。
和林慧兰这种保养很好的人相比,五十来岁的陈先明,整日忙于生意,显得有点老——如果不秃头、不戴眼镜的话,应该还好。
“来了。”
陈先明放下公文包,和在公司里不同,面对余长冬的时候,笑容格外浓烈,“你小半个月没来了,今晚在这儿吃饭吧。”
“嗯,妈在厨房做饭,我早就等着开吃了。”余长冬笑道。
陈先明点点头,兀自点燃一支烟,“最近怎么样,缺钱不,初夏的性格你也知道,她比较抠,加上你最近待业在家估计没钱花吧……”
说到这儿,陈先明几乎是习惯性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先拿着花吧,不够再说。”
“谢谢爸!”
余长冬快若闪电的伸手,没给岳父反应的机会,直接把银行卡纳入囊中,然后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初夏叫我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一份臭豆腐呢,先不在这儿吃了,我改天过来。”
话落,余长冬麻溜的穿鞋离去。
陈先明的手还垂在半空中,脸皮微微抽搐着。
林慧兰得知余长冬“跑路”了,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你怎么老是这么虚伪,动不动拿银行卡出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在伤害大冬的自尊心吗?”
叱咤风云的董事长,在锅铲之下变得唯唯诺诺,“这……这不都跟你学的吗,谁知道这次他真的要啊。”
“跟我学的?我几个月没做过这种事了,你少给我乱甩锅,这二十万,从你零花钱里扣!”
林慧兰撇了撇嘴。
陈先明一点儿也不恼,眯着眼笑道:“先别急,这小子跑的太快,银行卡密码都不问。”
“老陈,工作辛苦了,洗手吃饭吧。”林慧兰笑道。
……
“欧皓辰!我宣你,我的脑汗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说着,我宣你!”
电视里播放着几十年前流行的电视剧。
陈初夏顾不得追究为什么这玩意儿几十年后突然又爆火了,持续让茶几上的餐巾纸堆积成山。
“我拿你当亲姐妹,你却拿我当隔壁小陈。”
“怎么敢的呀。”
“忘了你小时候打瑶妹被人骂混都不会混的时候,我女野王带你打脸小瘪三了吗。”
“连余长冬都看得上,你眼睛怕不是被屎糊住了!”
陈初夏很没形象的擤着鼻涕。
“门已解锁。”
随着余长冬进门,陈初夏一把扑进他怀中,哭诉道:“她什么时候勾搭的你,为什么我一无所知啊!”
余长冬惊愕之余,暗叹自己真是运筹帷幄,三言两语,就让那友谊的小船翻到臭水沟里了。
简直当代诸葛亮!
“没事,都过去了,她居心叵测,但我心如明镜,第一时间跟你汇报了,你失去了一个闺蜜,却意外发现丈夫对你矢志不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余长冬说道。
“嗯,幸好你不是那种人,不然我真受不了这种打击。”陈初夏抽泣道。
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母老虎,很多时候也敏感脆弱。
回想到她香消玉殒的那一幕,余长冬突然将她抱得更紧了。
陈初夏沉溺在浓烈的安全感当中,一定程度填补了失落,出奇的乖巧。
余长冬知道,该重拳出击了。
“我刚刚跟你妈商量过了,你明天就去公司上班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好好生活。”
余长冬轻吻她的额头。
陈初夏脑子晕乎乎的,乖乖点头:“好,我听你的。”
“嗯。”
余长冬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一种了却心事的感觉。
不过这一拳还不够重。
必须赶快要个孩子了。
一旦陈初夏怀孕,自然不会再想报考什么研究生,否则修炼动了胎气,那就是杀人凶手。
“老婆,天黑了,开个小会吧,运动一下,待会儿肚子更饿,胃口更好。”余长冬往她耳边送了口热气。
不等陈初夏回应,余长冬直接将其横抱而起,急吼吼的走进卧室。
关键时刻。
“你表情怎么有点奇怪呢,心不在焉的。”余长冬皱眉问道。
“我还是没想明白,江桐看上你什么了啊,没个千八百度的近视,她不至于啊。”
“……”
夺笋啊!
厨房里,放在水池中吐沙的蛏子,把脑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