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把自己当成我教的少主夫人不成!”被人带回来的花之栖,一看到阴雨的排场就非常不客气的说到。
“来人是谁?”阴雨不以为然的扫了花之栖一眼,并不知道她是谁,于是移眸问了问身边的侍女。
花之栖顿时气得咬牙。
这破落玩意儿,居然敢在她面前拿乔,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花之栖看着阴雨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参见教主!”旁边的侍女看过去,一下子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其他侍女也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阴雨猛然翻身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花之栖。
她就是花之栖!
眼里欢腾着各种情绪,阴雨死死压制住,就怕一个不慎将自己的仇恨泄露出来。
那眼中的的情绪幽深不明,紧紧盯着花之栖,花之栖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女子,不,是这个女孩儿有问题。
在看到阴雨的时候,花之栖是惊讶的,她没想到她儿子居然带回来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两人目光相对,一人复杂莫名,一人直白的表达了不喜之意。
阴雨紧紧握着拳头。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还得整个素女宫被灭的!
这个恶毒还水性杨花的女人,素女宫给了她生命,教会她武功,她就是这样回报素女宫的!
联合外人残害同门,背叛同门,最后还残忍杀害同门。
就她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花之栖看着阴雨只是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没有任何礼节,心里对她的不喜更深了。
没有礼数的东西!
“离开我儿。”花之栖高高在上的扬着下巴,看阴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地上爬的脏东西一样。
阴雨眼神一闪。
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就是她蓁蓁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但是她身体里流的血可是当今皇帝的!
阴雨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问她:
“为何?”
“呵!”花之栖冷笑一声,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因为,“你配不上我儿!”
阴雨愣了一下。
她配不上花素仇?哈哈……真是笑话!
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两声,阴雨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撩开亭子周围挡风的白纱,出现在了花之栖面前。
“要说配不上,那也是他花素仇配不上我。”
阴雨语气平淡的说到。
论武功她是打不过花素仇,可是论家世相貌的话,她没有一点儿比他差,一比二,胜的也是她韶蓁蓁。
“狂妄!”本来还被阴雨容貌惊艳了一把的花之栖,一听阴雨高傲自大的话,顿时就怒了。
刷地一下抽出佩剑向阴雨攻了过去。
趁她儿此时不在,她要杀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
竟敢说堂堂魔教少主配不上她,她哪里来这么大的脸!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一声招呼都不大就动手,还教主呢,人品这么差,卑鄙小人还差不多!难怪外面的人提起魔教就不喜欢,要我我也不喜欢,滥杀无辜还道德败坏!花之栖花教主你可真是好样的!”
阴雨迅速闪开,口不择言的羞辱着花之栖。
她就是要让她生气愤怒,反正暂时弄死不了她,讨点利息也不为过。
“贱人!拿命来!”花之栖气红了眼睛,招招狠毒的向阴雨逼去。
阴雨:“我是贱…人,那喜欢我的花素仇是什么?贱…人不如?身为花素仇母亲的你又是什么?下…贱至极?”
游刃有余的反击着花之栖。虽然她招数不是很凌厉,但她速度够快够敏捷,不是顶尖高手,根本别想抓住她,遑论伤害她。
“小贱人我要杀了你!”花之栖怒不可遏,只想用阴雨的鲜血来抚平自己内心的愤怒。
阴雨顶嘴:“你才是小贱…人!”
花之栖盯着阴雨的眼神恨不得扒了阴雨的皮。
阴雨一直用言语激怒她。
她也懒得再和阴雨对骂,只是更加凶狠的向阴雨攻击过去。
“住手!”花素仇身形极快的冲了过来,一剑挑开了花之栖的剑,化解了她的攻击,将阴雨保护在身后。
花之栖瞪眼,看了看挡在阴雨身前的花素仇,愤怒的吼道:
“花素仇你给我让开!今日我必不会放过她!”
“教主,她是我的人,你没资格处置,我也说了,让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花素仇面无表情的说到。
“花素仇,你可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花之栖面容扭曲的瞪着花素仇。
“你怎样对她,她才会如何对你。”花素仇平静的道。
阴雨移眸看了看他。
他居然这样信任她吗?
花之栖大吼一声:“花素仇!”
花素仇眼神没有波动。
“我是你母亲,她只是一个外人,你确定你要这样护着她!”
花素仇依旧不动。
“你可有将我当成你的母亲!”花素仇的行为让花之栖伤心了,连怒气都熄灭了不少,她眼神受伤的看着花素仇。
花素仇脸不红心不跳:“当然有。”
花之栖又激动了,吼道:“那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方式?的态度?
花素仇突然皱了一下眉,有些疑惑的问花之栖:“那你可将我当成儿子?”
“当然!这还用得着问吗!”花之栖想也不想的回答。
花素仇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弧度:“那你就是那样对待儿子的吗?”
那微笑清浅温和,却不带任何温度。
花之栖突然愣了一下,她脑子里闪过了曾经的回忆。
她逼着他练功,逼着他杀人,逼着他接受她的仇恨,逼着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他曾经问过她:“娘,你是想将孩儿变成你的傀儡吗?”
她那时是如何回应的,她好像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那是她第一次打他,他幼嫩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巴掌印,嘴角溢出红丝。
在这之前,他受过很多伤,险些丧命,可那些都不是她给他的,都是他自己没用造成的。
可就是那一次,也是第一次,是她在他身上落下了伤痕。
虽然并没有他以前伤得很。